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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也應該知道,你沒資格對我生氣。」

蘭橈確實是按那首歌的原調彈的,阿瑟唱嗨了把副歌升key,真要說起來,是他自作主張。

可這是搖滾樂現場,有實力把調子拉高甚至比cd還穩的主唱放眼世界樂壇都難能可貴,歌迷不會覺得你自作主張,他們只會為你嘶吼尖叫。

阿瑟的人生里充滿了掌聲,嘶吼和尖叫。

他媽的。他把臉埋在被子裡,無聲地罵:他媽的蘭橈,明明是你求我來的。

也許是這幾天想的太多,大腦已經麻木了,又或者江質眠窸窸窣窣的動靜混合著從窗戶透進來的風聲,成為天然舒緩的白噪音。阿瑟氣著氣著,就閉著眼睛睡著了。

他在飛機上睡了一路,其實並不缺覺,因此沒有睡很久,大概半個小時就醒了。

但他睡得很深,難得發出了沉重的呼吸聲,睡眠質量比在飛機上好得多。

睜開眼時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安靜地看著天花板,短暫地不知道自己在哪兒。不過意識很快回籠,他想起正在錄節目,也想起自己沒吃午餐。

飛機餐跟狗屎一樣。

阿瑟在心裡懶洋洋地罵,舒展著長胳膊長腿躺在柔軟的被窩裡,吹進房間的風是乾燥的,還混合著一股草莓牛奶的氣味……

草莓牛奶?

他驀地坐起來,黑髮凌亂,眼睛裡的攻擊性散去,奇怪地環顧周遭。

江質眠這回居然帶了個小鍋,插電的,現在正處於啟動狀態。裡面雪白的牛奶滾動著散發熱氣,江影帝正往裡面擠草莓煉乳,旁邊放著個有精美浮雕的玻璃杯,杯底裝著餅乾碎和堅果。

阿瑟的視線頓住,盯了一會兒,眼神不是很爽快,語氣卻帶著笑:「眠哥,怎麼煮起你隨身帶著的小零食啦,難道我剛剛睡著的時候有家屬探班?」

「他沒有空。」

江質眠把一直裝在鍋內掐著時間熱好的草莓牛奶倒進玻璃杯里,轉身遞給他:「要喝嗎?」

阿瑟剛要拒絕,就聽江質眠繼續道。

「他草莓過敏,我也不太喜歡草莓。」

江質眠俯下上身,鼻樑和坐在床上的阿瑟貼近,眼尾微微挑起,像一隻準備好俯衝的鷹:「……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阿瑟當然喜歡。

而他的喜好也已經擺在了江質眠書房桌上的那份資料里。

第20章

阿瑟捧著草莓牛奶杯,和眾人坐在一塊兒聽節目組講今晚的任務內容。

任務很簡單,到陝西的第一晚他們要舉行篝火晚會,篝火和晚餐節目組都已經幫忙準備好,就是需要嘉賓們每人想一個節目,到時候在晚上表演。

第二期開場的集合時間在下午,眾人到了之後又休整了一段時間,現在已經三點鐘了。篝火晚會六點鐘開始,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

照理來說,阿瑟作為搖滾歌手,涵成作為偶像愛豆,江質眠上過春晚,嘉成、劉玲玉和甜圓都是綜藝老手,三小時出節目沒什麼難的,然而節目組要求表演類型不能重複。

這意味著要是阿瑟唱了歌別人就不能唱了——甜圓第一時間去看他,擺出哭臉:「哥!我可只會唱歌啊,沒別的特長了!你讓讓我唄?」

涵成接話道:「還有啊,你的臉也特大。」

甜圓一秒鐘變換表情,捋起袖子就要衝過去揍他,被身邊的劉玲玉笑著拉住。

「這樣吧。」嘉成想了想,提議:「我們各自說出一個表演形式,然後寫在紙條上進行抽籤。抽中什麼就表演什麼,怎麼樣?」

江質眠說:「我沒意見。」

阿瑟喝完牛奶,把杯子放到桌上,點頭同意。

其他人也認可,嘉成找出一張紙撕成均等的六條分出去,又一人發了只筆。

阿瑟本來下意識想說唱歌,但腦子忽然冒出江質眠煮牛奶的側影,中性筆在指間一轉,鬼使神差地說了句「做飯」。

大家都看過去,江質眠的眼神卻和其他人不同。

嘉成笑了笑:「沒想到小瑟會說這個。」

涵成驚訝:「這也能算表演?」

劉玲玉說:「怎麼不算?那麼多做菜節目呢,還有把豆腐雕成花的。」

由阿瑟起頭,表演類型的範圍頓時廣了不少,很快大家寫完,聚到桌邊把紙條揉成團混在一塊兒,喊了一二三同時伸手去抓。

甜圓驚喜地叫了聲,展示自己的紙條:「是唱歌!」

涵成古怪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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