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部分 (第2/4页)

烦,扰的人不得安宁呢。

不过有些话,今天必须说个明白,“大将军有功于国,在外间风霜雨雪,才有了咱们的清闲日子,朝廷诸公,各私权位,齐兄,你我相交莫逆,不怕跟你说,若回京之后,你听了旁人的,对大将军不利,旧日之交,当也如这繁花盛景一般,转瞬即逝……”

齐子平挪了挪身子,离得李士芳远了些,上下打量,“文华兄有古君子之风。子平佩服。”

李士芳哼了一声,不理话中讥讽之意,道:“君子坦荡,何畏人言?”

齐子平幽幽道:“当年听闻,李兄河中传旨,误入野寺,差点遭了匪人毒手,乃为大将军所救,之前还当是传言,如今看来。竟然是真的不成?”

这是李士芳的伤疤,听了这个,李士芳不由大怒,“这是哪个小人在人后嚼舌头?”

两人又自互相讥讽两句,这才作罢,齐子平吐了一口酒气,叹息一声,“文华何必如此,我等位卑职小。只需谨守本份,朝堂风波。又何奈于我?”

李士芳笑了笑,站起身来踱了几步,才回首笑道:“子平乃真君子,不似我这般,心里藏着太多事,却在这里附庸风雅……但……天下尚未底定,远非承平时节……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齐子平张开醉眼,愣愣的瞅着那个站在桃花树下的身影。原来,自己从未曾真正了解过这个好友,疏狂散漫的表象之下,却是雄心勃勃,有着大志向。

半晌,齐子平自嘲一笑,天下人心本就难测。却是只能怪自己没看透罢了,怪不得旁人。

“道不同,不相为谋……”语声艰涩。

一语出口,两个相交十几年的知交好友。虽还近在咫尺,却已好像身处两个世界一般了。

齐子平站起身来,肃容施礼,一躬到地,李士芳回身回礼,两人都知道,两人交情,一礼而绝,真正的君子绝交,不出恶语。

起身之后,齐子平挥手交过仆人,为两人端来杯盘酒馔,齐子平双手执杯,神色黯然道:“今后与君,不能风雨同路,实为平生憾事,请满饮此杯,还望善自珍重……”

说到这里,眼睛已经有些红了,李士芳也好不到哪里去,拿过酒杯,一饮而尽,却是道:“日后子平定知我苦心。”

说罢转身欲去,齐子平忍不住,一把拉住他的衣袖,挥手斥退仆人,嘴唇诺诺,半晌方道:“文华有天高水远之志,为何却要投大将军……”

两人说起来,都可以说是景帝近臣,就算无心朝政,一些事也能隐约听闻,皇帝陛下,大将军看似一体,但此时,两个皇帝近臣却不约而同的将他们分了开来,其中多少隐情,才造成如今的局面,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所以,齐子平这话未尽的意思只有一个,为何不能忠于皇帝陛下?如果此时赵石在这里,他就会对自己所面临的凶险有个全新的估计,但他没在这里,无论齐子平,还是李士芳,虽选择不同,但也绝对不会去见他,将心里知道的东西对他和盘托出,因为聪明人,总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的。

而这两个人,也只是对局势判断不同而已,换句话说,便是政见不合罢了,他们心目中,朝堂纷争,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不会现在就见分晓的,实际上,两个人的选择显而易见,一个选择终于当今陛下,一个则选择了太子一党,就这么简单。

两人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其实还是看在十几年相交的缘故,所谓书生意气,文人风骨,便是如此,换了那些宦海沉浮多年的老油条,心底里做事还来不及,又何能宣之于口?

李士芳身影终于渐行渐远,声音却隐约传来,“乱世需名将……”

齐子平抚了抚额头,脑袋有些昏沉,喃喃道:“难道乱世就不需明主?”

那边厢的众人早已发现这边的异常,但却没人过来,只声音小了些,时不时往这边瞟上一眼,见李士芳竟这么走了,多数人都是一愣,不由自主凑过来,欲行打问。

但齐子平这个时候,哪里还有兴致说话?佯醉挥手,“今已尽兴,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不说林中纷乱,李士芳出了桃林,虽是黯然神伤,但心里未尝不是轻松许多,桃林之外不远处,有车乘马匹停放,李士芳身上还有别的事,游目四顾,身后却已有人轻笑。

几个宫装打扮的女子从桃林掩映中鱼贯而出,,人人手中都提着个花篮,里面满是采摘下来的桃花,各个丽色非凡,渺渺行来,有若有若神仙中人。

当先一个宫装女官,二十多岁年纪,脸上却带着些顽童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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