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部分 (第2/4页)

有些摆设的意思。

既然对方的话有道理在里面,这口气他也就忍了下来,再加上他这个人看似凉薄,但骨子里对于恩怨看的却是极重,和尚死在川中,要想在人海中找到凶手,他在长安可没这个能力,这次出使川中却是个不错的机会,到时暗地让张承等人派人去查找那个什么拜火魔教当不是什么问题,只是这些日子太忙,还没顾得上跟道士说此事罢了,没成想却是让道士折腾了一番。

不过话虽如此说,他也不打算再追究什么,但这心里的不满总是难消。加上本来身子便已经感到难以支持,但只要多休息上一些时候,泡一泡温泉,总归不会病倒就是了。但经过那晚惊心动魄的打斗,虚汗出了一身,一下子病情便重了数倍不止,晚上就发起了高烧,如今只能在床上处理一些事情,心情会好了才怪。

其实,追根究底,让他最郁闷的就是现在诸事缠身,都说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真是不假,前世二十多年磨砺,在硝烟战火中练就的近乎于本能的一些东西开始出现了迟钝或者说是遗忘。

当年那些教官的教导,他每一条每一件都还记得清清楚楚,但反应已经迟钝,甚至可以说是行为混乱,就拿此事说吧,夜晚遇敌,敌情不明之下,当充分利用环境和对自己有利的所有因素,伺机而动,而一旦动作,就要致敌手于死地。

那晚从开始察觉危险,到和敌人交手,却没一处令他满意的地方,他有多少机会安全隐藏起来,这还是在自己的地盘,只要高声召唤一下,那里还会有危险存在?竟然满脑子都是狭路相逢勇者胜的愚蠢念头。难道是当正规军当得傻了?还是练那般若禅功练得脑子木了?扪心自问之下,心中之郁闷可想而知了。

“你们也要去蜀中,去便是了,为什么非要跟着我走?”赵石面沉似水,话也冷得好像刀子一般,他心情本就不好,眼前几个人算是撞在了枪口上。

已经升任内衙左监,官至羽林军右骑尉,领宫门卫的赵飞燕一直躬着身子站在那里,本来就被赵石冰冷冷的目光瞧得心里发毛,背后一阵阵冒虚汗,这是直接感受到赵石的怒火,更是噤若寒蝉。他和眼前这位朝中新贵也算有几面之缘的,他本非胆小到如此地步,但第一次和赵石见面时给他的印象太深,如今每每想起那晚乾元殿上血淋淋的场面,就不由头皮发麻,再一想到这位在乾元殿上大开杀戒,几乎将王灵鼻所率领内衙高手屠杀的阎王,想直起腰干说话可不那么容易。

他本是川中巨盗出身,后为内衙所用,地位也不甚高,两年之前,太子李玄持勾结先帝身边亲信太监以及内衙副指挥使王灵鼻谋逆,他不幸参与其中,那一晚,自王灵鼻之下,内衙高手在乾元殿上被这位大人当场就杀了二十八个,杀的众人是魂飞魄散,心胆皆寒,唯一幸运的是他赵飞燕脑袋灵光,当场擒住了太子以为输诚,算是立了一功,险而又险的将自己摘了出来。

再然后这位大人借此青云直上,不但得了新帝的宠信,地位也日渐稳固,反之,他这等“余孽”可就惨了,虽说最后“幡然醒悟”,还能戴罪立功,新帝为稳定朝政人心,也“既往不咎”,而且还升了他的官职,但说起来,这两年他过得可是栖栖遑遑,并不如意。

本来他们这一支内衙人马有刺探军情,缉拿要犯等职,职权不可谓不重,也最得先帝信重,但太子谋逆事败,新皇看似宽容大度,但他们这些幸存之人最终还是倒了霉的。不过这也在情理之中,并不出人意料。毕竟在内衙任职,最重要的除了才干之外,那就是忠心两个字了,谋乱犯上的罪过都犯下了,还有什么忠心可言?于是一干人等虽没有被挨个处斩,但也不会再有人信任他们。

就拿他来说吧,境遇还算好的,留在宫中,虽说只是个看宫门的差事,但总好过许多人被流放监禁,或者干脆就悄无声息的失了踪影。

本来说实在话,他这人没多大的野心,像他这样的江湖亡命,半路出家有了官身的,大多不会有什么妄想和奢望,荣华富贵,后半生逍遥自在那是想也不敢想的了,其实求的不过是死后别曝尸荒野,坟茔之上有座刻着他们自己真名实姓的墓碑,逢年过节,有那么三五亲朋上柱香就成,至于其他,他们这些连忠心于朝廷与忠心于王灵鼻之间的区别都不太能弄的明白的江湖草莽就更加顾及不上了。

不过话虽如此,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于人?一旦涉及各人身家性命,他们这些一直是干着掉脑袋的买卖的所谓亡命徒却都只有一个心思。天大地大,老子的性命最大。

这也是再日月争辉楼第二次见到赵石时,一直饱受排挤打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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