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部分 (第2/4页)

样,哪里有半点八旗勇士的气概。八旗进关不足百年,这些旗人子弟早已失了祖先的马上威风,成了蛀虫罢了。

从早上忍到下午,到黄昏时刻。终于鞭刑执行得差不多了。

就在这时,曹颙就听身边的唐执玉冷哼一声,道:“自作自受!”

曹颙转头望去,就见唐执玉压抑着怒气往场中望去,场中被绑缚的正是牧场总管保色与两个副总管。

牧场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这三人的顶戴也难保,不过在吏部正是下公文前,他们这顿鞭子却是跑不了的。

曹颙在牧场十来天,也有几个与保色不对付的小官上来献殷勤,说些杂七杂八的。因此,他晓得唐执玉恨从何来。

按照规定,牧场这边三年老弱病毙的马匹,只要不超过成马总数的一成三,就免于责罚。实际上,这个数目已经给的很宽松了。

偏生这马场自建成至今自上到下便有恶习,那就是吃“空饷”,领取百匹马的粮草或者管理银钱,实际上马匹只有八九十匹。

因人人都有捞头,他们仗着那一成三的限额,也不怕三年一次的巡检,将私留下的银钱瓜分了。

结果,就到了如今的场面。原本登记有两万成年骡马的马场,实际上马匹总数还不到一万八;经过这次马瘟,总数便只有一万五千余。这么大的窟窿,是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只能所有的人一块挨处罚了。就是京城太仆寺上下官员,也要为这边的贪婪拖累。

唐执玉原是当曹颙是纨绔子弟,直接借了家族与王府的光,才得以幸进。

这次出差,唐执玉见他没有贵公子架子,在口外整理账务,也是井井有条的模样,便知道自己是小瞧他。

因暂缓鞭刑,得以幸存的一个老牧丁,使小孙子特意给唐执玉送来奶饽饽,感谢其救命之恩。

唐执玉却是受之有愧,因当时人人都见他上前求情,所以便将鞭刑暂缓的恩情记在他身上。他自己个儿却是清楚的很,殷特布哪里会把自己这个汉四品放在眼里。使殷特布心有顾忌的,不过是曹颙的一句话罢了。于是,他便将实情告诉了那个蒙古小男孩,带他去谢曹颙。

那蒙古小男孩见曹颙身边都是凶神恶煞的长随,只当他是随便对人挥鞭子的权贵少爷,唬得瑟瑟发抖,说不出话来。

曹颙还在莫名其妙,这小男孩想起祖父的吩咐,跪下磕了几个头,便放下奶饽饽,起身跑掉。

四月十六,牧场事毕,众人返京,却是没有来时那么赶路了。

众人中,曹颙身份最尊,殷特布官职最高。两人都有些顾忌,谁也不肯拿大。因此,就没人提出先行,众人一道回京。

曹颙晓得,自己这“委署太仆寺卿”应该是当到头了。虽说口外离京城六百余里,但是追究起来,他这个“临时主官”是无法逃脱责任的。更不要说,还有个候补道台明安在京里等着呢。

口外牧场出事的消息,在京城已经私下传开。

曹佳氏去其他王府应酬时。无意听到此事,都道是自己的兄弟要被罢官了。她只晓得弟弟离京办差事去了,并不晓得详情,心里便有些个担心。

回到府里,等到讷尔苏回来,曹佳氏急忙询问缘故。

讷尔苏这几日也打探着,却是没有动静,心下也没有底。但是他怕妻子担心,便皱眉道:“外头的妇人嚼舌头的话,怎么能信?颙弟虽然年轻,但是行事向来谨慎,在差事上也是用心,我就不信别人能挑出他的错来?不过是嫉妒他年轻升得快,随口胡吣罢了。等颙弟出差回来,自然便没这些个瞎话了!”

曹佳氏对丈夫的话半信半疑,终究不放心弟妹那边,怕她年纪小、没经过事胡思乱想,便特意回了娘家一遭。

初瑜也听了这个传言,却是根本就不信,不禁没有担忧,而且还反过来安慰曹佳氏。

曹佳氏见她没心没肺,丝毫不为丈夫担忧,心里有些不满,皱着眉头,想着要不要训这个弟媳妇几句。就算年轻些,已经是孩子的母亲,怎么还跟孩子似的,半点不能做丈夫的助力。

初瑜看出曹佳氏有些不快,微笑着说:“姐姐,初瑜不是不惦记额驸,只是晓得他有本事,外头那些说他平庸碌碌的话都当不得真。皇玛法向来英明,怎么会不晓得这个?”

不说曹家这边,却说九阿哥与十四阿哥都腻歪曹颙,都道是“老天有眼,没得叫曹家那小子占便宜”。原本盯着太仆寺卿一职的明安也自以为有了盼头,私下里往八阿哥府上走了几遭,送的孝敬又重了几分。

八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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