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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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蒙古军便就地赶制了不少的长梯、绳钩等物,还令随军带来的工匠赶造了一些抛车,并且运至了城下,做好了进攻的准备。

大批蒙古兵下了战马,从马背上取下了他们的盾牌、兵器,在城外开始列阵,战鼓声在孛鲁的一声令下,开始隆隆敲响了起来,一队队排列好的蒙古兵以及色目人兵将,开始踏着鼓点,朝着恩州城逼了过去。

而此时城中守军也早已准备妥当,一队队兵将井然有序的登上了城墙,据守在了各自的位置上,各种器械也都准备妥当,随着各处军官的命令,城头上也响起了鼓舞士气的战鼓声。

城中守军闭门不出,除了强攻之外,孛鲁也没有一点办法,现在即使是猪也看出来了,城中守军现在已经绝不可能献城投降了,那么唯有一战才能解决双方的仇恨。

一架架新造的抛车在众多壮汉的牵拉下,猛然扬起了长杆,一块块石头挂着风声飞了出去,直朝城墙上落去。

众多蒙古军随即大喊着举起刀枪,在百夫长、千夫长的率领下,朝着城墙奋勇冲去,过万人同时奔跑,踏得地面也微微有些震动,身穿各式服装的蒙古军如同洪水一般朝着城墙涌来,而城上的守军却各个瞪着满是怒火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城外的蒙古军,一支支有力的大手持起了弓弩,一支支锋利的箭矢搭在了弓弦之上。

“稳住!放近这帮畜生再放箭!不能便宜了这帮混账,来了就别让他们再回去!”

鲁富屯前两天还是一个小兵,而现在却已经指挥了六七十个弓手,他亲自持弓站在了一个垛口旁边,透过箭孔朝着城外望去。

敌楼上面一架架床子弩也被张开,硕长的铁羽箭被摆放在了弩床的槽中,扁铲一般的箭头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这样的床弩不止只有一个箭槽,除了中间的大箭之外,在旁边还有四个小一点的箭槽,上面也被摆放上了几支小型的弩箭,说是小一点,但是这些弩箭也跟梭枪快差不多大小了,尾羽是铁片制成,俗称一枪三剑箭,在射的时候和中央的那支大箭一起飞出去,威力同样不可小觑。

操作床子弩的兵卒之中每架床弩都配有一个拥队,专司负责瞄准和击,还有人专门测距,不断的报出敌军的距离。

“四百步三百五十步三百步张拥队,够得着了!”

负责测距的兵卒不断的报出蒙古军距离城墙的距离,当看到他们进入到三百步左右的时候,便扭头对负责击的那个姓张的拥队叫道。

这个张姓的拥队红着眼睛瞪着城下涌来的蒙古大军,听到兵卒的叫声也不为所动,还在命令手下不断的调整着床弩。

“二百五十步,二百二十步兵卒,”

看这个拥队没有射的意思,于是扭头继续观察敌情,继续报出他们的距离。

当听到兵卒报出二百步的时候,这个张姓拥队才猛然站起来,奋力举起了木槌,重重的砸在了机括上面,绷紧了的弓弦猛然一颤,出了令人胸闷的沉闷的嗡声,架子上的那些箭支随即便带着啸音飞了出去。

五支箭呈扇面朝着城外飞去,仅用了片刻时间,便落入到了密集的蒙古兵的人群之中,扁铲一般的箭头当即便命中了一个倒霉的蒙古兵,锋利的箭头完全无视他身上穿着的甲胄,当即便将他齐着胸口劈开,带出一蓬血雨依旧去势不减的朝前飞行,这个倒霉的蒙古兵甚至连惨叫一声的时间都没有,便被撕裂成了两段,血肉横飞的倒在了前进的道路上。

而巨箭带着巨大的惯性继续飞行,当即便将后面的一个兵卒再一次拦腰切成了两段,只剩下腰侧一块皮还连着两段身体,肠子哗啦一下便涌出了腹腔,如同被腰斩了一般倒在了地上,可是这个兵卒却比前面的那个更倒霉,他虽然被切断了腰部,但是却一时间还死不了,倒在地上的上本身挥舞着两只手拼命的惨叫着,眼睁睁的看着肠子流出自己的腹腔,他试图用手把肠子塞回腹腔之中,可是肠子已经被切成了数段,他一把抓住了一段黏糊糊的肠子,却现两边都没连着东西,于是放声哭嚎了起来。

“杀了我!帮忙快点杀了我!让我死了吧!”

他拼命的去抓身边迈过的那些弟兄的腿,祈求他们给他个痛快。

而那支行凶的巨箭,却在劈翻了他之后,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朝前飞去,只是稳定性被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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