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2/4页)

“姐姐,你哭了?”

“快睡吧。”

姚翠莲天真地说:“姐姐是在想杨天顺吧?你这么喜欢他,就对二姨明说要嫁给他,我不信二姨不答应?”

林小凤破涕为笑说:“你才想嫁人呢。”

“姐姐不出嫁,我敢找婆家?”

“我做一辈子姑娘。”

“那我就陪姐姐一辈子。”

“嘴这么说,碰到好小伙儿,你巴不得……”

“姐姐不信,我起誓。”

林小凤忙用手堵住姚翠莲的嘴,她一听到起誓,心里格登下,她似乎才明白,誓语不是轻易说出口的。

两个姑娘娓娓地倾吐着……

血证(26)

二十六

杨天顺丢盔卸甲离开亮甲峰,天黑了,他没有枪和马,不敢走夜路,在一个小屯边,敲开一家茅草房的门,此屋住着老俩口。杨天顺求住一宿。山里人都有副好心肠,二话没说,把杨天顺让到屋里。老婆婆端上半盆热腾腾的苞米楂子粥,杨天顺这才想起大半天未吃东西,他连吃了三碗,吃得好香。饭后与老俩口唠扯阵闲话,合衣而睡。老俩口只有一张千缝万补的被,扯着盖,露头露脚。杨天顺知道山里人家都很穷,可从未看过这么穷的,炕上没席子,铺着谷草,点不起油灯,照亮用松树明子。他同情,感激老俩口,第二天走时,把身上几十元钱全部留给老俩口。惊得老俩口以为撞见了财神爷。

杨天顺回到家,精疲力尽,脚掌磨出泡,平时家人对他几日不归已觉为怪,这次见他一脸倦色,一身尘灰,马和匣枪也不见了,都以为他又遭了劫,杨天顺说马和枪赠给山里一个朋友了,家人半信半疑。母亲忧心重重地劝杨天顺不许再出去。杨天顺好多事都不让父亲知道,有时杨仁德问起,天顺妈就帮儿子瞒着。气得杨仁德骂儿子时常把天顺妈也捎带了。天顺妈年轻时就挨丈夫骂,也不觉为然了,照样袒护儿子。

杨天顺回来后一直思忖着林小凤说的血仇一事,他急于想知道真相,而今这个真相也只有父亲能解开。

这日,杨天顺来小院,父亲一人在房里,杨天顺把训练炮手的事儿说了说,而后话锋一转,问父亲认不认识“青山好”的林小凤。

“我要与‘青山好’有瓜葛,他们能绑你做肉票?你咋又想起这事儿?”

“爹与‘青山好’没来往,‘青山好’怎么那样恨咱家呢?”

“恨咱家?你听谁说的?”

杨天顺试探着说:“我听说爹好象与……”

“你爹这辈子不敢说清白,可从没跟胡子换帖磕头拜兄弟,说起交往,我到是周济过几个绺子,跟‘青山好’没打过交道,噢,是不是上次放你后,咱们没送些礼他们挑理了?老话说,冤仇宜解不宜结,真是这样,你准备些东西,再拉上两口肥猪,给他们送去。”

杨天顺说:“他们不是这个意思。”

“那他们想干啥儿?”

杨天顺想了想,问:“爹,你认识一个叫秀芳的女人吗?”

杨仁德猛地抬起头,看得出秀芳这个名字震憾了他,他愕然问:

“你听谁说起这人的?”

杨天顺说:“秀芳是‘青山好’大当家林小凤的二姨,是她让林小凤找咱家报仇的。”

杨仁德脸色瞬变,睁大的小眼睛闪烁惶恐的光色,手中的烟袋也失落在地。

杨天顺极为吃惊,他意识到父亲不但认识秀芳,脑海中至今留有深刻的印象,只此一点,就不难验正,林小凤说的血仇是存在的。

杨仁德喃喃说:“她……她还活着?”

杨天顺轻声问:“爹,这么说你认识林小凤的二姨?”

杨仁德失神地问:“你……你见过那个秀芳?”

杨天顺摇摇头。

“那林小凤真的姓林?”杨仁德国这样问,接着自己又回答说:“是……是姓林,她爹就姓林。”

杨天顺催促说:“爹,你与林小凤的二姨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你能说给我听吗?”

杨仁德看着儿子,他已陷入往昔的追忆中,从他的神情不难看出,这个追忆是沉重的,是他所不情愿的。

杨天顺拾起烟袋,装上烟,递给父亲。

杨仁德叼上烟袋,拿火柴的手抖着。

杨天顺接过火柴,为父亲点燃烟。

杨仁德狠狠地抽了一口,吐出的有青烟也有叹息。

杨天顺耐心地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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