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2/4页)

,终是褪去了纷杂的酸涩苦味,只余下桃花酿般的醇厚绵长。

他长长叹了口气,忽然笑了起来,拽过谢衣的袖子来回晃了几下。

“咦,这衣服……如意已经拿给师父了?”衣料细软光滑,与自己身上那件是同样的质地。

“是。听说,这还是无异专程去抱云堂为为师定做的?”

“没没,我本来去那儿买手巾,师父记得吗,在太华山我害了风寒……”

“原来如此,”谢衣失笑,“时日已久,无异竟仍是念念不忘?”

“我那条已经用了好几年,怎么能换给师父。”乐无异双颊绯红,语气颇为严肃,“我答应过要买的。”

谢衣不再笑他,凑近啄了啄那秀挺的鼻尖。

“买、买了手巾后,我想师父这几年里没添置过新衣,又不懂衣料好坏,只能让店里伙计,按自己穿的重新做了件……也不知,是、是不是合身……”

乐无异结结巴巴地解释着,不好意思地侧过头,蜻蜓点水般的吻便落在了颊边。他心中仍是惦记,手指探向那中衣双肩及腋下的接缝,一不小心却滑入了微敞的领口。

“……如此说来,你那外衣制式亦与为师相似。与子同袍……”谢衣低声喟叹,捉住那只手吻了吻,转而握住他的腰。他逐一抽开方才亲手结起的系带,以手为尺细致丈量,自微微凸起的肋骨,缓缓上移至急促起伏的胸口,每一寸旖旎的游移,便会撩起一阵压抑的颤栗。细碎的轻吻紧随着指尖,延绵至锁骨后忽又撤离,只余下并拢的二指,将覆在凹陷处的薄软布料,慢慢地剥下。

衣料滑过背脊时带来夏夜的凉意,然而握住肩膀的手很温暖。乐无异尚未得到回答,气息不稳地再次问道,“师父……那个,衣服是不是合身?”

谢衣不作声,只是用手指圈划着怀中人肩胛骨的轮廓,又紧紧抵住脊椎的弧度,不急不缓地捻过每一节椎骨间的缝隙。

身体被牢牢笼着,乐无异只得仰起头,轻喘着闪躲颈上湿热的碰触,又觉口干舌燥,不由吞了口口水,耳畔忽而听见谢衣低笑。

“呵,细腻软滑……甚是合意 。”

“我问的是尺寸,不是料子……”乐无异晃了晃脑袋,不满地嘟囔着。他抹去额间的汗水,抖着手摸到谢衣的系带后小心解开,随即伸手环住他的肩背。掌下的肌理光洁柔韧,他琢磨着谢衣方才的答非所问,也许指的并非是衣料质地。

师父他,居然……

乐无异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谢衣亦会说出这般调笑之语,而那一如平日的淡然语调,却更令他难以自持。他咬住唇竭力压抑着悸动,却又浑身发软,只得靠在谢衣肩头深深吸气。草木清香经由鼻端渗入经脉骨髓,又带着体内灼人的温度,化为愈发滚烫的呼吸。

“无异是否想过,该以何物代替人形偃甲的皮肤?”

嗯,偃甲?

“……取上好米脂,以石臼碾细,混以、南海冰绡丝,再、再调入……”

发觉谢衣换了话题,乐无异心中一松,立时不假思索地应道,不料腰侧被轻柔抚过,带来似有似无的酥痒,记忆中那些井然有序的偃甲材料,便如同此时的心跳般,乱了尺度、失了章法,七零八落混作了一团。

他挣扎着躲开耳垂旁的唇齿,气喘吁吁地回忆着之后的步骤——多年以来,这样的一问一答早已融入血肉,刻入骨髓。

“冰绡确为可用,难为无异能够想到,”谢衣赞许道,“不过……”

乐无异连忙支起耳朵,不防腰间软肉被重重捏住,立时浑身一颤,呜咽着呻吟出来。

“抱云堂丝绸也好,南海冰绡也罢,相较无异而言,犹欠……三分温软。”谢衣松开他,抬起他的下巴笑叹,“这又如何是好?”

“师、师父别问了……现在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乐无异再也受不住,逃开谢衣的手指,又跨坐到他身上软声求饶。他忍不住睁开迷蒙的双眼,却见眼前温润的眉间如春水般舒展,唇边漾着清浅的弧度。

恍恍惚惚中倾身去吻,将要相触的瞬间,记忆中隐隐绰绰的水声却令他停下了动作。

“师父,”他抚住谢衣脸颊,喉间发紧,哑着声音请求道,“我想……”

抚在后颈上的指尖轻轻向下施力。

乐无异羞涩地闭上眼睛,只觉牙关被温柔扣开,温暖而熟悉的气息,几乎令他落下泪来。

“抱歉,令无异久等了……”

低吟浅唱犹有千种风情,温言软语道尽万般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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