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部分 (第2/4页)

我没想骗你,我没想骗你,你心里可别埋怨我……”

那一年,他十六,她十九。

被权臣压制多年的少年,终于铲除了障碍,露出帝王的魄力。

“我是皇帝,我是皇帝,我是大清之主,这天下再也没有可束缚我之人……”少年满心欢喜,直直的看着她道:“我是皇帝,金口玉言的皇帝啊……”

她露出恬静的笑容,静静听着他没完没了的唠叨。

他在说什么,她是听什么,怕是他们自己也是糊涂着……

那一年,他十七,她二十。

他已经有着帝王的威严,渐渐褪去少年的青涩,使得人觉得天威难测。她却是已经被指了婚,又没了未婚夫,成了望门寡。

“皇上,您是帝王,您的心胸应该像草原一样辽阔,那人也是您的臣民,您是帝王……”她的声音还是那般温柔,脸上却添了苦涩。

他仰着脖颈,看着天边的浮云,脸上丝毫没有愧疚之色,傲然道:“朕晓得,朕是帝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既为臣子,怎么……怎能惦记……朕的……”

那一年,他十九,她二十二。

小别却成久别,她最后送来的信中,这样写着,“生男,不为王公;生女,不抚蒙古”,还提到“愿世世代代,莫生于帝王家”。

这却是在答复两人的离别时提及的话,他曾说过,虽不能立她为后,却能将这万里江山留给两人的儿子。

要是她生下的是男孩,那就为大清的太子,未来的皇帝。

她在信中专程提到皇后赫舍里氏,“皇后贤德,承祜嫡子可为嗣”……

她去了,承祜次年也夭折了,他广纳妃嫔,同他的皇后亦是举案齐眉,有口皆碑,却是越来越觉得孤独……

这一别就是四十五年……魂牵梦系,却是连面容都想不起了……

好像是刻在骨子里,又像是早已忘得干净……

王嫔住处,亲戚相聚,众人却轻松不起来。

十六福晋已经打发人将宝音送回她同十六阿哥在园子中的住处。自己则跟着婆婆王嫔过来,招待李氏婆媳。

虽说是亲戚,到底是尊卑有别,加上方才太后宫里的不对劲,李氏心里就带着几分忐忑与不安,神色也有些拘谨。

初瑜见婆婆如此神色,稍加思量,问王嫔道:“娘娘,方才瞧着太后有些不对,是不是将太太错认成别人了?”

虽说听不懂太后刚才问康熙的蒙语,但是之前太后说的那两句汉话,好像是错认李氏为故人之女。

王嫔心神一镇,看着李氏同自己个儿有些相似的容貌,想起这些年来同康熙之间的相处,却是越想越心惊。

康熙同她问的最多的,就是她未进宫前的趣事儿。

例如,跟着表姐学做针线,绣的鸳鸯像鸭子,使得她苦闷不已。幸好表姐开解,又将她的“鸭子”后添了柳枝,使得这针线活也能见人,她才破涕为笑。

诸如此类,不可胜举,康熙却是听得津津有味。

王氏过去只当是帝王宠爱,心里只有欢喜的,如今看来,其中却是另有深意。

自己,莫非,做了传声筒么?

她同李氏虽说名分上是表姊妹,但是并没有血缘干系。

她的姑姑王氏是李家过世的老太爷的原配夫人,两家结成姻亲时,李家老太爷还不姓李,而是姓姜,是山东昌邑望族的少爷。

王家虽不比姜家,但也是书香门第,这门亲事也算是门当户对。

当初的乡间俚语,“昌邑县,姜一半,天地不变姜不乱”,原是说姜家在当地的显赫,没想到却成了是偈语。

待到八旗军入关,改天换的之际,姜家为了守卫昌邑,死了无数族人。李家老太爷当时才二十多岁,失去父兄,与发妻离散,在破城之际,被掠为养子。

几年后,李家老太爷以才学卓越选官时,身边已经又有了正头妻文氏。

待到夫妻团聚,李家老太爷对王氏甚为内疚,终其一生,对王氏族人都甚为照拂。

王嫔父亲就是受了李家老太爷的提携,才得以选官的。后来病故在任上后,妻女又被李家老太爷接到身边照看。

李氏这边,名分上是李家老太爷的嫡亲侄女,实际上是其养父的孙女,并不是血亲。

王嫔比李氏小四岁,当年都在李家老太爷身边长大。

两人不只感情好,而且容貌轮廓还有几分相似,手拉手出现的人前时,常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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