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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他自责以前太宠爱妹妹,他本该看出妹妹与霍颜平频繁往来不是好兆头,可他未及时制止,如今想阻拦已晚了,他想到在父母坟前发誓,无论怎样吃苦,也要把妹妹带大,给妹妹找个好婆家,而今却……他心里一阵痛楚。

“哥哥,我让你伤心了,我知道哥哥是为我好……哥哥,除非我死了,不然我……”

“你在威胁我?”

“不,哥哥,我说的是心里话……”

“我不会同意的。”

黄青青流下泪,凄切地说:“哥哥,为了妹妹,你点下头吧,你不同意,妹妹就是走出这个门,心里也要难过一辈子的,哥哥……”

黄汉国不忍心听下去,转身便走。

“哥哥……”黄青青扑通跪下,抱住哥哥的腿,哭着说:“你打我骂我吧,千万别走啊。”

“青青,你让我说啥好呀……”

黄青青泣不成声说:“哥哥,妹妹今生只求你这一件事,我……我已是他的人了。”

“啊。”黄汉国如遭五雷轰顶,目瞪口呆。

黄青青这个隐秘未对任何人讲,几天前,她与霍颜平去镇外山上游玩,中午,在朝阳坡地,两人野餐,喝着红酒,是酒力作祟,还是欲火中烧,两人凝视着,最后黄青青主动扑入霍颜平怀中,亲吻着爱慕已久的霍颜平,情到浓处,她献出了姑娘最珍贵的东西……事后,霍颜平捶着头骂自己无耻,黄青青却极为满足,她认为至此已彻底占据了霍颜平的心,得到了渴望的爱情……

“哥哥……”

黄汉国停立,任妹妹怎么叫也不应声,泪水顺两颊滴落……

黄青青终于与霍颜平结婚了,霍颜平按洋派方式,省去了太平镇那些繁锁的老俗套。新家安排在守备队旁边的小院,三间青砖房,屋内摆设具有日本特点。出席婚宴的多是日本人,在省城的同学山田也来了,带来多门师团长亲笔书写的贺喜条幅。霍颜平如接圣旨似的展给来宾,而后庄重地裱糊在客厅的正面墙上。

黄汉国托病未参加婚宴,他把自己关在房中,无论妹妹怎样流泪唤他,他也不出来。多亏孙玉环圆场,把小姑子送出门,晚上,孙玉环进入卧室,发现蒙在丈夫脸上的毛巾湿透,她似乎才体味到丈夫不同意妹妹婚姻,决非一般的原因,她的心不知为何也沉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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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证(29)

二十九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林小凤率人潜入太平镇,捕捉郭魁。

林小凤二次放掉杨天顺,此事虽瞒着二姨,可她心里总忐忑不安。二姨把她养大,别无所求,只有两件仇事,而这仇事又涉及到她。她一心想抓住郭魁,尽快解开仇事之谜,她没有先对杨家下手,一是想到杨天顺,这是她无法逾越的障碍,二是她知道杨家是出名的响窑,院大墙高,炮手成群,以“青山好”的人马,难以取胜。

今夜,林小凤事先打探好郭魁的住处,她把人马留在镇外树林里,只带乔五更,郑老疙瘩及三个汉子,穿胡同,翻院墙,摸到郭魁的院门前,敲响门环。

院内传来脚步声,有人问:“谁呀,半夜三更的,署长睡着了。”

乔五更压低嗓子,恶狠狠地说:“城里宪兵队的,快开门。”

院门打开,一个中年人探出头,他是郭魁的远房亲戚,住在郭家看门守院。

乔五更等人闪进去。

中年人惊说:“你们想干啥儿?这是郭署长的家,不知道吗?”

郑老疙瘩关上院门。

乔五更说:“我们是宪兵,有事儿找郭署长的。”

中年人凑近想看清来者,被郑才疙瘩推了一跤说:

“瞅啥儿?快去叫郭魁。”

中年人不敢怠慢,回身向上房跑去。乔五更等人也随后跟到屋檐下。中年人俯在东屋窗外小声唤叫。

屋内灯亮了。

郭魁正搂老婆熟睡,听说县城宪兵队来人,忙起来,胡乱穿上衣裤,摸出枕下手枪,掖在怀里,老婆睁开眼睛嘟哝一句,把白胖的胳膊缩回被里,又睡着了。郭魁一边往外走,一边暗想,这宪兵队找他干什么,以前他在太平镇是数得着的人物,事变后,他霜打的茄子蔫了,川岛说他是酒囊饭袋,大事小情把他抛在一边,他的警署如同虚设,除了巡视街面,什么权力也没有,他捞不着油水,正花钱托人想调到县警署。他来到门外,见黑暗中有六七个人,忙陪着小心问:

“各位辛苦了,找敝人有啥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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