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2/4页)

张妙妙慌忙点头:“有,有,你随我来。”自个儿站起来,在前头引路,却觉整个人轻飘飘地,一世人里,从来就没有过这种感觉。

张妙妙引于异到侧边房中,奉上茶水,于异一气灌了一壶,看张妙妙神色有些忡怔,道:“嫂嫂,你不要担心,一切有我。”

张妙妙点头,道:“只是那落马帮势大,知道这边悔婚,只怕不依不饶。”

于异嘿嘿冷笑,把手连搓:“不依不饶么,好,好,我正手痒呢。”

张妙妙并不知他搓手是要撕人,但得了他这话,心下便有了底,道:“一切拜托小叔,你且歇着,我去厨房中炒两个菜,给你下酒。”

还没到厨房,她娘袁氏先找了来,一见面就抓着她手叫:“可怎么得了,可怎么得了,你个惹祸精啊!这可怎么得了。”

袁氏只是个妾,一生战战兢兢活在高氏的阴影下,这会儿因着张妙妙,于异居然打了高氏,而且还悔了落马帮少帮主的婚,这对袁氏来说,真有若天塌了的感觉,抓着张妙妙,几乎是哭都哭不出来了。

张妙妙一颗心,一直在空中飘着,自己也不知道是种什么感觉,但见了她娘这个样子,忽地就清醒了,腰杆儿不自觉挺了一挺:“娘,你莫怕,一切有我小叔在呢。”

袁氏恼道:“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你郎君也靠不住,这么一个小叔子就撑得天起了?”

“嗯!”张妙妙毫不犹豫的点头:“他能帮我把天撑起来。”

自家的女儿,自家了解,可袁氏在这一刻却有些无法了解张妙妙了,她话中的语气,还有那脸上的神情,仿佛是变了一个人,难道就是因为那个于异?

“娘,你怕了一世,这一次,不要怕。”张妙妙拍拍袁氏的手:“相信我。”说着自进厨房,亲手给于异炒了几个菜,随后找管事要了个小独院给于异,袁氏在家中没地位,更莫说她这嫁出去的女儿,若在以往,高氏不开口,管事理都不会理她,当然,张妙妙也不会去开这口,但今日她就开了这口,那管事也屁都没放半个,拨了一个精致的小院子,还有几个丫环仆妇,袁氏跟在女儿后面,本还陪着笑脸揪着心,看着这一切,笑脸却慢慢的僵住了,然后,她一直以来都有些勾偻着的背竟微微地挺了挺,这种细微的变化,甚至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高氏请了郎中来医腿,还好没断,不过膝盖处也是皮开肉绽了,张重义出去了,没回来,也没人再过于异这边来啰嗦,靠于异院子这边一小片区域,几乎成了无人区,一种诡异的气氛在张家上下弥漫。

张妙妙知道这是为什么,高氏铁定派人去了落马帮跟霍羊角解释了,霍羊角也铁定不会善罢甘休,最迟明天,落马帮一定会派人过来,即然于异伸了头,那么落马帮的人也得要于异接着,张家上下屏声敛气,就是在等那一刻。

张妙妙有些担心,而于异却居然喝得半醉,坦胸坦肚在躺椅上睡着了,看着他的睡相,张妙妙一颗心又落回到了肚子里。

果然,第二天晌午,高氏便派了人过来通知张妙妙,霍羊角亲自带人问罪来了,于异即然要横里架梁,那就去接着,否则就请张妙妙立刻换了新衣,去跟霍羊角陪罪,再跟了他去。

张妙妙还没回答,于异却早听见了,嘿嘿冷笑着过来,道:“嫂嫂,你且歇着,我去看看那霍羊角有几只角。”

“小叔莫大意,那霍羊角为人据说极为凶残,手上有数十条人命呢。”

“没事。”于异大大咧咧,敝着胸脯出去,张妙妙还是担心,悄然跟在后面。

到大门外,落马帮的人还没到,于异在门槛上坐下来,手中有一坛酒,有一口没一口的灌,张妙妙站在门后,看着于异喝酒,突然就想落泪。

于异的样子很轻浮,他也未必就一定打得过落马帮的人,落马帮人多势众,于异功夫虽强,到底双拳难敌四手,但输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做为一个男人,在别人欺负他的女人时,他有勇气攥着拳头冲上去。

“可惜他只是我的小叔。”张妙妙心中竟然生出丝丝遗撼。

没过多久,脚步声轰隆,街角处,上百人拐了出来,当先一匹马上,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络缌胡,豹子眼,额头一处刀疤,看人时横着眼睛,凶相毕露,他左手提着一把九环大刀,足有五尺多长,随着马匹的颠簸,刀光时不时的晃人眼睛。

张妙妙那天是撞见了霍羊角的,便低声提醒于异:“小叔,马上那凶汉便是霍羊角。”

“哦!”于异斜眼扫了一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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