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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燦冷笑,語調抬高:「你非要和我掰扯這個?我也早就說過了,我就是這樣的人!」

「你不是看得很清楚嗎?難道你今天專程過來就是為了確認這個?」

「啊,我知道了,看我被罵的這麼慘你多少有些愧疚了是吧。所以來重新確認一下我有多壞多無可救藥好緩解你的罪惡感……」

「不是!」

宗政慈猛地打斷了他,眼睛用力閉了閉,甚至低頭喘了口氣。再度道:「我不是為了這個。」

他一字一頓說的很清晰,語氣里的掙扎卻難以掩飾。何燦被憤怒填滿的大腦短暫冷卻,在鋪天蓋地的怒火中掃出一塊小小的空間,理智在這裡居高臨下窺視著宗政慈的表情。

然後,荒謬感潮漲升起,他用力掐住宗政慈的兩側臉頰,強迫他抬高下巴。

過程中宗政慈居然也沒反抗,大男生已經很硬朗的下顎骨撞進何燦拇指與食指的連接處,這裡脆弱的皮肉被硌著,帶來受擠壓的不適感,但何燦還在用力。

捲髮從顴骨滑落,宗政慈的臉完整地露出來,混血兒的特徵過於明顯。深邃的眼窩在近距離下裝填的情緒一覽無餘,碧綠的眼珠映著何燦的影子,他在第一次親手托起穿著自己外套的何燦上飛機時就心軟了,像放飛一隻被標記了的白鳥。

……之後情感的泛濫信馬由韁,而理智懸崖勒馬。

他的人生觀、是非觀不敢苟同,大腦發號施令要他停下不必要的念頭。他應該已經做到了,因為何燦正在被全網審判,他又的確沒做到,不然他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是啊,他出現在這裡幹什麼?

何燦發自內心地笑了出來,堆積在身體裡的負面情緒傾瀉而出,他惡劣地用另一隻手拍著宗政慈的漂亮臉蛋,真心似的問。

「是啊,我是個壞蛋,你揭穿我的真面孔了。你既然不是來和我道歉的,也不是為了重新確認我有罪。」

「那宗政慈,你倒是說啊,你來見我幹什麼?」

宗政慈的瞳孔難以自控地晃動起來,嘴唇抿得很緊,唇角向下,這是發力忍耐的姿態。何燦仿佛有一瞬間看見他的身體微微顫抖,再看時對方又是一副堅固的冷酷姿態,一如既往,像個頑石。

何燦驟然低頭,他的鼻頭撞過宗政慈的鼻樑,嘴唇貼上了宗政慈緊閉的嘴唇。

哐!——

一聲巨大的響,守在門口的服務生忍不住出聲詢問:「客人,裡面還好嗎?」

無人應答,宗政慈反應很大地推開了何燦,此刻正仰面倒在地上,他後腦重重撞到了木質地板,卻沒來得及感受疼痛。橫臂壓在嘴唇上,被何燦觸碰過的部位如同火燒。

他勉力撐起上身,視野里何燦端起桌上的茶盞,面無表情地漱口。

臉頰鼓動,何燦偏頭直接吐掉了茶水,他抬手抹過剛剛吻了宗政慈的嘴唇,力道之大把天生淺淡的唇色擦出濃紅。

他砸了杯子,就摔在宗政慈手邊,地板上有竹蓆墊著,沒摔裂。但杯底和地板相撞,茶水濺濕了他半條小臂。

何燦指著宗政慈,唇角提出一個充滿嘲諷甚至憎惡的弧度:「你要是現在不說,最好就給我死死忍著,以後永遠都別說了。」

他俯視靠坐在地面的宗政慈,眸光自上而下垂落,像雪山晃過眼球的一道冷光。

「因為如果你來找我的原因真是我想的這樣,那真是……既讓我感覺痛快,更讓我覺得噁心。」

《和我一起》第三站,珠穆朗瑪峰山脈。

延綿不絕的雪峰山脈在天幕下白的刺眼,山腳下的草野貼著地面匍匐生長掙扎出大片的灰綠。冰冷的空氣被風裹挾成為流動的寒潮,雪粒子滾動的聲音和踢到小石子的聲音類似,在廣闊的大自然中激不起絲毫回音。

眾嘉賓被直升機運到了這裡,在飛機上他們就穿上了全套的禦寒衣物,然而驟然從夏過度到冬,在下飛機的那刻還是忍不住瑟瑟發抖。

被運了好幾回,大部分人對於這種交通方式已經很熟悉,不過這回穿得多,下來的動作顯得笨重。

vicente一腳踩空,直接從直升機上滾了下來,好在地上不是積雪就是毛茸茸的草皮,他沒受什麼傷,只是貢獻了一個節目笑料。

由於趙軍退賽,這期節目又引進了一位新嘉賓。是女性,叫齊漣,海歸工程學博士,擁有一間自己的建築設計工作室。她來後,節目組的嘉賓配置就是四男四女,外加吳鋒一個隨隊教練。

這也是《和我一起》節目的最終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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