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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我們,更害怕的應該是她。

蔣楓路上與她開玩笑:「你不怕我們是壞人嗎?」

車開出去以後,曉月放鬆了一些,聞言禮貌性笑了笑。

那是個很小的笑容,低聲道:「你們的車很貴,我沒什麼值得圖的……就是有什麼,我也沒有辦法。」

因為她這句沒有辦法,車內的安靜一直持續到了目的地。

風情村面積不大,大概是這幾年新開發的,其實就是把飯店、民宿都修成了酒樓客棧的樣子,路上的小攤小販也仿著古代的樣式,路上大部分是穿著漢服的年輕人,人手一個自拍杆。

如果車上沒有曉月,我們大概率還有心情逛一圈,現在顯然不能真的把她留在車裡,我們去逛街。

我碰了碰旁邊的吳勝水,壓低聲音說「民宿」。

他明白了我的暗示,主動說:「曉月,我們是從開封過來的,原本打算找個民宿睡午覺。」

曉月的眼神微微警惕,他繼續道:「……我們仨開一個房間睡覺,也給你開一個,房卡你自己收好,怎麼樣?」

現在覺當然不一定睡得著,但我們也需要一個避開她討論這件事的機會。

曉月猶豫著:「開房間要身份證吧,我……」

吳勝水意外:「你身份證也沒有?」

曉月抿住了嘴巴。

蔣楓說:「其實可以我們去開兩間房,等我們上去了你過一會兒再上樓,我們在樓梯口等著,把房卡給你……」

說著說著他聲音漸輕,接著就不說話了。

我理解,因為這話怎麼聽都是我們在騙她去開房,到時候她一上樓要是直接被我們拖進房間,三個大男人,別說掙扎,她連喊出聲的機會都不一定有。

曉月尷尬地說:「謝謝,但是,我可以在車裡面等你們嗎?你們把鑰匙拔走,車窗給我留一條縫就好了。」

我們躊躇一會兒,還是同意了。這會兒也顧不上找什麼好酒店,吳勝水把車開到了最近的民宿,在風情村進來不遠,門口就有車位。

拔了鑰匙,曉月沒跟我們下車,我們去前台開了間房,吳勝水還要了個冰袋。

進房間,他把冰袋摁在蔣楓的額角上,蔣楓皺了皺眉心,放平時他可能會喊痛,但此刻只是沉默著坐下。

冬天,他手指被冰袋刺得發紅,我下意識想幫他按著冰袋,他搖搖頭拒絕了。問。

「曉月怎麼辦,我們真的帶她走嗎?」

吳勝水掙扎著說:「……要不然我們現在報警,一切交給警察?」

蔣楓明顯不太同意,我也說:「人家不想報警應該有苦衷吧,我們要是真報警了發生對她不利的事情怎麼辦?」

吳勝水說:「報警能發生什麼不利的事情?」

我想起高中班主任給我們放過的電影,看的時候其實沒當回事兒,現在碰上這事了,莫名感覺有點難受。

「有部電影叫什麼來著,我忘了,什麼山……你們看過沒有?就是一個女的被拐賣,整個村子都攔著她逃出去,警察和村子裡的人是一夥兒的。」

吳勝水說:「我好像也看過。但這裡是洛陽啊,也不是什麼深山老林,開車一個小時不到就進市區了,市公安局包庇拐賣婦女,犯不著吧?」

他說的實在有理,正中我之前不理解的點。三個人湊在一塊兒半天沒商量出什麼頭緒,蔣楓把冰袋放下了,我拿手貼了貼他腦門,一片冰涼。

大概是我手熱,這回他沒避開我,還往我手裡貼了貼。掌心下的皮膚是涼的,我的心卻因為這個小動作泛起溫熱的感受,有種毛絨絨的親昵滋生出來。

我低聲說:「既然想不通,就帶她走好了……你要不要睡一會兒?」

蔣楓說:「睡什麼,我感覺腦子都凍住了,一點不困。」

明明很正常的話,聽他說出來我莫名就想笑。

吳勝水說:「我倒是有點困,我躺一會兒。」

然而,沒等吳勝水躺上床,樓下隱隱傳來喧囂,前台來敲我們房門,急匆匆地說我們車被人砸了。

那是路虎130!誰想不開來砸上百萬的車,不怕賠的?

而且曉月還在裡面!

我們趕緊跟著前台下樓,民宿門口已經圍了一圈人,越野還停在車位上,后座單側的車窗被完全砸爛了,玻璃碎了一地。一個黝黑結實的中年男人站在旁邊,手裡拽著曉月的頭髮——曉月半個身體已經被從車窗里拖了出去,她手緊緊攥著窗框,被殘留的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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