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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临阵磨枪,不快也光。我平日不喜欢读书,只爱练武,可每次我爸爸检查我背诵诗书之前,我就临时大背一通,总也能顺利通过。你现在临时抱抱佛脚,没准三天后就将那个什么班鸠上人手到擒来。”

张寻只能再苦笑,道:“但愿如此。”

杨清惠和田三怒在一旁却深有忧色,他们情知张寻与玉鸠上人一战凶多吉少,但张寻却又非战不可,他们对此也毫无办法。杨清惠只能出言安慰道:“这玉鸠上人虽然武林中传得神乎其神,但真实本领到底如何,却是谁也没见过,或许真是徒有虚名也未可知。”

第十一章 练气(6)

张寻知杨清惠心意,内心感激,但还是摇摇头道:“此人敢挑战黄龙派,又把话说得那么绝,必是有惊人技艺和必胜把握的。他的‘拙火定’功夫既然练成,足可傲视天下,除非……”

舒舒性急,忙问道:“除非什么?”

在一旁的田三怒突然插进来说道:“除非况寂前来。”

张寻点点头来:“放眼武林,大概也只有况寂一人能制服他了,我义父卓正明似乎也无必胜把握,而另有一人能与玉鸠上人相抗衡,却是又同是魔道中人。”

杨清惠道:“‘影子会’星爷?”

张寻又点头。在他的意识深处,不知不觉地早已不把况寂当恶魔来看待了,因为况寂举手投足间透露的大宗师的气度,已深深震撼了他,他相信言语可以骗人,而人的气质却是骗不了别人的。

舒舒听了又急急说道:“可是你们黄龙派的几个酸老头要面子得很,不让别人帮忙,还不让声张出去,那是上了玉什么鸠的恶当了。要依我的话,把况寂请来,来几下凌空虚点,把那些藏边秃驴都点得呆若木鸡,岂不开心?!”

张寻、杨清惠和田三怒三人都觉舒舒讲得有理,可又都觉得她无理,一下子不知说什么好。

舒舒见将他们三人说得无言以对,心中得意,又眉飞色舞地道:“其实这件事好办得很,也不用请况寂,你们也不用愁眉苦脸,我只需将我爸爸的兵调来,偷偷地埋伏好,等那些玉什么鸠的秃驴们来了,便冲出去,嘴上大喊拿奸贼,然后把他们都杀了,这样既保全了黄龙派,又不失你们黄龙派的面子,而且这一带的劣民老是造反,杀几个人上面也不会怪罪,你们说本小姐此计是否大妙?”

舒舒说完这番话,将双手负于背后,双眼朝天,双脚一踮一踮的,得意之极。谁知田三怒大声斥道:“此等卑鄙伎俩,又怎可使得!”转而对张寻道:“张贤弟,大丈夫死则死矣,岂可动小人之心。你只需行得正,知不可为而为之,即便死了,也能英名传世的。”

张寻连连点头,道:“田大哥教训得是。”

舒舒本想听几句吹捧的话,谁知被田三怒没来由地一顿训斥,气得瘪起嘴,心下不服:“哼,要是让你立刻死掉,却能名垂千古,或是再让你活一百年,但会遗臭万年,我看你姓田的准选择活。”

第二天清晨,张寻由于心中的巨大的压力,早早起床到院子里练功。而杨清惠则因初到陌生之地,也是睡不着,一早就起床了。

张寻自卓正明传授其“千阴神功”以来,日日练功,日日都有全新的进展,而进境越快,他修炼武功的劲头也越大。虽然练功中他不时产生绮丽的魔念,但由于总是能用各种办法克服,他就没有过多的在意,总认为这是自己功力未深,功力进展又太快产生的。而且近来这样的绮念已久未出现了,他更认为随着功力的深厚,魔念会自然消除。

张寻今日练功感觉不如以前顺当。他在庭院中立了许久,却始终无法使自己进入澄静如水的状态。他想这几天大概是太急躁冒进了,要想一口气吃成个胖子,迅速地超过玉鸠上人又怎么可能呢?

平时练功,周围的一切在张寻的意识中是不存在的,可今天不行,庭院里的假山、花草、树木、小鸟,无一样不在他的视线内晃动,仿佛如同无数的诱饵,正在勾引一条饿鱼一般,摇得他心头烦躁不已。

这时一角杏黄的衣衫突然飘入眼帘,却是杨清惠起得太早,想四处散步,而黄龙派弟子也知她是掌门人贵客,任她行动,被她误撞到了张寻练功的庭院。

不知为何,杨清惠柔美的身躯一进入张寻的视线,那久未来临的绮丽的魔念便在一瞬间又猛地升腾起来。张寻顿时感到浑身燥热,可怕的欲望如汹涌的海浪一般,一下子击碎了他心中的一道堤岸,欲念如海水涨潮般朝他内心深处疯狂地冲去,而凝聚在丹田里的真气,则再也静守不住,在全身四处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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