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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到了同属火性的心脏了。如果朝歌再拼力迈出的话,不是这老鼠暴毙在地,就是自己吐血晕倒。

就在无比艰难之时,朝歌忽然听到土守形的细细声:“把手指按先戌后卯再午的次序顺推,然后再反推回来。顺推吸气,反推呼气。别着急,先稳住心。”

朝歌隐隐觉得这是土守形在暗地教他导引化解之法,按这个次序,戌土火库,卯生午当。再配合呼吸,把克制心脏的水气渐渐化开。

就不知这临时抱佛脚的用功,能否派上用场。

朝歌按照土守形所教先稳住心,然后先戌后卯再午的推起来。可不出所料,这平时需要十年苦练的导引推局,的确没帮上临时抱佛脚的朝歌多大忙,水气凝聚,心脏的压力依然在飙升。

朝歌恍恍惚惚的瞟了一眼那只老鼠,模糊中那老鼠的双眼,几乎要爆凸而出了。朝歌的性子就像是韧钢,越是给压力,就越是生出反弹力。此时面临难境的朝歌忽然生出一股逆火来。

他皱紧眉,向着东门方向又抬起了腿。

朝歌已经无法注意到,与此同时三鼠中间的那只,也慢慢凸眼颤毛的掉转了头,和东面那只老鼠,一同对准了正迈出一步中的朝歌。

第二集 五行谜村 第一章 有趣

朝歌并不知道他这一脚落地意味着什么,土守形的一声喊,也来不及了。

可出乎意料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朝歌并没倒下去,而是惊奇地发觉,就在心脏被挤压至爆的一刹那,胸中的那团水气,竟然瞬间像是被掘开了一道口子,顺着内经散成瀑布一样的细支,漫过内脏,流过双腿,最后在脚心泻入地面。

朝歌不禁一阵惊喜,难道土守形教的导引化解之法起作用了?但好像记得刚刚恍惚之中,并没再推这不顶用的导引术呀。但又怎么解释体内发生的奇妙变化呢?

朝歌试探着又按着土守形所教推起局来,奇妙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随着手中推局的进展,来自两鼠的水气,更加快速顺畅的被泻出体外。但感觉上,似乎这导引推局只是辅助了那奇妙变化的作用,而并不是因为导引推局引起了根本性的奇变。

危机时刻,不容朝歌细想。更快速的抬腿迈步,向东门走去。

此时对准朝歌的两只老鼠,已经开始可怕的颤抖了,看样子随时都有爆裂的可能。大概谁也不会相信,就在这农舍短短的几步之间,竟会生出如此的惊心动魄。

朝歌终于走到了东墙门槛之下,他擦着了火柴,就在点着立在门槛上两根蜡烛的一刹那,屋中的阵局完全被逆转了。

从三只已经缩成一团的老鼠来看,运来的滔天水气,正源源不断的经过它们,被东门吸走。门槛上的两根蜡烛,放出了惊人炫目的光。

朝歌胸中的压抑感,彻底挥去不见,土守形也已经站了起来,注视着发生的一切。

忽然三声闷响,三只老鼠一同抖了几抖,趴地不动了。

三只老鼠的内脏被同时震碎了,背后那个神秘控局人,只能用这个办法来截断三鼠与自己之间的联系,否则迟早被泻尽命力、虚脱倒地。

朝歌快步走出房屋,院前屋后哪还有半条影子。

屋内还是那么静,跟刚才的惊心动魄相比,只是多了梁库梦中翻身被褥的细碎声。

这背后施术的人究竟是谁呢?

虽然在交手上多少知道,这是一种既像山术又有点像阵衍的奇术,但除此之外,便没留下半点线索。

“婉姨?”朝歌首先怀疑到的,是那位只听其声未见其面的婉姨。

朝歌:“但刚才的阵气猛烈,又不太像女人使出来的。”

朝歌说这话的时候,不自觉的想到了那个梦,梦中惨白柔弱的婉姨。如果这梦中之人真的是婉姨的话。

土守形没答话,坐在炕头正沉着眼,一点点卷着自家的土烟。

虽然惹人生怜的姐妹花,也在朝歌的思维中晃了一下,但马上从直觉上被自然否定了。

剩下的只有阿光了。

从潜意识上讲,朝歌最不倾向于阿光了。因为别看外表上阿光和气可亲阳阳光光,但在人面风水上看,这阿光似乎得了一种极凶险的奇病,任何猛烈的五行冲击,都会导致暴毙而亡。所以即便回想起许多初次见面时的可疑细节,但最终还是不能让朝歌对此做出任何肯定。

“会不会还有第五个人呢?”

始终未开一口的土守形发言了,仅有的这句话,让朝歌的思绪为之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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