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4页)

可亲,便欣然接过点心。虽然肚子不是很饿,可是因为稀罕,立刻就往嘴里面塞。

“好吃吧?来,下面叔叔敲鼓,吹笛子,唱好听的歌给你听。”

淋淋淋…共鸣鸣。大头假面在肩膀上咕咯咯咯地摇晃,花绸薄毛呢的小丑取一掀一掀地飘动。化妆广告人像水偶一样滑稽地跳了起来。

跳着跳着,化妆广告人渐渐从烟柳家的门前离去。茂觉得好玩儿,不知不觉地看得出了神,像个梦游病患者一样跟随在他的后面。

手舞足蹈的化妆广告人后面,是可爱的西装少年茂,茂的后面是牛犊一样的赤熊。这支怪异的队伍在冷清的住宅街上不停地、不停地往前行进。

客厅里的柳倭文子对此一无所知。化妆广告人的乐声渐渐远去,终于听不到了,茂还没有回来。她心里墓地不安起来。

叫女拥在门前寻找了一番,可是,别说茂,连爱犬赤熊也无影无踪,不知去向。这着实是个不同寻常的预兆。

柳倭文子、三谷以及佣人们苍白着脸,在住宅内外找遍了每一个角落,却连个影子也没有看见;这当儿,因事外出的奶妈阿波回到家里,她痛哭流涕连声赂罪。家里乱成了一锅粥。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是被化妆广告人带走了,可是找了半天仍没找到,便都意识到大概是人骗子干的。

向警察署报案?不,再等等看。在如此众说纷坛莫衷一是之中,时光无情地逝去。

不久,太阳落山了。随着暮疆越来越浓,不安也愈来愈加重了。像看到了呼唤着母亲的名字、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流浪的茂那可怜的身影,像听到了他那悲戚的哭声,柳倭文子心烦意乱,坐立不安。

少时,一个学仆面如死灰,气急败坏地奔到聚在客厅里与众人面面相觑的柳倭文子那里。

“真是拐骗。赤然回来了。赤陈忠实地为了茂而搏斗,都受伤了。”

往学仆指的门外望去,只见牛犊也似的赤熊浑身是血,凄然呻吟着,瘫软地躺在地上。呼吸味呼味呼地十分急促,舌头无力地耷拉着,眼睛不时地往上翻,身上被打得皮开肉绽,重伤好几处。

柳倭文子眼望着躺在走廊上的那团血糊糊的东西,雾时联想起在某个遥远的地方遭到同样命运的可怜的孩子,她好容易克制住没让自己晕倒。

她老是把血淋淋的赤熊可怜地喘息的模样,看成是茂痛苦得乱翻乱滚的身影。

烟柳家里有一位姓齐藤的老人当管家,因为碰巧不在,便由三谷挂电话向警察署报案,请求他们寻找茂。

警察署方面回答说,将派负责这类案子的警察前来。可事情谈完刚挂上电话,电话铃又尖利地叮铃铃响了起来。

还在电话机跟前的三谷重又将听筒拿到耳边,只应对了二三句,他的脸便刷地失去了血色。

“谁?哪儿来的?”

柳倭文子不安地气喘着问。

三谷手接着送话器转过脸来,却又犹豫不决,似乎很难开口。

“怎么了?不要紧,你快说呀。”

柳倭文子催道。

“真有点耳熟,真的,是你的茂自己打电话来了。可是…

“嗯?你说什么?茂打电话?他还不知道怎样打电话呢…我听听着,那孩子的声音我是最熟的。”

柳倭文子跑到跟前,从犹犹豫豫的三谷手里夺过了听筒。

“暧,我,能听见吗?是妈妈呀。你是茂吗?你在哪儿?”

“我,不知道,是哪儿。不知道,有个叔叔、在边上,险很怕人,吓唬我,什么都不让我说……”

声音突然断了。好像是那个可怕的叔叔突然用手捂住了孩子的嘴。

“啊,真是街哇。茂,茂,快说,快,是妈妈呀,我是妈妈呀。”

耐住性子喊了一阵子,不一会儿又听到了茂的不连贯的声音。

“妈妈,把我赎回去吧。我后天、晚上十二点,在上野公园、图书馆后面。”

“哦?你说什么?你旁边有坏人,是他叫你这么说的吧?茂,只一句,只一句就行了,告诉我现在在哪儿?说,在哪儿?”

然而,对柳倭文子的话,孩子简直像聋子一样置若罔闻,又接着说出了不像孩子说的可怕的话;

“妈妈如果,带十万块钱、到那里去,我就能回家。十万块。不是妈妈,不行的呀。”

“晤,知道了知道了。茂,放心吧,一定教你。”

“要是报告警察,就宰掉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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