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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不死,他就要死。

他咬了咬牙關,再一次想扔下去,門外忽然傳來心腹的聲音,「先生,晚宴散了,鹿家人找小野找上來了。」

「……」

聞言,季競的眼底瘋狂慌亂起來,抓著小野的手抖得厲害。

……

晚宴已經接近尾聲,左等右等主人不下來送賓客,眾人漸漸意興闌珊,坐在位置上談話聲都少了許多。

「薄妄,你對你今天吃下去的藥有什麼印象麼?」

鹿之綾看著往上走的三個哥哥,忽然問道。

薄妄白天剛經歷一場煎熬,晚上又趕過來參加婚宴,沒有多休息,這會開始疲累犯困,坐在那裡單手抵著頭,英俊的臉上沒什麼表情。

因此,聽到她的話,他也沒有特別深思,只隨意地道,「昏過去了哪有什麼意識,怎麼突然問這個,秦醫生的藥有問題?」

秦醫生的藥沒有問題。

只是那顆退燒藥,並不來自秦醫生。

鹿之綾看著他眉眼間的倦意,道,「沒有,隨便問問,你累了,等六哥他們把小野帶下來我們就回家吧。」

「嗯。」

薄妄疲乏地半眯起眼睛。

「怎麼還不下來?」

「季競喝成那德行,估計是下不來了。」

「那他太太也該下來送送人,夫妻倆準備就讓我們這麼回去?」

「行了行了,季競今年才接手季家,年輕人禮節不到位很正常。」

「罷了罷了,我年紀大晚睡不得,先走了。」

宴席上大家開始不耐煩地議論紛紛,有人受不了地站起來身來,走到他們這邊告辭,「薄先生,我們就先走了,您慢用。」

就算對季家不滿,賓客們也不敢多說什麼。

不看僧面看佛面,有薄家撐著,他們還指責季競什麼。

薄妄沒怎麼搭理,忽然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從樓上傳來,「小七!小七!出事了!」

「……」

薄妄半闔的眼倏地睜開。

「……」

鹿之綾的眼皮不安地跳了下,她轉眸過去,就見鹿景煥抱著滿頭是血的季可愛從樓梯上衝下來,邊跑邊衝著下面的傭人喊,「季家有沒有養私人醫生?沒有就趕緊叫救護車!」

而鹿景凡則沉著臉快步跟在他的身上,懷裡抱著昏厥過去的薄媛。

薄媛身上還穿著那件漂亮的敬酒服,高跟鞋掉落一隻,臉色慘白,發間隱隱有血漬淌下來。

「怎麼回事?」

「出什麼事了?」

正準備離開的賓客們見到這一幕都驚住,紛紛停在原地。

季家的傭人們慌作一團,管家急忙聯繫醫生。

鹿之綾從位置上站起來,手指莫名有些冰涼,「怎麼會這樣?」

鹿景曄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她面前,將一張紙條遞給她,「我們去找小野,找到三樓露台的時候就看到倒在地上的薄媛和季可愛,還有這張紙條。」

鹿之綾接過來看,只見紙上是一串潦草的字跡——

【想要薄之野活著,明日將大腦改造技術交出。】

她剛看完,紙張就被薄妄奪了過去,薄妄沒有起身,就這麼坐在位置上,低眸冷冷地看著紙上的字。

「是沖我來的。」

鹿景曄白著臉道,「對方抓小野要挾,薄媛和季可愛被連累了。」

現場明擺是這樣。

周勁都死了,居然還有人盯著大腦改造技術。

現在的人都怎麼了,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

鹿之綾站在原地,身體裡血液幾乎全涼了,杏目滯住,已經沒有精力去安慰三哥。

小野……

她的小野。

「呵。」

薄妄的冷笑聲忽而響起。

鹿之綾被喚回一絲神志,她轉頭,就見薄妄坐在那裡轉了轉手上的紙張,薄唇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看來老子和季家的婚禮是過不去了。」

滿廳賓客或竊竊私語,或傳遞眼神,或看向薄妄,或往門口走去……

「一個都不准走。」

薄妄目光凌厲地直視前方,一個字一個字從薄唇間擠出來。

李明淮和保鏢聞言立刻沖向大門,如門神般守在那裡。

「薄總,我們是來喝喜酒的,您把我們困在這裡,是懷疑我們嗎?」

「薄總,這您可太冤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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