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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之綾正想說算了,她自己來,薄妄忽然低下頭一口咬住她領口的扣子。

「……」

鹿之綾整個人神經一緊,連呼吸都不敢。

她有些僵硬地低下眼,看到他冷削性感的下頜線。

薄妄單手捏著她的前襟,修長的食指抵在扣子上,張開薄唇咬住她的衣邊將扣子穿了過去。

衣邊沾了一點淡淡的水漬。

熱得有些灼燙的氣息掠過她的皮膚。

他的眼底專注,只和扣子做著鬥爭,完全沒有平日裡那種張狂的慾念,可不知道為什麼,鹿之綾卻突然間緊張得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裡看。

病房的窗簾拉著,光線並不明朗。

第225章 之之,生孩子疼不疼……

薄妄替她一顆一顆扣上扣子,扣完,他都快跪到地上了,嘴上罵了句,「操,賣這衣服的還沒破產?」

「……」

鹿之綾安靜地坐到床邊,整理好衣褲,看向面前站著都要按著後腰的男人,柔聲催促他,「你快去做個全身檢查,把手臂處理一下。」

都不知道傷成什麼樣了。

薄妄不豫地睨她一眼,「用完人就趕?」

房間的光線差,他看不到她紅得快滴血的耳根。

鹿之綾也不和他多說,打開一張護理墊攤開在床上就坐上去,往後倒在斜著的厚枕上,半躺下來,然後看向他,無聲地表達自己需要休息,他可以去做檢查了。

「……」

薄妄站在那裡看她兩眼,抬手按了按咬得有些發麻的嘴唇,道,「那你睡覺。」

「嗯。」

鹿之綾乖乖點頭。

薄妄轉身出去。

鹿之綾靠在枕頭上,看著眼前陌生的環境,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身體疲軟得厲害,她往枕頭裡陷了陷,回想著今晚的一切,難受得厲害。

……

薄妄回到病房的時候,鹿之綾已經睡著了。

這是一間家庭式的病房,裝修上沒有那麼慘白,而是溫馨的杏粉色,一應家具都準備都很全面。

窗簾閉合,擋住窗外的光亮,讓整個房間始終處於一種朦朧昏暗的狀態。

鹿之綾還維持著他走時的那個狀態,腦袋和單薄的肩膀陷進斜靠的枕頭裡,黑髮纏著耳朵,或許是因為疲憊虛弱的原因,她的面容過於白皙,五官看起來寡淡許多,濃密的長睫輕覆閉上的眼,一雙唇輕輕抿著,安安靜靜,乖巧極了。

薄妄站在床邊盯了她好一會兒,終究還是沒忍住俯下身去,大掌在她發心揉了揉,薄唇輕壓她的嘴角,一點點游移過去含住軟唇。

柔軟的呼吸撩得他胸口發燙。

鹿之綾睡得並不踏實,被吻得迷迷糊糊睜開眼,暗光中,薄妄俯身站在她面前,右臂被繃布固定出三角的形狀,肩上搭著一件大衣,一張臉英俊凌厲,看她的眼神卻溫柔得像是幻覺。

鹿之綾有些分不清楚是夢境還是現實,他慢條斯理地吻著她的唇,她的眼眶泛紅,極小聲地道,「薄妄。」

「嗯。」

薄妄盯著她,從喉間低沉地回應她,聲音略微沙啞。

「死了好多人。」

她道,聲音更小了,發顫得厲害,有自責,有痛苦,也有孩子一般的無措。

「我知道。」薄妄吻她的額頭,「我不會讓薄棠活著。」

「可沒有人能活過來。」

她半躺在那裡,看著近在眼前的男人,每個字都擠得特別難受。

她從來沒想過有那麼多人為了護她安全而死。

薄妄直起身來,拉過一張椅子在她床邊坐下來,黑眸深深地盯著她,「小樓的這些人早就應該死了,是我把他們強留到今天……這麼說,你是不是能好受點?」

鹿之綾沒懂他的意思,靠在枕頭上搖了搖頭。

薄妄握住她的手,捏著她的手心,格外有耐心地道,「你只要記住,殺他們的是薄棠,讓他們送命的是我,怎麼都和你沒關係。」

「……」

鹿之綾還是不太能接受,她沒想哭,淚水還是滑過眼角。

薄妄伸手替她擦掉,鹿之綾看向他被吊起來的右臂,道,「你還好麼?」

「我這不是活得好好的?」

薄妄低笑一聲,主動和她解釋,「藍山陽汀州那邊,我查到了一點東西,我母親當年不是私奔,只是去處理事情,但我還沒查到她是去做什麼事,就被人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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