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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正用一言一行扎著他,告訴他,她真的恨上他了。

而他,像個無能的弱者,一句反駁都反駁不出來,只能看著她的刀子落下來,一遍遍捅進他的身體裡。

須臾。

鹿之綾被他帶回房間。

靠牆的小桌上擺著一瓶紅酒,旁邊的醒酒器里已經倒上了紅酒,放著兩個空杯子。

薄妄走過去,拿起醒酒器在高腳杯中倒上兩杯,拿起一杯轉身看向她,「斐爾總統夫婦釀的酒,想不想嘗一嘗?」

「……」

一醉方休麼?

也不錯。

鹿之綾看了幾秒,朝他走過去,接過杯子就仰頭喝下。

初入口的甜津,不到幾秒開始辛辣入喉,灼燒一般的口感直灌進胃,燒得她難受。

「咳咳——」

鹿之綾被嗆得咳起來,薄妄走過來,將杯子從她手中奪下來,「這不是普通的葡萄酒,它比你以為的要烈。」

否則不會叫深愛。

不烈,怎麼算深。

「我想喝。」

鹿之綾看著他道。

薄妄的動作一頓,還是將杯子遞給她。

鹿之綾接過來不管不顧地一飲而盡,像是一團火躥進她的身體裡,特別不好受。

喝完,她又倒上滿滿一杯,倒得紅如血的酒液都溢出來。

見狀,薄妄再一次把杯子奪下來,薄唇抿上她喝過的杯沿,將剩餘的酒喝了下去。

喝得面無表情。

喝完,他低眸看她,眸色深得能溺人,「這酒,叫深愛。」

「……」

鹿之綾聽得一怔,也沒說什麼,轉身走到床邊坐下來,僅僅是一小杯的力道都讓她很快覺得腦袋暈乎起來,沒那麼多的清醒存在。

不清醒,確實挺讓人開心的。

她雙手按在床沿兩側,低著頭,靜靜地感受酒精慢慢上頭……

一道頎大的身影從她面前走過。

鹿之綾抬起眼。

喝下一整瓶烈度紅酒的薄妄終於開始下一步,他手裡拿著遙控器走到門口,把重重的鎖鏈踢出去,把門關上。

下一秒,他關掉燈,摁下手中的遙控器。

黑暗中,側面的牆上,一整排的落地窗簾往兩邊緩緩打開,露出大片的落地玻璃。

極透的玻璃映著幽靜的清江,映著遠處的燈火。

幽幽的光亮落進臥室,落在鹿之綾的身上,她的五官變得柔和又朦朧,像是被鍍了一層薄薄的光。

她怔怔地望出去,碎發落在白皙的頰邊。

薄妄呆在房間裡的時候從來不打開落地窗窗簾,她這才知道,原來看江南最好風光的地方在他的臥室。

薄妄站在那裡深深地看著她,又按了一下遙控器。

將玻璃調成外面窺探不到裡邊的模式。

放下遙控器,薄妄拿起早就準備好的傷藥,走到她面前蹲下來,握過她的手。

鹿之綾沒注意,思緒頓了兩秒,手已經被薄妄拿過去。

她的手落在他的掌心上。

戴一整天的鎖銬,她的手腕被磨得很紅,有的地方皮都有些磨破了。

薄妄看著目光一緊,突出的喉結滾了滾。

他拿起藥膏,一點一點抹在她的傷口上,慢慢推平。

鹿之綾疼得微微縮手,薄妄捉緊她的手,嗓音沾了酒般格外磁性低沉,「別動,擦了藥就會好。」

「……」

鹿之綾看他這樣子沒有說話。

他這兩天像是人格分裂一樣,把她困起來又給她做飯,鎖住她又給她擦藥,一會眼神恨她入骨,一會又溫柔寵溺。

薄妄蹲在她面前,將藥抹勻以後,拿出紗布在她手腕纏上幾圈,用醫用膠布封住。

做完這一切,他還是沒有放手,就這麼托著她柔軟的手。

時松時緊。

像在躊躇著什麼,又像是掙扎著什麼。

「鹿之綾。」

良久,他低聲喚她的名字,似是終於做了決定。

第257章 薄妄,你就是個又驕傲又自卑的男人

薄妄托著她的手,視線落在她的手指上,沒有抬眸看她,「我從來沒有原諒過任何欺騙我的人,你是第一個。」

低啞的。

沒有任何喜怒的,只在陳述一個事實。

「……」

鹿之綾被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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