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页)

母。会有一种新的体现方式,以一种新的形式。让人类尽快消失吧。”

杰拉德打断他的话问:

“你在伦敦住哪儿·”

伯金抬起头答道:

“住在索赫区①【伦敦一闹市区,餐馆很多。】一个人家中。我租了一间房,什么时候都可以去住。”

“这主意不错,好歹算你自己的地方,”杰拉德说。

“是的。不过我并不那么注重这个,我对那些不得不去打交道的人感到厌倦了。”

“哪些人·”

“艺术家——音乐家——伦敦那帮*不羁的文人们,那帮小里小气、精打细算、斤斤计较的艺术家们。不过也有那么几个人挺体面,在某些方面算得上体面人。这些人是彻底的厌世者,或许他们活着的目的就是与这个世界作对,否定一切,他们的态度可算够消极的。”

“他们都是干什么的·画家,音乐家·”

“画家、音乐家、作家——一批食客。还有模特儿,激进的年轻人,他们与传统公开决裂,但又没有特定的归属。他们大多都是些大学生,也有自称独立谋生的女人。

” “都很*吗?”

伯金看得出杰拉德的好奇心上来了。

“可以这么说,但大多数还是严肃的。别看挺骇人听闻,其实都一回事。”

他看看杰拉德,发现他的蓝眼睛中闪烁着一小团好奇的欲望之火。他还发现,他长得太漂亮了。杰拉德很迷人,他似乎血运很旺盛,令人动心。他那蓝色的目光尖锐而冷漠,他身上有一种特定的美,那是一种忍从的美。

“我们是否可以看看他们各自的千秋·我要在伦敦逗留两三天呢,”杰拉德说。

“行,”伯金说,“我可不想去剧院或音乐厅,你最好来看看海里戴和他的那帮人吧。”

“谢谢,我会去的,”杰拉德笑道,“今晚你做什么·”

“我约海里戴去庞巴多,那地方不怎么样,可又没有别的地方可聚。”

“在哪儿·”杰拉德问。

“皮卡迪利广场。”

“哦,那儿呀,我可以去吗?”

“当然,你会很开心的。”

夜幕降临了,火车已过了贝德福德。伯金望着窗外的原野,心中感到十分失望。每到临近伦敦时,他都会产生这种感觉。他对人类的厌恶,对芸芸众生的厌恶,几乎变成了一块心病。

“宁静绚丽的黄昏

在幽远幽远的地方微笑——①【勃朗宁夫人诗《废墟上的爱》。】”

他像一个被判了死刑的人一样自言自语着。杰拉德细微的感觉被触醒了,他倾着身子笑问:

“你说什么呢·”伯金瞟了他一眼,笑着又重复道:

“宁静绚丽的黄昏

在幽远幽远的地方微笑。

田野上羊儿

在打盹——①【勃朗宁夫人诗《废墟上的爱》。】”

杰拉德现在也看着田野。伯金不知为什么现在感到疲劳和沮丧,对杰拉德说:

“每当火车驶近伦敦时,我就感到厄运将临。我感到那么绝望,那么失望,似乎这是世界的末日。”

“真的!”杰拉德说,“世界的末日让你感到恐惧吗?’,

伯金微微耸了一下肩。

“我不知道,”他说,“当世界即将塌陷而又没有塌陷时才让人感到恐惧。可是人们给我的感觉太坏了,太坏了。”

杰拉德的眼睛中闪过兴奋的微笑。

“是吗?”他审视地看着伯金说。

几分钟后,火车穿行在丑恶的大伦敦市区里了。车厢中的人们都振作起精神准备下车了。最终火车驶进了巨大拱顶笼罩下的火车站,来到伦敦城巨大的阴影中。伯金下了车,到了。

两个人一齐进了一辆出租汽车。

“你是否感到像要进地狱了·”伯金问道。他们坐在这小小的迅速疾行着的空间里,看着外面丑陋的大街。

“不,”杰拉德笑道。

“这是真正的死亡,”伯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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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酒(1)

几个小时以后他们又在酒馆里见面了。杰拉德推开门走进宽大高雅的正屋,透过弥漫的烟雾可依稀辨认出顾客们的脸和头,这些人影反射在墙上的大镜子里,景象更加幽暗、庞杂,一走进去就像讲入了一个朦胧、黯淡、烟雾缭绕、人影绰绰的世界。不过,在噪杂的欢声中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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