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2/4页)

婚妻便来到滨海伯纳姆的旅馆照顾戴维。 据乔丝琳说,在其后的两周内,蒙哥马利只回来过一次。贝蒂的腿从

表面上看,什么毛病也没有,但里面却痛得厉害。也许,蒙哥马利认为那不 是什么严重的疾病。

吃过午饭,他帮戴维收拾好东西,给他换上整洁的衣服,便离去了。 乔丝琳认为那是贝蒂要他这样做的。

在戴维返回学校前,乔丝琳带他去向母亲告别。当时贝蒂在床上痛得 翻来覆去说不出话来。戴维带去一枚小小的金剑胸针,作为送给母亲的礼物,

看见母亲不能说话,他便把胸针放在她的床单上,然后回到旅馆,给母亲写 了一封信,并让乔丝琳在他走后读给他母亲听。戴维当时不过 9 岁,但他仿

佛已经知道,那实际上是永别了。

乔丝琳一直呆在那里,等贝蒂的表妹凯蒂·霍巴特来接替她。凯蒂来 后,乔丝琳继续在那里逗留了一个星期。贝蒂的病时好时坏,她苦苦地和命

运抗争,没有请其他任何人来照顾她,也不让别人去看她。

蒙哥马利几次计划把贝蒂送回朴次茅斯,但都不得不改期,因为她的 状况太糟,经不住途中的颠簸和劳累,医生禁止那样做。

贝蒂的病情不断恶化,越来越痛。实在痛得太厉害了,就给她注射镇 痛剂。贝蒂的神志开始昏迷,有时处于病危状态。蒙哥马利经常深夜被叫去,

驾车往返滨海伯纳姆 200 多英里。毒素沿着贝蒂的腿慢慢向上蔓延。有一天, 医生们断定,唯一的希望是截肢。既然还有希望,蒙哥马利便同意了。截肢

之后,病情并未好转,毒素继续蔓延,最后影响到肺部,已经无法阻止病毒 的蔓延。亲人们束手无策,医生们尽了一切可能,护士们也是精心护理,但

是败血症已使她病入膏盲。1937 年 10 月 19 日,贝蒂在蒙哥马利怀中逝去。 在她病痛期间,蒙哥马利经常为她诵读,内容大部分选自《圣经》。最后一

次是在她临终前几分钟,读的是赞美诗第 23 首。

英国的死亡法律规定,尸体埋葬前要进行解剖和验尸。贝蒂的验尸记 录上写的是“败血症”。

蒙哥马利把贝蒂安葬在滨海伯纳姆的墓地里。只有 4 个吊唁的人:他 默默地站在贝蒂的墓旁,身旁站着他的参谋长,一个上尉参谋和军车驾驶员。

他既不让儿子戴维到场,也不让继子约翰和迪克从印度飞来参加。没有亲属 被邀请,不论是蒙哥马利家的人,还是霍巴特家的人。蒙哥马利现在静静地 向贝蒂告别。

葬礼后,蒙哥马利亲自到学校去把这个消息告诉戴维。随后,就回到 朴次茅斯的住宅,写信把贝蒂死亡的消息告诉他的继子。两天后,他开始记 叙贝蒂的葬礼:

“那是一个明媚的艳阳天。迪克·谢泼德来主持宗教仪式,进行得十分 顺利。

我坐在医院的房间里,一直等到他们来装上棺盖的螺丝。贝蒂的容貌 很好,极为平静??在他们盖上棺盖前,我在她可爱的脸上最后一次亲吻。

房间里摆满了所有朋友送来的美丽的鲜花。旅里各营都送有花环,还有一个 是皇后部队官兵送来的,尤其令我感动。我在仪式中和坟墓旁曾极力控制自

己的情绪,但我实在忍不住,恐怕当时我已完全崩溃。迪克·谢泼德太好了, 当所有的人都离去时,我们一起跪在墓旁,迪克做了一个很好的家庭祷告,

我们默默地跪在那里。”我说,我不相信要她受那么多痛苦后才死去是上帝 的旨意,如果她非死不可,应该在那些痛苦之前。

迪克说,上帝的处理方法是十分神秘的。我想,那大概是对的。 但是,迪克,唉,这是很难忍受的,我每次想起她,都黯然泪下。但

我必须极力忍受,现在我已独自回到这座空虚的大房子来定居。我极为寂寞 和忧伤。我想,过一些时候我会恢复正常的。可是,现在我不可能。”

蒙哥马利和贝蒂婚后 10 年,一直相亲相爱,他们的生活丰富多彩。约 翰·卡弗认为,他们这段婚姻对双方都合适,对孩子、对每一个人都有好处。

容易精神紧张和激动的贝蒂,被一位有条不紊的人所关心、所钟爱、所尊重, 乃致所安排,使她有时间去绘画,使她可以做她愿意做的事情,使她的生活

充满笑声。同样,贝蒂以其独特的幽默感,使这位死心塌地的单身汉变成一 位最快乐的和有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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