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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味沒那麼重了,阿瑟盯著他看了會兒,還在猶豫,就聽涵成痛心疾首地喊了一聲,拔腿奔過去對著地上的兔子一副不知從何下手的模樣。

嘉成也注意到他,問:「你嚷什麼呢?」

涵成指著兔子:「眠哥就給扔地上了啊!」

嘉成好笑:「不然呢?」

涵成下意識:「那不就不乾淨了?」

「反正也是要烤的,到時候最外面那層不要就行了。」阿瑟接話:「你還想給它們洗洗再烤啊,我們哪兒來那麼多水。」

涵成才反應過來,他還存著食物得洗過再吃的生活慣性,忘了自己正求生呢。

「怎麼感覺就我這麼傻……」

他鬱悶地扭頭,發現站得遠遠的甜圓正在笑他——她也受不了剛宰殺完的兔子形象——兩個人對視,立刻又互嗆起來。

這麼打過一輪岔,等到嘉成把兔子撿起來和有殺生經驗的劉玲玉一塊兒把它們架上火烤了,阿瑟收回視線,發現江質眠還在望著自己。

他左側顴骨和下巴上都有血,天然兇悍的五官被黏稠的血液澆築出迫人的戾與莽。黑沉的眼睛陷於深邃的眼窩,像兩口能吞噬情緒的井。

他還在等。

阿瑟被看的一怔,鬼使神差抬手把他顴骨的血抹了。血液被溫熱的掌心在臉上塗成一塊紅斑,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麼,又萬分嫌棄地把血蹭了江質眠身上。

江質眠毫不在意,似乎他做了這個動作就很高興,眼睛彎了彎,那種壓迫感輕易就散了。

七個人分兩隻兔子,另外煮了一包面。包里剩下的水讓江質眠洗了手之後就用光了,不過秉持著享受當下的原則,他們吃得還是很開心。

一方面是真的餓了,另一方面節目組給的燒烤醬確實不錯。兩隻兔子烤完表皮全都碳化,撕下外面這層後就露出裡面冒著香氣的白肉,兔肉單吃沒味道,沾上醬頓時就不一樣了。

劉玲玉和甜圓怕燙,晾著肉先去吃拉麵。阿瑟也怕,但江質眠會用小刀給他剔肉。

當然,小刀也洗乾淨了。

即使是嘉成這麼圓滑敏感的老主持,看著他們一個剔一個吃,都忍不住主動cue了熱搜話題。

「你們這親熱勁兒,節目一播肯定又得上熱搜。」

阿瑟把沾好了醬的肉從刀尖上剝下來,笑著說:「這算是眠哥給我的補償,哪個男人願意被用『受到性騷擾』的話題掛在熱搜啊!」

說到這份上了,甜圓也加入話題,難得用小心的語氣說:「我以為你們會避嫌呢?」

江質眠神情平靜:「沒做虧心事,自然不用避嫌。」

甜圓連連點頭,阿瑟安靜下來吃肉,但在心裡翻了他一個白眼。

填飽肚子已經快下午三點,滿足了胃人就開始犯懶,腦袋也被太陽烤得發暈。即使沒有床,眾人都想回木屋裡休息了,然而手環挑著時間亮起,顯示收到了郵件消息。

點開一看,是節目組發布的任務:尋找水源。

還附上了地圖,點開能看見標出的紅點,在離他們不遠的一座半山腰上。

「看我們吃飽了就立刻找事啊這是。」涵成坐在地上不想站起來:「大下午的去爬山……累死我算了!」

甜圓:「我都還沒喊累呢。」

嘉成:「我們不是還採了一網兜蘑菇麼,先拿去交易所換吧。最好能換點水還有遮陽的東西回來。」

涵成聞言一躍而起:「我去吧!再被這麼曬都要成人幹了!」

江質眠主動開口:「我和你一起去。」

其他人回木屋裡等著他們,由於附近沒有水源,用完的鍋也沒洗,只能放在外面。

大約半個小時,兩人就回來了,用全部蘑菇換回了七瓶水和兩個遮陽帽。遮陽帽不用說,兩位女嘉賓一人拿了一頂,礦泉水平分。但出發往目的地走的時候,江質眠故意拉著阿瑟落在最後,胳膊挨著胳膊,往他手裡塞了個小玩意兒。

阿瑟拿起來一看,居然是顆草莓糖。

他猛地轉頭,想問江質眠怎麼從節目組手上弄到的,可江質眠好像知道他要問什麼,搶先壓下嗓子,對他比了個「噓」的手勢。

「就你有。」江質眠說:「別讓人看見,快吃掉。」

切,一顆糖而已,雖然是草莓味的,那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想歸想,大約是氛圍營造得太到位,阿瑟還是很迅速地撕開糖紙把粉紅色的糖球含進了嘴裡。

一雙明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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