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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轩小声的告诉于骏,这位陶品文是陶铸钧的堂弟,在银海集团中位高权重,属于说得上话的人物。

晋婉婷的客气比之丈夫还要淡薄,虽无给人以拒之千里之外的感觉,总不会让人觉得非常的容易亲近,让于骏嘴角不禁悄然的挂上了冷笑。

香港所谓的豪门贵族都是些自以为是的家伙,真要上数三代没在家田里做过活的少之又少,一旦发家了,就学着欧洲那些落魄贵族的模样,其实是自卑心理在作祟。想着中国历史上号称最大门阀的东晋的王谢世家,哪家不是经过两三百年的淬炼,一代又一代的忠臣良将,才换来的门阀地位。

就以四叔而言,算来到晋凯麒为止,不过三代,就将尾巴翘得老高,真有癞**坐井观天之感,于骏打心眼里瞧不起他们,话自然就说得不算客气。

“这是俄罗斯进口的顶级鲑鱼籽,在国内很少能吃到吧?”陶品文等菜上来时,大力的推荐着。

吃的是西餐,蛙鱼籽自是少不了的,只是陶品文说的话里带着浓浓的优越感,像是被人殖民了百年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似的。

他的话让气度还算不错的林子轩都不期然的皱了下眉。

于骏笑眯眯的说:“吃不到吗?我经常拿来钓鱼。”

在座的人都愣了下,陶品文以为于骏是在说笑打趣,就大笑:“于先生真风趣。”

于骏耸耸肩,他还没说拿来喂狗那就算不错了,那样说的话,实在有点得罪人。

在银海集团参股新鼎泰一事上,从长远来瞧,获利者是银海集团,甚至就借壳一事上说,新鼎泰并非一定需要仁海实业这个壳,而就在这样的前提下,陶铸钧、晋婉婷、陶品文三人还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样,于骏自是不会给他好话听。

“听说于先生跟凯麒在半岛酒店有些误会?”陶品文问道。

陶铸钧跟晋婉婷在菜上桌后一直细嚼慢咽,做足了所谓豪门的模式,一直都是陶品文在说话,仿佛于骏并未有足够的资格与他俩交流一样。

“不是误会。”

一提到晋凯麒,于骏的脸便冷了下来,拉下围在脖颈下的手帕扔在桌上说,“姓晋的找些古惑仔来想要让我好看,我倒想问问晋嘉严是怎么教孩子的。”

一句话说得晋婉婷的脸都变色了,于骏观察得仔细,心知虽是晋婉婷跟两个弟弟有些不对盘,但涉及到晋家门户上的事,还是极肯围护的。

“于先生严重了吧?凯麒只是贪玩而已……”

于骏毫不客气的打断了晋婉婷的话:“哼,以商议经纪和约为由将女孩一人骗到半岛酒店,意图强*奸,被我中途阻止后,还要带着古惑仔来强行要人,这要是只是贪玩的话,那我真要佩服一下香港的法律,是否只是在为富人服务。”

晋婉婷僵了下,相关的事她只在明报上瞧见,具体的事她自不会去问晋凯麒,两家之间的隔阂还未解开,她纯粹是感觉晋凯麒不像是那样的孩子,谁知被于骏直言不讳的说得语塞。

陶铸钧微皱着眉头去瞧林子轩,他跟林子轩的关系还算不错,但并不到林子轩跟于骏这样亲密无间的地步,他瞧过去的意思是想要询问一下于骏真的背景,依他的经验,要单纯只是新鼎泰的大股东,绝不会张狂到这种地步。

林子轩微笑不语,陶铸钧一时间琢磨不透,就瞥了妻子眼,暗示她不要再说下去。

“不谈凯麒的事了,大家喝酒。”陶品文出来打圆场,让他在座原就有这样的意图。

瞧着陶品文高举着的酒杯,于骏不为已甚,微抬了下酒杯,在嘴边轻抿了下就放在桌上。

家宴经过这个插曲,接下来就有点素然无味,林子轩只和陶铸钧聊些内地香港的闲人雅事,才慢慢把事情给带过去了。

陶品文注意到于骏的跋扈,自不会再提什么蛙鱼籽的事了,即使后头上来一头鲍,他也只是示意着仆人小心的分配而已。

宴席完后,众人来到别墅的客厅里,分宾主坐下,陶品文才开口提起注资新鼎泰的事:“按先前跟林总沟通的,银海集团将拿出三十亿参股新鼎泰,这方面想必于先生不会有异议?”

“参股的事我并无异议,但涉及到借壳仁海实业,我倒想说两句。”于骏说着看到陶铸钧眼里闪过一丝异样,就心知昨夜里跟林子轩、王冰的推测完全无误。

“借壳?”陶品文装出一副异常惊讶的表情,“恐怕我们完全没有让仁海实业退市的意思。”

“没有吗?”于骏笑道,“要真没的话那就参股的事便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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