腺体有损的和亲太子(十四) (第2/6页)

裴玉质猜测道:“许真凶对二皇弟所下的毒/药乃是慢性毒/药,偏巧在二皇弟向母后请安之时发作了。母后可知那毒/药究竟是什么毒/药?儿臣认为可从毒/药着手,细细调查一番。”

“那毒/药甚为罕见,起初是浑身不适,接着是身上长满黑斑,而后是黑斑溃烂。”爱子受苦的情状历历在目,严皇后蹙眉道,“太医署众多太医无一人知晓那毒/药究竟是什么毒/药,太医根据琼文的症状,为琼文开了不少药,皆药石罔效。”

裴玉质请求道:“儿臣若能查出真凶,母后可否答应儿臣一件事?”

严皇后甚想知晓真凶到底是何人,但她并非傻子,不会贸然答应裴玉质的条件,启唇道:“你且说说要本宫答应你何事?”

裴玉质不假思索地道:“请父皇收回成命,让子熙不必再穿女装了。”

一听裴玉质提及自己狠心的丈夫,严皇后满腹怨气,不过她并未表露出来,而是道:“本宫并无把握能请陛下收回成命,但本宫可答应你,若你能查明真凶,本宫会向陛下求情。”

“多谢母后,有母后这句话,儿臣便放心了。”父皇与母后算不得恩爱夫妇,可母后出身于严家,母后所言对于父皇自是有分量的。

只是经过裴琼文一事,不知母后的分量是否一如往常?

严皇后不信裴玉质当真能查出真凶,她不过是病急乱投医罢了,反正对她而言,裴玉质的要求实乃举手之劳,且倘使裴玉质便是真凶,许会在查案的过程中,露出马脚来。

待严皇后离开后,素和熙望住了裴玉质:“玉质,你为何要帮孤?”

裴玉质奇怪地道:“子熙为何有此问?孤与子熙乃是夫夫,孤自然应当帮子熙。”

素和熙陡生愤怒,一手扣住了裴玉质的侧腰,一手擒住了裴玉质的下颌,面无表情地道:“倘若与你成亲之人并非孤,你是否一样处处委曲求全?愿意与他云雨,险些被他掐死亦毫无怨言,还愿意帮他?”

若真是如此,裴玉质当真是一名出色的地坤,事事以天乾为先。

若真是如此,他于裴玉质而言,仅仅是一个名分而已,至于他本身,无关紧要。

裴玉质被素和熙束缚着,困惑地道:“但与孤成亲之人便是子熙,无可更改。”

素和熙誓要得到答案:“倘若,孤是说倘若与你成亲之人并非孤,你是否会像待孤一般待他?”

裴玉质之所以来到这个世界,便是为了拯救素和熙,是以,不存在这一假设。

但他不能将此事告知于素和熙,于是避重就轻地道:“倘若成亲的对象并非子熙,孤会抗婚。”

裴玉质此言,字字裹满了蜜糖,教素和熙心口生甜。

他忐忑地道:“玉质……玉质,你是否心悦于孤?”

裴玉质曾给予过他否定的答复,可裴玉质适才一席话又让他生出了希望来。

裴玉质矢口否认道:“孤并未心悦于子熙。”

素和熙顿觉失望,也是,他与裴玉质成亲前,素未谋面,裴玉质怎会心悦于他?

他又追问道:“既是如此,你何出此言?”

裴玉质这才发现自己失言了,他城府不深,面对师兄,实在太容易失言了。

“孤……”他一时间不知该当如何回答素和熙。

素和熙目不转睛地盯着裴玉质,良久,见裴玉质仍是哑口无言,淡淡地道:“孤知晓了。”

裴玉质不解地道:“子熙知晓何事了?”

素和熙一字一字地道:“知晓你所言是为蒙骗于孤,就算你成婚的对象并非孤,你亦不会抗婚。”

罢了,裴玉质乃是敌国君主之子,他要裴玉质心悦于他做什么?

话音未及落地,他已转过了身去,催促道:“你且快些去上早朝吧。”

“孤……”裴玉质伸手圈住了素和熙的腰身,“子熙,孤从未蒙骗于你。”

素和熙连回首都不曾,一指一指地拨开裴玉质的双手,复又催促道:“快些去吧,迟了便不好了。”

“子熙。”裴玉质不得不违心地道,“子熙,孤心悦于你。”

惟有心悦于师兄,他的所作所为方能解释得通。

素和熙蓦地闻得裴玉质的告白,旋过身去,与裴玉质四目相接。

裴玉质甚觉心虚,微微垂下了双目。

素和熙叹了口气:“玉质,莫要再蒙骗于孤了。”

“孤……”裴玉质痛恨自己并无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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