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1部分 (第2/4页)

但南十八还是酸溜溜的道了一句,如今的相国大人……比起扬相当年来,无论心胸气度,可是要差的远了。

实际上,无论是他,还是赵石,甚或是旁边的孙文通,李博文,都明白,李圃之长在于治政。

这些年,大秦国势能如此蒸蒸日上,可不全都是前方将士们的功劳,同门下平章事李圃同样功不可没。

尤其是景兴鼎革,若无李圃一力主持,怎么可能一直延续至今?

论起其他什么也就罢了,但论起魄力和功绩来,杨感却已无法跟李圃相比了。

说起心胸二字,连做过杨感幕僚的南十八其实都不得不承认,李圃之心胸,可不是那么不堪。

赵石和李圃两人在李府中谈及的内事,无论迁陵还是立储,甚或是兵部侍郎的人选上,都是赵石能说得上话的事情。

也就是说,李相大人并非诚心想压赵石一头,若是那样的话,只要随便拿些涉及朝政的话题出来,又怎么能是领兵在外的大将军能够应付得了的?

当然,这也可以说是不愿大将军干涉朝廷政务,但若是换了旁人,怎么可能放过那样的机会?

李圃在中书向来有着老实人之称,这说的有影射其人惧内的意思在,却也正说明其为人处世,多会予人留下三分余地罢了。

李圃其人行事,实际上并无多少可供旁人指摘之处,可不像赵石,功劳虽大,名声却一直褒贬不一。

在谈及的内事上,赵石应对还算得体,并无多少可供议论之处,迁陵之事不去说他,在立储上,其实成武皇帝登基之初,就应该立下储君,以安朝中人心。

但大秦就是这般,每次皇位之争,都是纷争不休,这一次闹的更大,储位之事才拖延至今,到得现在,也应该是恭请皇帝陛下立储之时了,并没有太多奇怪之处。

而几位皇子都还年幼,远谈不上什么储位之争,且皇后娘娘膝下有两个儿子,选一个出来,谁都不会有什么话说,连皇帝陛下,可能都不会有太多的言语,顺势将储位定下也就是了。

按照南十八的猜测,李圃并非只是想定下储位那般简单,而是想要定下立嫡立长之规,,若是那样的话,一定也会得到很多朝臣的支持。

每一次皇位之争,都让人心惊胆战,不如定下规矩,让那一场场惊心动魄的纷争消弭于无形,也彻底绝了外间像赵石这样手握兵权的将军们投机取巧,以求富贵的心思。

这在南十八看来自然是一件好事,对于任何臣下来说,皇位之争都有着无与伦比的诱惑力和凶险,即便是大将军赵石也不例外。

但赵石看法却是不同,少了这一个环节,看上去皆大欢喜,但养在深宫中的皇子们,却失去了争权夺利的动力,只以出身和出生早晚来论及尊卑,早晚都成了窝囊坯子……

当然,他也明白,这还涉及到景兴鼎革的一个重要的争论话题,连皇家都是立贤不立长,那么大秦继承法度之中的立嫡长之说,也就形同虚设,很多高门大户中的纷争也由此而来,这是一个天下典范的话题,延伸开去,甚至可以影响到爵位之类的继承,这也正是景兴鼎革被卡住的一个方面。

虽然有着不同的看法,但这个话题赵石并不感兴趣,南十八那里说上两句,给他提个醒也就罢了。

临到了来,孙文通却是幽幽来了一句,“大帅还是小心关注一下户部那边为好。”

蜀人出身的他,对于朝堂上的那些争斗多存负面看法,这个并不奇怪,蜀国之亡,说是亡于大秦之手,实际上,却是亡于内斗,大臣们一旦政见不合,便结党相争,丝毫也不顾及其他。

即便大军临于城下,却还想着怎么趁机将政敌除去,如此,焉能不亡?

若说金国将来必亡于贪腐,那么蜀国就是亡于党争,一南一北,很好的诠释了王朝兴替的两个痼疾。

孙文通之后,李博文很好的抓住了说话的机会,立即便来了一句,“那位户部尚书大人啊,坊间多传,论其人之才,实在于钻营,若非处于长安李氏,当为御前幸臣无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确实需多防范一些才好。”

赵石和其他几个人听了都是一笑,并不以为意,这位从来没有什么大志向,读书人出身,却只愿混迹于坊间,与那些落魄文人饮酒畅谈,最终已经沦为定军侯府大管家,却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曾与好友言曰:“如今世道,存身多有不易,如今我等能饮酒作歌,逍遥度日,还要抱怨什么呢,当有食便饱,有衣便暖,有钱便使……”

这样放浪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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