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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大腦改造還沒成功,他想讓薄妄離自己近一點,只能用藥控制下。

薄妄坐在那裡忍受著身體裡的折磨,一直沒搭理他。

直到「鹿之綾」三個字出現,薄妄才緩緩抬起眼,漆黑的雙眸凝望眼前的月光,一字一字從喉嚨里擠出,「你做夢。」

「想知道神山那邊發生的事嗎?」

周勁笑著看向他問道。

「說。」

薄妄咬了咬牙,牙根都在發痛。

「你那個弟弟到底不是戚雪所出,就是個草包,我派了大量人手給他,他還是沒能把薄家拿下來,又中了鹿之綾的計。」

周勁嫌棄地嗤笑一聲,「他大概知道自己已經走到絕路,所以連逃都沒逃,就抓了你的兒子要挾見鹿之綾一面,也不知道他臨死搞這一出干什……」

話還沒說完,周勁脖子上就一緊。

薄妄猛地轉身,伸手就掐住他的脖子,一雙黑眸滿是戾氣,「然後呢?」

周勁被他掐著脖子也不緊張,甚至都沒抬手反抗下,只道,「你這專情的模樣也不知道是隨了薄崢嶸還是戚雪。」

「鹿之綾和我兒子怎麼樣了?說!」

薄妄說著直接將周勁摁在床上,月光照上他的側臉,只見他的臉色有些不太正常,眼角隱隱泛青,額角的青筋一根一根極為明顯,跳動著痛苦。

可就是這樣,他仍用盡全力將周勁的脖子死死掐住,恨不得立刻弄死。

「說!」

薄妄低吼出來,胸口因疼痛起伏得愈發厲害。

周勁被掐得出聲都是破的,「消息還沒傳回來,我怎麼知道。」

聽到這話,薄妄的臉色變了變,鬆開他就往外走去,步履踉蹌,走到門口就堅持不住了,只能伸手扶住門框……

「就算你現在趕回去,也來不及挽回什麼。」

周勁摸摸疼痛的脖子從床上站起來,再次盤起核桃,「不如就安心呆在這裡吧,不然你這一番甘願入籠的苦心不就全白費了?」

薄妄伸手扶著門框,氣虛地低喘著。

他轉頭瞪向周勁,「馬上給我問清楚!」

聽到他這種命令式的語氣,周勁沒有絲毫不爽,反而覺得痛快,一種被薄妄需要的父輩式痛快,「好,我現在就打電話詢問,你好好休息。」

「就在這裡打!」

薄妄瞪著他,「我老婆和我兒子但凡有一點事,誰都別想活!」

「……行。」

周勁笑著拿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詢問神山那邊的情況。

……

「砰。」

「砰。」

兩聲震耳欲聾的槍聲幾乎同時響起,震徹山谷。

鹿之綾別過臉去,人被三個孩子從後面抱得緊緊的。

槍聲響起的一瞬,她沒感覺到身體有任何的疼痛。

她有些詫異地抬起臉,就見薄棠站在那裡握著槍,槍口正對著自己的太陽穴,而胸口上赫然有一個血色傷口,是警員打的……

一群警員握著槍從林子裡衝出來,齊刷刷舉槍對準薄棠,待看到眼前的一幕後都愣住了。

他剛剛不是對著鹿之綾和三個孩子開槍嗎?

怎麼槍口對準了自己的頭?

「……」

槍聲的餘音在耳邊漸漸散去,鹿之綾站在那裡,有些震驚地看著不遠處的薄棠。

他說要把她一起帶走,卻沒有殺她。

薄棠就這麼直挺挺地站在那裡,一雙眼睛仍看著她。

那樣的一瞬間,鹿之綾不懂他的眼神是什麼意思,她真的不明白薄棠最後一刻在想什麼,她也共情不了,她甚至來不及多看,就急著去捂小野的眼睛,怕小野被這樣的場面嚇到,也讓裴顏和薄楨趕緊把頭轉過去。

正說著,就聽轟然一聲,薄棠直直往後倒去,太陽穴處血色深紅,汩汩而出,染紅側臉……

他的胸膛已經沒了任何起伏,雙眼卻仍睜著。

周圍的一切寧靜極了,夜晚的黑似乎要吞沒所有。

鹿之綾站在那裡,低眸看著薄棠,看著他慘白的面容,隱隱約約的,她突然間有點懂了。

他在最後一刻告訴她,這一次,他選擇在乎她的感受。

面對這樣的情況,警員們都愣住了,站在那裡面面相覷,有人小心翼翼地上前,伸腿踢了踢薄棠,怕他沒有死透。

「哥——」

薄媛撕心裂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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