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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亲了一口,道:“臣妾谢谢王爷!”

第二十七回 存私意王叔施援手 阴山道壮士述冤情(2)

大帐内,明烛高照,只剩下铁木格一个人在烛光下想心事,作为成吉思汗幼弟的铁木格,哥哥在世时,一直受到最大的关照,其他兄长受到哥哥的打击,惟有他一直受到优待。三哥死的早,二哥合撒儿立功最多,受到兄长猜忌最大,最后抑郁而终。可他一直风云直上,子侄们在过去都很尊重他,使他一直感到地位稳固。征西夏时哥哥铁木真死了,他才觉得好事如烟消云散,亲哥哥打的天下,是要传给儿子的,他再亲只是个皇亲国戚,今后日子要听侄子们的摆布了,失落感方油然而生。

不久前的忽里台大会上,侄子们都拉他,他又觉得自己风光犹在,他这个王叔地位很高,举足轻重。新大汗登基后,他才发现当了大汗的窝阔台正在抛弃自己。看今天汗帐的情形,察合台的地位也已明显下滑。多日谋划的事泡了汤,使他懂得今后天下不是他这个王叔的,也不是窝阔台那个铁杆皇兄的,天下只是窝阔台一家的。他对窝阔台不买他的账本来很气愤,今天见察合台的账大汗也不买,反倒心里略微平衡些。由于撒吉思还没回来,他便靠着撒答剌欺锦缎软垫想心事,眼睛盯着套脑外昏暗的天色。

王傅撒吉思从外面快步进来,他的眼睛有些近视, “哐当!”一声,一下子将帐中间一个五色琉璃瓶撞翻,也顾不得扶起,直奔到铁木格身前,跪下道 :“王爷,不好了!我去驿馆,伊顺被大汗叫去问话,不知道问些什么。现在馆外站满了怯薛护卫,没大汗的金牌,谁也进不去。刚才听说:耶律楚材去了金帐,现在有人带着圣旨去了胡土虎府上。我估摸着是让胡土虎和耶律楚材去燕京,很可能明早就走。”

“加强戒备了!”铁木格一骨碌从座榻上欠起了身,拍拍脑门子,定了定神,眼中露出狡狯的光芒,冷冷地道:“看来本王估计的没错。”

“石抹咸得卜将军要有麻烦,搞不好,会出事……”王傅撒吉思也有些惊惶失措。

“这个石抹咸得卜干事冒冒失失,咱们还得帮他,算啦,做都做了,兵法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也用不着替他慌张……”

“王爷,石抹咸得卜没有给王爷来信,奴才怕信落到大汗手中,给王爷惹乱子。”

“你说那信,在这里,”铁木格忽然纵声大笑,一边笑一边将一封信放在几上,见撒吉思有些不解,铁木格道:“我早就提防着,多次提醒石抹咸得卜给本王送信要小心。伊顺那小子去汗廷前,就先派人将信送来了,我回到大帐就看到了,正要派人找你,你就到了!”

撒吉思瞪着绵羊眼,抿着蛤蟆嘴,喃喃地道:“只要没出事,就好……!”

铁木格又道:“石抹咸得卜折子上得不是时候,惹乱子是一定的。从他信上看,他还算聪明,从搜信到抓人到审讯都是孱赤台干的,除了上折子外,他一直置身事外,没有搅进去。孱赤台与史天泽、刘黑马是公开的死对头,现在看就是案子翻了,孱赤台掉脑袋,咸得卜也不至于栽到哪。” 铁木格眼皮没撩,继续说,“石抹家在燕京当政一天,本王就多条进财之道,本王不能不帮他,事情发展到现在已没有退路了,只有想法子搅浑水,帮他把案子落下来,既不能让火烧了自己,又不能蔫了巴唧熄火……老撒,我看这事别人办不了,你马上去燕京,坐镇石抹咸得卜家,助他度此难关,本王在老营等你的好消息。”

“卑职明白王爷的意思,要走只能今夜走,晚了怕让人家抢了先!”撒吉思抿着露风的嘴,点了点头,爽快地答道。

“一句话,得躲就躲,案子的事留给孱赤台折腾,人不出事就好!”

帐内一个侍卫正扶起撞倒的琉璃瓶,铁木格指着倒在地上的五色琉璃瓶,说:“王傅,你撞倒的可是个宝贝!”

“奴才怕误了王爷的大事,回来眼睛又不中用了,差点弄坏了王爷的宝贝。”

“本王不是怪你,看你刚才急成那样,一个瓶子算个屁?这是牙老瓦赤给我送来的礼物,是阿拔斯 时代古董,为花剌子模宫中的宝物,里面是铜骨,填五色药料烧成,俗称珐琅器。石抹咸得卜喜欢这东西,你用车载去,带到燕京,就说是我送给他的。告诉他沉住气,在这件事上不要求功,功过都推给孱赤台。”

“这事我会替王爷办好的……”铁木格对撒吉思很信任,大事从不瞒他。

“好吧,坐下,陪我一起饮点酒!”

“来人!”一个带刀侍卫官跪下,铁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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