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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質眠頷首,嗓音低沉:「很對。」

劉玲玉故作生氣:「好啊,江質眠,論輩分你還要喊我一句師姐。現在這麼快胳膊肘就往外拐啦?」

江質眠平靜地說:「以貌取人,人之常情。」

涵成在旁邊翻譯:「姐,他意思是你長得沒阿瑟好看。」

「還用你說!」劉玲玉一瞪眼:「那你來講講,你覺得我倆誰好看?」

死亡命題從天而降,涵成瞠目結舌:「這,不是,這怎麼比嘛……」

眾人都笑起來,嘉成打圓場:「一個最帥,一個最美,大家有意見嗎?」

劉玲玉昂著下巴,眾人整齊搖頭,甜圓撲上去好一通馬屁。

笑鬧完,甜圓最後上去唱了首歌,之後熱熱鬧鬧的在篝火邊吃完晚餐,結束時陳友林已然融入這個小團體。

回去的路上,他還說:「你們手上都有這個竹鏈鏈呢,我就沒有。」

嘉成錄第一期的時候說了,這竹編手鍊是他們團隊的象徵,因此第二期大家都是戴著手鍊來的。

嘉成趕緊道:「我回頭再編一個給您,保管一模一樣!」

陳友林笑著問:「能不能給兩個啊?」

阿瑟在邊上說:「給悅悅嗎?」

陳友林見他記著小女兒,目露喜悅與慈愛:「是啊,她追著看我們節目呢,說想你。」

阿瑟溫和地說:「那節目錄完,我的這條送給她。」

陳友林點頭:「那更好!」

進了窯洞,各自回房間。現在徹底入了夏,氣溫高起來,還得排著隊洗澡。幸好熱水器容量大,熱水管夠。

江質眠去洗澡的時候阿瑟就坐在床邊刷手機,雖然手機在手裡握著,內容卻沒入眼,心裡想的是晚上江質眠用嘴型對自己說的那句話。

還有他那個表情。

玩什麼神秘啊?他不耐煩腹誹,隨意瞥一眼屏幕,視線卻莫名頓住。

然後眼神逐漸變得古怪。

屏幕顯示的是個年輕女網紅的微博,對方穿著一身漂亮的波西米亞風格長裙,在澳大利亞餵袋鼠。九宮格連拍,中間夾著一張臉部特寫。

手上的食物被吃掉後大大的笑臉,眉眼都上揚舒展,心滿意足從臉上每一道線條中流露出來……似曾相識,像江質眠那個隱晦神情的情緒放大版。

阿瑟定定望著這張照片半晌,忽然勾起唇角,咽喉深處緩緩滾出聲笑。

笑聲很輕,幾乎僅算作一股氣流,將他從對方身上受到的窩囊氣與連日以來的各種不痛快同時呼出,五臟六腑都頓時順暢起來。

你也就這樣嘛,江質眠。

不過如此啊。

阿瑟愉快地晃了晃長腿,想到什麼,起身打開行李箱取出一支香水,在脖頸處點了一下。

江質眠洗完澡回來,身上穿著寬鬆舒適的睡衣。他很適合藍色,這種具有包容力的色調將他整個人襯得清爽,顯出不符合的年齡的年輕感。也讓他原本犀利的五官顯得柔和,突出身上經年累月形成的溫和氣場。

他把洗漱用品放回去,發現阿瑟已經換好了睡衣,但坐在床沿沒動,也沒有玩手機。

見他回來,青年眼睛一亮,立刻朝他招手。

江質眠走過去:「怎麼了?」

「哥。」阿瑟神情自然,在他面前低下頭去:「我的頸環好像扣死了,解不下來,你幫我一下。」

男人有一段非常吸睛的頸部曲線,皮膚光滑白皙,青色的血管安靜地蟄伏於皮肉下。骨骼走向優越,讓他在渾身鬆弛的狀態下肩膀也平直,脊背也挺拔,整個人展露出一種優雅的馴服姿態,如同長頸鳥類自願對你俯首。

江質眠喉結在靜默中滾動,他站著,視線居高臨下。

「好像是沒壞。」他道:「你自己試試?」

阿瑟沒抬頭,只是微微側過臉,左側眼尾向上挑起,過於長的睫毛在臉上投出樹林般的陰影。

他說:「我試了很久了,需要你幫幫忙,哥哥。」

話音落下那刻,兩人周遭的氣氛瞬間變得黏稠,清晰可感的曖昧在他們周身涌流。沒等阿瑟再施壓,頸部驟然一緊,他倉促掀起眼皮,發現慣常溫和的江質眠已然俯身,用一根手指插進了頸環與自己脖頸之間。

「既然這樣,我是要幫你看看。」

他的嗓音渾啞、沉厚,隨著這句話吐出,那些附於這個男人身上的特質蛇蛻一般從他身上剝落。江質眠帶著薄繭的指腹摩挲手下的皮膚,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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