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部分 (第2/4页)

,一抹一条红的。他声音因为压制着,微带着威胁性的嘶哑:“你这种帮外人,又怎知其中奥妙。不是如此,如何服众?如何三百多年持续不倒?”

“呸,三百算个屁”我轻啐一声,毫不畏惧的直视着,恼怒已经显现在脸上的御追远:“夏商周、三个朝代哪个不比你这个帮派长,现在呢,在哪儿?长城都有倒的时候,黄河都有断流时,任何事都有终结的那天。有饭吃,有衣穿,有银子花就行了,非搞出这套干什么?我看就算菜市口的地痞流氓都比你们过得舒畅,见不好就逃,不用将儿子孙子拿去送死。”

一番话让御追远一时愣住了,无言以对。我猜得不错,他不是古板的卫道者,也不是热爱自己帮派的狂热份子,他只是一个被迫卷入这场死亡游戏的人。在逆境和压力下,苦苦挣扎的早熟孩子。

我轻嗤一声:“要杀你尽管去杀,告诉你,象这种掌门,死了比活着好。死了就能解脱了,而活着却要为死去的人难受。想想你以后要负责多生儿子,然后将儿子送死去,要么他死,要么到后来他活下跟你面对面的窝里斗,最后不是他死就是你亡。如果我是御怜花,也宁可死了,也不用手上多一份血。”

御追远的手无力了,剑从他掌中掉下,轻砸在船板上,随着船轻轻摇晃着。

我试探的问一声:“你其实也想死,不是吗?就不能不当这个掌门?”

“当上了岂有离开的,想要离开除非死。。”他用手抹了下脸,晦暗的喃喃道:“所以我想死,结果他不让我死,我现在活着就是为了继续祖先要求我的事,跟你说的一样。但能死在自己孙子活着重孙子手中,也算是福气了。”

我简直不能认同这些人的想法,但这个世界,这种可笑又可怕的事情太多,好似变成了一种习惯。就如同男人就应该三妻四妾,女人就因该从一而终一样。

“那么就改帮规。”突然吐出一句话,让御追远瞪大了眼,我坚定地说道:“为什么不能改?是作为掌门不能改吗?定下这规矩的人,一定是有个强大的对手,无奈弄出这规矩来吓怕对手,先保住地位再说。既然有人立下,就应该有人可以改。”

御追远瞪了我半天,才冷笑了出来,嘲笑我的天真:“怎么改?制约掌门的规矩,如果可以改,早就改了。提了也没用,其他各地的堂主不会答应。”

原来改规矩需要分堂主答应的,我于是问:“那么堂主也是用选掌门的方法选出来的?”

御追远一愣:“不是。”

“可真有意思,要想当掌门,就要先去送死。还是当个堂主好呀”我讥讽着,然后有问:“那么规定堂主的规矩,也是要提出后堂主们审议的?”

御追远回答:“不是,由掌门定出。”

哦,送死后的唯一好处就是,堂主都必须听掌门的。我眼珠子一转,坏笑了起来:“不痛在自己肉上,就不知道割肉的疼。那么简单,他们如果不答应改规矩,就等着堂主以后也这样办了,让他们自己也尝尝骨肉残杀的滋味”

御追远苦笑着:“你想将我的帮会弄得鸡犬不宁,天翻地覆吗?”

“不就是个收青楼保护费的,反正钱拿得够多了,大不了自己开,也别老是榨别人的油水。那自己子孙的命换钱,积点阴德吧。大约御家只剩下你一个了吧?”我言语尖刻得很。

御追远微低着头,深深思虑着:“如果我提出改规矩,一看就知为私利,也要防着官逼民反。”

哈哈,有希望我想了想后,试探地提出一个建议:“御怜花生前曾想过改规矩,在我这里悄悄写过一页纸,就是提出改。但跟你有同样的忧虑,所以压在我这里。要不我拿来给你,你以前任掌门之意提出,就算他们不答应,也不会为难你。”

御追远眼前一亮,立即点头:“此甚好,请庄主将我叔的遗信交予我。”

我掏出罗帕,轻擦拭着脸色渗出的汗,笑着道:“等会儿我就去取来。只是有一事想提,御怜花已死,就让他永远不再借尸还魂了吧。其实我也略微感知御少爷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否则看不爽杀了就算了,何必试了那么多次,去堵悠悠众口。”

御追远又愣住了,眸光温和起来,对着我一抱拳:“百花庄主果真聪慧,在下佩服”

是的,当砚姬在我手心里写“宁杀一万”时,我就突然感觉一件事。如果早晚要杀,就不用那么费功夫了。其实御追远在演戏,演给其他人看,或者他在犹豫,是不是非要杀掉他已经是他唯一亲人的堂叔。

刚才御追远说恨御怜花,那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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