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2/4页)

我和柳晓菲躲在家里看影碟。刚看了两部枪战片,我的两只眼睛就累得直发干,脑袋也犯困。柳晓菲在一旁不停地吃零食,我把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享受着恋爱的快乐与幸福。我靠在沙发上,忽然想起小时候看露天电影时的日子。

那时候我还小,印象里最深的是《洪湖赤卫队》、《地道战》、《地雷战》等一些老片子,《地雷战》我看了不下五六回,老电影的情节特别朴实,不像现在一句话没说完,就拥抱,就亲嘴,就没有任何感情铺垫地上了床。那时候的影片,再亲切的战友见面也就是冲过去,紧紧地握手,然后上下摇晃几下,非常热情地说,同志,可把你们盼来了!

入秋的时候,放电影的次数明显比平时多。农民们劳累了一天,特别爱看电影,虽然播放的都是些老片子,有的看了好几遍了,场院上还照样拥挤不堪,乡下人有东西看就成,总比没有强。

宽敞的场院上,大人小孩挤挤插插地坐在一起,等待放电影的师傅喊开始。那会儿,放电影的就俩人,可是他们说的话,比村长说话好使,只要喊一嗓子,场院里的百十号人都不敢吭声。他们一喊肃静,就是要开演的意思,放映机就开始转了。锁柱的二大爷是大队会计,当时只有端茶倒水的份儿,他穿的中山装大挎兜里总有些好吃的,瓜子、水果糖或者苞米花。当时,我替他拎过开水壶,从村子东头往放电影的地方拎一大壶开水,就给我两块水果糖,足足三里地啊,他可能是当会计当惯了,贼抠。有一次,我拎开水跑快了,一脚绊在石头上,好悬没把门牙磕掉了,水壶摔出两米多远。后来,我死活不替他拎开水了,主要是太耽误看电影。嘴巴里闲得慌,就从家里带几根旱黄瓜,一直嚼到电影散场。

我们住的屯子离县里最近,县文化馆的老刘没事儿开着三轮摩托老来放电影,我们挺感谢他的,后来他和东院张大娘家的三闺女结婚,我们才发觉,这个文质彬彬的男人心眼还挺多,借放电影的机会把终身大事给办了。

每次看电影,我和小伙伴们早早就来到场院里,盼着天黑,然后奋力地爬到高高的麦垛上,等放电影的老刘喊开始。一块白布在两棵大树之间展开,白布的后面还有一群人,也在看电影,只不过他们看到结束时,白布上的“完”字是反的。老刘中途换片子时,曾经把一段废片给我,我和小朋友用手电筒的灯泡做光源,在村长家的山墙上放过,图像很模糊。后来几次搬家,我把那个记录我童年欢乐的电影胶片弄丢了,记忆里,胶片放在一个小纸壳箱子里面,还有十多枚毛主席像章。搬家丢的东西就别想找回来了,为这事儿,我心疼了好几 天呢。

其实,人之所以难忘过去的一幕幕生活片段,是因为那些简单快乐再也无法重放了。生活中,很多事情就是这样的,经过多年以后,你偶尔会想起来一些往事,心里觉得怪可惜的。

我已经好久没有去网吧了,主要原因是工作忙,很少腾出闲暇时间去网吧玩游戏。一天下午,看我的脚好了,柳晓菲拽住我的胳膊非要去逛街。从商店里出来,路过周明芳开的网吧,她说要进去看看,顺便拿几罐饮料喝。那天,天气很热,我没有理由不去,索性跟在她的屁股后面进去了。

周明芳和陈言复婚后,拿出所有的积蓄开了这个网吧,门面不大,里面却别有洞天,摆了三十多台电脑。看样子,网吧生意还挺不错的,上网的人很多。

从窗外看,网吧的总台里没有人。走到跟前,我们才发现了周明芳在里面趴着呢。看上去,周明芳的心情不错,她好像特意做了美容,皮肤光滑得连苍蝇站在上面都会劈叉!她的身上穿了一件黑色丝裙,无袖上装,若隐若现地露出胖乎乎的肚子和肚脐,出人意料地性感,而且有些招摇。可能是脸上抹了一层淡妆的缘故吧,她眼角细小的皱纹消失了,和我们热情地打过招呼,就埋头玩起网络游戏来。

网吧里人头攒动,乱哄哄的。我和柳晓菲没有找到空台子,只好和周明芳告辞。周明芳说:“用我这台机器吧,速度快。”

柳晓菲稍微犹豫了片刻,说:“不用了,我就是来看看周姐,没事儿,我们先走了。哦,我哥哥这些天没来吗?”

“没有来,他忙着呢。月底来收税时,才能看见他。”周明芳看见我盯着她的肚脐眼看,神经质地拿起本杂志遮住肚子,狠狠白了我一眼。柳晓菲没发现这个细节,她从门口的冰箱里拿了两罐可口可乐,冲周明芳说:“哎,周姐,饮料钱记到账上吧,我没有零钱。呵呵。”

周明芳连忙说:“喝两罐可乐还记什么账啊,算我请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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