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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嗎?」
鹿之綾有些無奈地看他一眼。
「是。」
薄妄沒有任何猶豫地道,畢竟他有一段時間,連在她面前承認自己的勇氣都沒有,更別說奢望有一天被她伺候。
他當然高興。
「……」
鹿之綾不知道還能說他什麼,反正傷也傷了,她現在也只能伺候。
她舀起一勺粥遞到他唇邊,「嘗嘗,味道怎麼樣。」
薄妄張口吃下,他嘴裡寡淡到一點滋味都沒有,魚湯粥到他嘴裡跟白粥沒什麼區別。
「鮮咸適中,還不錯。」
他看著她道。
聞言,鹿之綾臉上多了點笑容,「那就好,多吃一點。」
她一勺一勺餵著他,見他胃口還不錯,她的心情好了許多。
等薄妄吃完,鹿之綾又給他簡單漱了下口,擦臉,將他的枕頭放下一些,讓他半躺的姿勢更加舒服。
薄妄躺在病床上,乖乖地由著她擺弄。
鹿之綾低頭在他額上蜻蜓點水般地親了下,道,「小野畫了幅畫給你,想看嗎?」
「……」
薄妄微微擰起的眉宇足以說明一切。
但鹿之綾還是拿出手機,打開丁玉君發給她的畫,屏幕上,一團團亂七八糟的顏色聚在一塊,放飛自我,彼此毫不相關,甚至沒個具體的形狀。
「不要告訴我,他畫的是我。」
薄妄很抗拒。
「不是。」
「那就行。」
「他畫的是『我和爸爸媽媽』。」
「……」
鹿之綾靠過去,依偎在他身邊,放大屏幕上的色塊給身旁的男人介紹,「這一塊五彩斑斕的黑是你,這一塊七彩繽紛的紅是我,這一塊萬紫千紅的黃是他自己。」
「……」
「小野想表達的意思是,他要和爸爸媽媽永遠在一起,希望你快點康復。」
「……」
說完,病房裡進入詭異的沉默。
良久,薄妄的頭往她那邊靠了靠,低啞著嗓音道,「我們有沒有可能抱錯小孩?」
他的畫畫水平再怎麼遺傳都不可能遺傳成這樣。
「我好像不是在醫院生的。」
鹿之綾側目看他一眼,善良地打消他的疑問。
她是在神山生的,抱錯也要有別的嬰兒給她抱。
「也是,認命。」
薄妄有些艱難地抬起手,把她的手機屏幕關掉,拒絕再看那一堆亂七八糟的色塊,「去吃飯吧。」
她光顧著他了,還沒吃晚飯。
「不急。」
鹿之綾坐直起來,道,「對了,奶奶年紀大了,現在又要顧著家裡又擔心你的傷勢,你給她發個語音讓她放心吧。」
說著,她就打開和丁玉君的聊天框,按下語音鍵。
薄妄看她一眼,按著她的要求給丁玉君報了個平安。
鹿之綾鬆手,看著語音發送過去,便轉身下床,雙腳踩進拖鞋裡。
「……」
薄妄靠在枕頭上,眼睛跟長在她身上一樣,一直盯著她的動作。
見她的話題到這裡戛然而止,他的眸色微微一沉,道,「薄崢嶸出事了?」
鹿之綾頓時僵在那裡。
她只是提了丁玉君、小野,沒提薄崢嶸,他就敏銳地察覺到了。
鹿之綾慢慢轉過身來,眼神複雜地看向他。
薄妄微微歪頭,深深地盯著她,「死了?」
「……」
鹿之綾站在那裡,嘴唇微張,好一會兒才如實相告,「父親他把周勁的屍體帶到藍山上燒了,承擔下虐殺周勁、非法處理屍體的罪名,然後開車……摔下了懸崖。」
就和當年戚雪落崖一樣。
時隔二十多年,薄崢嶸結束了自己的生命,體會戚雪當年一模一樣的痛苦。
聽到她這番話,薄妄略顯病態的臉上沒什麼意外,他的長睫微斂,看不出多少的情緒。
半晌,他勾了勾嘴角,「殉情,又是殉情,真有意思。」
鹿之綾那個大嫂殉了,老爺子差點殉了,現在又是薄崢嶸。
都拿殉情當炒飯吃呢?
「……」
鹿之綾安靜地站在那裡。
「他也不怕死在那裡攪了我母親的清靜。」
薄妄語氣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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