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1/4页)

也是,谁叫他生成这样,怨不得他人贪看。

梅生,是他的名字。

人们常称他“梅翰林。”

据说,梅生曾是山长的得意门生,当今圣上倚重的朝臣,曾担任太子太傅一职,现任翰林学士,奉当今天子之令来尼山考察。

知情人却猜,他是顾念着尼山书院的栽培,自动请缨来拜谢老师的。毕竟尼山再出名,圣上也没闲功夫管你尼山的事。

梅生此行轻简,只带了两个侍从,山长便命人在东厢房收拾出两间屋子来,备了许多衣物用品,并时不时有精致点心奉上。

看这架势,梅翰林是要在尼山小住一番了。

外头热闹,梁凉趁山长没留意避回房,房门一打开,他呆了下。里头有人半倚着床,头低着,手中拿着本书在看。

他在屋里啊!

梁凉放轻脚步,谁想床上的人早听到动静抬头看他。

梁凉淡淡道,“文才兄,外面有热闹,你不去看看?”

马文才放下书,以手支起下巴,兴致缺缺的样子,“没兴趣,我想一个人看会书。”

说完又捧起书本看个没完。

他说了一个人。

梁凉退一步,道,“行,你慢慢看,我不打扰你了。”

他拿了件衣服披上,安静的从房里退出去,房门关的牢牢地,没有一丝缝隙。

本想回房睡个午觉躲懒的,看来是不成了。

他与马文才虽住一间屋子,两人向来相敬如宾,马文才对他多数是客气有礼的,两人见了面一般都是客套几句便各走各的。相处了一年同开始没有什么分别,人说的君子之交,大抵如此,不过是点头之交。

相较于他,马文才也许更愿意同祝英台亲近,这是他偶尔一次撞见两人一起散步得出的结论。

马文才看祝英台的眼神,很不对劲。

那一刻,梁凉明白,心里长久担忧的事,成真了。

一场伤心

刚下完课回房,一个人不期然抵住门,声调满是调侃,“小凉儿,你要将恩人拒之门外?”

听着这声音,梁凉头皮发麻,也怪他动作不利索,关的不及时,这下被这恶霸逮住时机,只得松手让他进来。

不得不叹服此人脸皮厚度,不过是在生病期间照料了几日,便以恩人自居,时时缠着他。

梁凉无法,“说吧,王蓝田,你又想做什么?”

王蓝田无辜道,“我只是来看看,你觉得如何了?需要什么我替你取去。”

“我已经好全了,不需你费心,我想休息了,请回吧。”

王蓝田摆出一张哀怨的弃妇脸,看的梁凉直想发笑,“好吧,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别打扰我就是。”

“真的?”王蓝田眨眨眼,扑上来一把抱住梁凉,“小凉儿真好。”

梁凉拍掉他的魔抓,“别打鬼主意。”

说完他径自拿了书倚在床头慢慢看。

王蓝田眼珠转个不停,骨碌碌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贴近梁凉,一只手搭上他的腰。

被那张无限放大的脸猛然吓到,梁凉眯起眼,这厮真是不安分,怎么爬到他床上来了?

他想也不想一脚踹下去。

“啊啊啊……”惨绝人寰的声音不断回响,不断回响。

王蓝田捂着裆部上跳下串,蹦到墙角去了。

梁凉直翻白眼,他没用这么大力度啊,心想王蓝田真爱演戏,也懒得理会,继续看书。

王蓝田闹得无趣,赖了一会没占到便宜,讪讪走了。

王蓝田前脚刚走,门再次被推开,梁凉头也没抬,“不是说了嘛,没事别打扰我。”

外面的人一只脚踏出,顿了顿,缩回,立在原地不动。

梁凉诧异抬眼看了下,惊到了,马文才抱胸立在门边,神情波澜不惊,不动如松。

马文才淡淡道,“我打扰到你了?”

梁凉醒过神,摇头道,“没有,我随口说说,刚以为是王蓝田呢。”

马文才挑挑眉,“你与王蓝田似乎走的很近。”

王蓝田的纨绔是尼山学子所熟知,此话由马文才说出来让梁凉有种怪怪的感觉,他不由替王蓝田分辩,“文才兄你可能有点误会,王蓝田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人虽然纨绔了一点,品性其实不坏。我和他其实没什么。”

“你和他如何我不关心,”马文才截断他的话,“我讨厌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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