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4页)

。只见韦伯不住点头,安祥地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水,轻声说:“跟着他,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随即,他又面带笑容地继续听戏。

李光启银针救人

说书人阿济格家住城东一处破旧的老宅里。阿济格平素里喜欢舞文弄墨,因为对曹雪芹的《石头记》有些独到的见解,又是“德裕”茶楼的老客,便与李光启成为了莫逆之交。谁想到,宣统三年,湖北武昌炮响,大清国说完就完了,这位八旗子弟失去了依靠的大树,人变得穷困潦倒。为了养家糊口,阿济格便到“德裕”茶楼干起了说书的行当。

李光启步入老宅的院落,正房的门虚掩着,里面亮着淡淡的烛光。一阵阵男人喘气咳嗽声,夹带着小姑娘哭泣的声从门缝中传出。李光启感到意外,他知道阿济格的家人都去关外投奔娘家人了,现在只有阿济格与一个不到四岁的外甥女相依为命。难道阿济格出了啥事情不成?李光启心中思量着。正想着,推门的手,徒然觉得一阵湿腻,李光启借着手中的灯笼一照,着实被吓了一跳!只见手指间沾满了未干的血渍,破旧的木门上,居然还留着几个殷红的血手掌印。细细一看,从正房到大门的雪地上,一串杂乱的脚印外带一滩滩大小不一的血迹。

“扑通!”灯笼顺势落在了地上。

“哐当!”李光启推门而入,大喊一声:“阿济格,你。。。。。。”,话没吐尽,一副令人心岑的画面出现在他面前。在这狭小的房屋内,墙根边的炕头上仰躺着一位中年男子,他一头散发,通身旗人打扮,浑身上下遍体鳞伤,满头虚汗。炕边上的小姑娘哭得不成人形,不停地摇晃着中年男子的手臂,一个劲地哭喊着:“阿玛,阿玛,您好点没有啊。。。。。。。阿玛。。。。。。。我是文哥儿啊,您听见没。。。。。。。”

“光启兄,您。。。。。。”一旁手忙脚乱的阿济格冲着李光启打千作揖,低头哭泣起来。

“阿济格,使不得,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李光启一边搀扶起阿济格,一边走到炕边,望着炕头中年男子苍白无色的脸,李光启心中一惊。哎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傅三爷吗?

“贝勒爷,您这是咋了?伤得这样厉害,遇到强盗还是碰上土匪了。前些日子儿还好端端地在我那儿喝茶听戏,几日不见您,今儿。。。。。”

傅三爷没有吱声,人依旧处于昏迷之中,嘴角不时吐着血沫。

李光启拿过傅三爷的手腕,替他切起脉来。在混暗的煤灯下,傅三爷呼吸越来越重,他似乎在拼死挣扎,痛苦地皱紧了眉头,不停地喘气咳嗽,胸部剧烈地一起一伏,口中微微地说着些胡话。李光启盯着傅三爷的脸色,偏着脑袋在想些什么,又仿佛在聆听什么。一旁的阿济格同小女孩呆呆地站在一旁,一边拭泪,一边看着李光启的动作。

少时,李光启放下傅三爷的手,他从衣袖中掏出一个灰色的布带,缓缓将其打开,一排闪亮的银针出现在众人眼前。李光启将一支支细长的银针,分别扎入傅三爷的身体各个穴位。然后轻轻地将傅三爷扶起,凝神运气后,突然用手掌向他后背重重地一击!

“啊。。。。。。”“这。。。。。。。”一旁的小女孩与阿济格同时发出了尖叫。

“哇。。。。。。”的一声,一口乌血被傅三爷吐了出来,他极为舒畅地呻吟一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吐了一口气,缓缓地睁开眼睛,爱怜地看了一眼女儿文哥儿,又望了望一旁呆滞无神的阿济格,最后把目光转向了李光启,气息微弱地说:“李掌柜,救。。。。。命。。。。。之。。。。。。恩。。。。。啊。。。。。谢。。。。。。。”

见此情形,阿济格领着侄女冲着李光启跪了下来,不停地磕头作揖道谢表恩。

阿济格的正房中火盆燃起了炭火,煤灯更亮了,阿济格怀揣着李光启开的药方,冒雪去药房采药了。屋内只剩下傅三爷同李光启呷茶聊天,瘦弱的文哥儿睁大了眼睛,入迷地在旁聆听着。

傅三爷说:害我的人是袁世凯手下的狗

“光启兄,你真是深藏不露之人,平素都认为你只懂茶道儒学,这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有想到还有一手救人的绝活儿啊!”傅三爷半躺在炕上,脸色显得有些红润了,他喝着热茶,不住地对身边的李光启赞赏道。

“贝勒爷过奖了!我家世代从医,小时候我跟随父辈游走四方,略通一点医道。”李光启本是湖南的科举考生,光绪年间为求功名光宗耀祖,便进京赶考。没有想到榜上无名落了第,他自觉无颜面对荆楚父老,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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