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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水遞過去。

鹿景凡接過來喝了兩口,才望著前面路上來來去去的人,道,「說吧,這樁綁架案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要我特別去查薄媛他們的血藥濃度,又不和任何人說,還要封檢查醫生的口。」

鹿之綾知道他要談的是這個,剛要開口,鹿景凡刀子一樣的眼神就射過來,「臭小七,你最好和我講實話,別逼我揍你。」

「你上一秒揍我,下一秒就被活死人按地上了。」

鹿之綾笑了笑,望向遠處一直盯著這裡的活死人。

「鹿、之、綾。」鹿景凡冷著臉一個字一個字念出她的名字,「你哥我沒在和你開玩笑!」

「……」

鹿之綾看著他嚴肅的眼睛,慢慢收斂笑意。

「薄媛和那孩子體內的安眠藥到底是怎麼回事?」

鹿景凡盯著她道,「如果像是警方分析的那樣,她們倆是撞破綁架現場才被傷,那綁匪為什麼要浪費時間給他們餵個安眠藥,手起刀落不更快?」

年尾將至,空氣里的涼意更重了一些,樹木凋零,唯獨天空還是一樣的顏色,藍得清澈。

鹿之綾望著天邊的雲層,輕聲道,「因為是季競做的。」

鹿景凡沒有太過意外,「這個我也猜到了,在千鹿島的上時候,我真沒看出來他也覬覦三哥的那手技術,真是噁心。」

「……」

「不過,話說回來,你為什麼要瞞著,季競為什麼現在還能好好地呆在季家,進出自如?」

他甚至看到季競來醫院問醫生病人的狀況,完全沒有心虛的樣子。

「……」

「因為我要保他。」

鹿之綾平靜地說道,「因為他得在那一刻放過小野,也得在那一刻放過三哥,因為他手裡有薄妄需要的藥。」

「你說什麼?」

鹿景凡震驚地看著她,眉頭擰緊。

「周勁在孤注一擲前,把一些藥物托人保管,在他死後送到季競面前。」

鹿景凡聽著,眉頭皺起,「所以,你用既往不咎換季競治療薄妄?」

「……」

鹿之綾很想就這麼順著認了,但鹿景凡很快就想明白過來,「不對,季競這麼信你也不是個事,藥遲早能治好薄妄,那過了呢,他肯定害怕秋後算帳。」

「……」

「可我看到他神色如常,一點都不擔心,你給他吃了什麼定心丸?」

鹿景凡繼續追問。

就知道瞞不過去。

「周勁還把當年從鹿家實驗所拿到的殘存數據也送給了季競。」

鹿之綾收回視線對上鹿景凡的目光,「所以那顆定心丸就是……我腦袋裡的芯線。」

「砰。」

一瓶水在鹿景凡的手中破裂開來。

水濺一地,濺得他的褲腳、鞋上也全是。

第606章 鹿之綾終於知曉一切真相

鹿景凡坐在那裡,一張俊龐失了顏色,雙眸驚呆地看著她。

路上行人行色匆匆,如影穿梭。

草坪上的麻雀停了又飛走,鹿景凡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沙啞得可怕,「你,你說什麼?」

「我想起來了。」

鹿之綾看向他,眼中帶著淡淡的笑意,道,「什麼都想起來了。」

「什麼時候?」

鹿景凡緊張到乾咽。

「棲雪山,我被打昏過去那一次。」

鹿之綾說著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醒來,我就全部想起來了。」

那一次,薄妄還被控制在基地里,想起所有事情的她幾乎是搖搖晃晃走進的基地……

「……」

鹿景凡面色慘白。

「那個時候我可真勇敢,悄悄替那個孩子爬上手術床,不過那個時候我也是真好騙,被催眠後迷迷糊糊送到國外,就以為自己真的在國外玩了好久……」

鹿之綾笑了笑道。

「那個時候你就想起來了,為什麼一直不說?」

距周勁死已經過去很長時間,她居然一直瞞著,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

「哥哥們和薄妄都不希望我想起來,我為什麼要想起來啊?」

風掠過她的發,鹿之綾坐在那裡,抬手將頭髮勾到耳後,輕描淡寫地道。

「小七……」

鹿景凡看著她這樣子,胸口窒悶極了。

「從棲雪山回來,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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