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1/4页)

过,自从三年前师父将这剑传与了自己,她就隐隐不喜欢这把剑,甚至可以说……讨厌它。

逸云将包裹完全展开,手持剑柄,慢慢将剑提于自己面前。

剑身上依然有淡淡彩光萦绕,那光芒很迷人、很优美,给人一种神圣之感。剑身较普通长剑略长一两寸,半透明,无色,像是琉璃但决非琉璃所制。剑柄质地柔软温润,但单看外形却会让人觉得颇为坚硬,那似是用一些奇异的丝状物捆绑而成,那些丝状物扭曲怪异,却一直在向一个方向延伸,乍然看来,竟像是在缓缓蠕动……

逸云在这剑上细细地看着,其实她觉得,以上那些都不是这把剑最特别之处,因为这剑——她将剑身一翻,看向剑的另一面——因为这把剑竟然会有正反之分:正面,剑身菱状凸起,剑柄被丝状物捆绑,除却特殊的材质和外形,与普通长剑相差不大;但它的另一面,剑身整个平滑无一丝凸起,一直延伸至剑柄末端,剑柄仍空无一物,光溜溜的与剑身处在同一面上。让人看来觉得这剑的背面,很像是被什么利器一刀削平,平滑光整得什么都没有。

逸云用指腹轻抚着那极其平滑的剑身,想起了那天邵奕的话,他那时指天发誓说这琉璃剑其实是两把雌雄双剑,说逸云手里这把并非是火云帮所失之物。

雌雄双剑——若有另一把和这一模一样的剑,两剑这平滑的背面应当刚好可以对到一起,形成一把完整的剑……

完整的剑……

逸云秀眉微蹙,这把剑不完整么?为何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

这把剑,看着它,逸云会无来由地感到一种压抑与震摄,那剑身上美丽的彩光环绕,但为什么会觉得那彩光环绕的很是凌厉,很……迷乱,让她的心,抽痛。

她不喜欢这把剑,从拿到它的那一刻,就不喜欢。

那天,师父将这剑传给她后她很新奇,因从未见过如此奇异之物,便将其拿给阿峰哥哥看。

韩佑峰看到这剑时的反应甚是奇怪,她能感到当时他那身子极明显地一僵,眼眸中瞬间闪过了什么,好像是……记起了什么样的事情。那时逸云便已隐隐觉得不详,心脏忽然胡乱地咚咚振了起来。她皱眉望他,哑着嗓子问她的阿峰哥哥,你怎么了。

韩佑峰没有回答她的话,只背过了身子,沉沉地问她:“这把剑,可是你的?”

逸云微微点头说是,韩佑峰便背着身子一直没有看她。当时她站在原地望他的背影,忽然觉他们的距离竟是如此遥远。于是她伸出手,却什么也没有抓到……那时她一阵天旋地转,昏过去的最后一刻看到的既是那半透明剑身上环绕的盈盈彩光,彩光光芒映在她的眼底,令她感觉好压抑,压抑得快要无法呼吸……

她心病发作,昏沉间感觉韩佑峰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可当她再次睁开眼睛苏醒之时,她的阿峰哥哥,却已经走了。

他留给她字条,要她不可以下山找他,说如果他们见了面,他一定会杀掉她!

杀掉她……他说他们,是仇人。

他走了,师父说,他从不曾属于子钟山庄,他的灵魂从不在这里,要她忘掉这个人。

而这把琉璃剑,从那天起就一直被逸云锁在衣柜深处,从未再看过一眼。

隐隐觉得那剑是不祥之物,若阿峰哥哥那时并未看到这把剑,是不是就不会……那样地离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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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骆逸云已随那白发老者来到了落玉门的总坛。

这老者在落玉门内想是身居要职,其他人都恭敬地称他为“武尊”,却不知姓甚名谁。而他总是沉默寡言神情木然,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于是心情繁乱的逸云与之结伴同行,一路上二人对话至多只有寥寥数字。

而他们一路向北,所行道路已愈渐偏远,人烟渐次稀少,很快步入重重群山之中。眼前这片群山却很是奇怪,虽在三月春日,山林间却是一片沉寂荒芜的黑色,似乎隐含着沉重的忧郁与肃杀,越是深入,越是令人感觉窒闷压抑。逸云忍不住问那老者这里是什么地方,那老者只将她淡淡一望,道:“冥镜山。”

冥镜山?逸云闻言不由秀眉微蹙,只觉这名字好生耳熟,似乎曾在哪里听说过……

他们又在山林中默行半日,待到日暮时分终于来到一座山谷,面前竟有一方大宅,院门口一块奇异的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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