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4页)

笼外。就在它们飞走的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它们眼神中的依依不舍。尤其是那两只老鹦鹉,在窗前盘旋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慢慢地飞走了。虽然很多年过去了,但我至今依然十分怀念它们。

狐狸和鹦鹉,它们让我懂得了动物生命存在的一种必须的方式。动物是靠本能中的天性来实现它对下一代的爱的,尽管有些残酷,但这就是动物为了族类持续生存的天然法则。就像达尔文所说的那样: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据说小老鹰长到一定程度以后,它们的父母会选择一天让那些小老鹰们在悬崖峭壁上一字排开,然后被其父母一个个的推下悬崖。会飞的适者生存,不会飞的物竞天择,纵然摔向谷底粉身碎骨,威严的老鹰父母却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动摇。我想,这就是自然界的生存法则吧。

很多年以后,我才意识到,为什么像《狐狸的故事》这样的影片只会出现在日本,而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中国。这不仅因为日本有黑泽明这样极赋思想深度的大导演,更重要的是,日本人对孩子的教育理念是完全不同于中国的。众所周知,作为战败国,日本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潜心发展经济,并很快成为当今世界的经济大国。其综合国力仅次于美国而位居世界第二。然而日本人从来就是一个忧患意识很强的民族。在教育上,日本人的这种忧患意识也是十分突出的。日本的教育界人士普遍认为:除知识教育外,品德教育是十分重要的,而生存教育又是品德教育中的一个重要内容。同时,日本的教育界认为:日本虽然实现了“富裕社会的梦想”,但社会节奏加快和升学竞争的压力,使孩子们与大自然的接触少了。同时,日趋富裕的物质生活条件也消弱了孩子们应具备的人生耐力、心理承受力和克服困难以及坚不拔的意志力。为此,日本神奈川县的有识之士提出了“展开和促进与人接触、感受自然的运动,恢复和充实孩子们的感性体验”的建议,并于1984年起就开始了让学生和社区开展广泛的“感触性”教育运动。

之后,他们建立起了一些教育基地,名谓:交流村。学校和社区定期组织孩子们到交流村去劳动、锻炼和生活。同时组织孩子们到敬老院去与老人们交流沟通,并让这些老人们向孩子们讲述过去的生活以及教这些孩子们如何编草鞋的方式等等。通过这些“感触性”教育和实践,孩子们加深了与社会的接触,对大自然、社会环境以及周围生活有了切身的体会。并且通过社会性活动,逐步培养起让孩子们学会了如何关心他人、共同生存的优良品德。除此之外,日本人还经常让孩子们吃“忆苦饭”,据说,有一次一所学校让孩子们吃的忆苦饭是非常难以下咽的糠菜,结果学生们面对糠菜竟嚎啕大哭并集体绝食。然而学校毫不心软,在双方对恃了三天之后,饥肠辘轳的孩子们终于顶不住了,吃下了这顿难以下咽的忆苦饭。

变本加厉的溺爱

后来我总在想,这件事要是发生在中国(当然这是根本不可能的),那就麻烦大了! 我想首先大哭并发疯的肯定不是孩子而是他们的家长,而且一定会以虐待罪联合起诉该学校,而我们的法院也一定会以保护青少年权益为由,判这所学校有罪。然后校长被开除,老师被停职检查,学校被责令停课整顿。期间,那些孩子们肯定会被父母一口一个心肝宝贝的接回家中,然后补以在商店里能买来的一切滋补品,随后开始大摆宴席,这就是中国。

然而日本人就绝不这样。除了吃忆苦饭,如果你假期去日本,那么你一定会看到不少日本的孩子们活跃在许多孤岛和大森林中,他们常常三五成群、七八结队的在没有任何老师和家长的带领下,自力更生,自助生存。有时候甚至在一个没有水源、粮食的孤岛上靠挖野菜、寻找雨水来生存。而这些孩子的家长不但不阻止他们,反而鼓励他们去勇敢的接受生存的挑战。这不能不让我们对这些孩子及其父母们肃然起敬。因此,在十年前的这场中日青少年野营较量中,中国人是必败无疑的。而且假如在十年后的今天我们再来一次的话,我相信我们中国的孩子们将输得更惨。因为这十年来我们在这方面不仅没有丝毫的进步,相反,我们的孩子在他们父母变本加厉的溺爱下似乎越来越被变得不堪一击!

但是我们不要去责怪那些孩子们,因为中国古人早有所言:“子不教,父之过”。我们的孩子之所以会成为今天这个模样,完全是由他们父母的过度溺爱所造成的。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们不仅不如日本孩子的家长们,我们在动物的“原物性”上甚至还不如前面所叙述的那些狐狸和鹦鹉。真的,我们不要不服气,文明进步在某种意义上是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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