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1/4页)

“是呀,辽国对我们女真,一向不当人看。即或我们降服,他们也不会饶了我们。与其降服去死,还不如拼死杀出一条活路。”

“皇上,事已至此,决无退路可言。你说怎么办,我们惟命是从!”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要死大家一起去死!”

“皇上,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们誓死与辽决一雌雄!”

阿骨打又望了望铅灰色天空,霰子依然淅淅沥沥地下着。

独奴可走上前,递过帕子,阿骨打擦了擦脸上的血泪,又擦了擦刀尖上血迹,从容的将匕首插进刀鞘。

这就是阿骨打的动员令,虽简短,也不乏表演的成分,但他做得恰到好处,是那样的有声有色,刀痕划在他的脸上,却深深地刻印在每一个将士的心中。

阿骨打这才下达了偷袭辽军大寨的指令。

这是个无星无月,黑漆漆的夜晚,只有霰子仍在淅淅沥沥的下着。金军人衔柳,马衔嚼,就连马蹄子也都用碎皮破布包裹了,只有极轻微的踏雪声。

这是一次精心策划的夜袭,金军神不知鬼不晓的向辽军大寨摸去。

按部署,接近辽营寨,先由几个机警得力的探子,将打更值夜的辽兵悄无声息的干掉,然后,打开寨门,步兵一声不响地跟进,接着四处放火,首先点了粮草,毡帐。继尔,骑兵接应,定杀他个片甲不留。

看来,偷袭很顺利,借着雪光的映衬,已经看到了辽军黑虚虚的寨栅,却听不到辽军丝毫的动静。这是夜半光景,辽军将士都沉睡着。阿骨打在赭白马上,极其兴奋,看来,探子早已把警戒的哨兵干掉了,步兵也该走进了寨子,阿骨打随着骑兵也已走到寨栅前。

阿骨打有些纳闷,怎么还不见里面火起?正狐疑间,前面黑黢黢的树林里,突然传来一片紧锣密鼓声。

“不好,我们中敌人的埋伏了!”有人喊道。

兵士们慌乱起来。

走进寨栅的步兵,听说中了埋伏,也慌乱的纷纷往出拥挤。

“不要慌!”阿骨打吼了一声,率骑兵向锣鼓响处冲杀了过去。

到得树林,却未见辽军一兵一卒。原来有十几只羊,被绑在树上,蹄下放有锣、鼓、钹。除了这些器物,树上,还遍绑着旗帜。

“我们真的中计了。”阿骨打说,“看来,敌人之所以没向我们发起进攻,因为还没有封住来路。事不宜迟,赶快向肴刺撤退。”

阿骨打令重整了队伍,骑兵居前,步兵在后。慌乱的将士,渐渐平静下来,加入了退却的行列。

这时,又有探子飞骑来报,说据捉住的辽军谍报人员得知,辽军已经撤退两天了。安放在林子里的旗鼓,完全是为了掩护撤退而设置的假象。

阿骨打听了,又疑惑的重新转回林子,让士兵点了火把,他仔细的审视着绑着的羊和锣鼓,从锣鼓上粪便来看,确已时间不短。再看那些羊,绳索已经把羊毛磨得到处皆是。

“我说它们怎么忽然敲打起锣鼓来,这些畜生由于饥渴难耐,已无力登响锣鼓,听到了我们的声音,才又挣扎起来。这锣鼓倒真真把我们吓了一跳。”阿骨打不仅仰天大笑:“天不绝我乎?倘天祚帝果真设此埋伏,我军纵然插翅也难逃出重围。”

这时,首相撒改插话:“我们还是赶快往肴刺撤兵吧。”

“不。”阿骨打果断地说,“敌军确已撤退无疑,令全军将士原地休憩,把几只羊解下来,宰了,熬汤喝。天祚帝犒劳我军,因何不吃!待吃饱喝足,我们再追他们去。”

士兵们听了,无不兴高采烈,解缚杀羊的杀羊,拆寨栅点火的点火,埋锅造饭暂且不提。

再说辽军,先谴部队,中军都统是个围场使,顾名思义,围场使,是指挥打猎的官;而都检点萧胡笃,更是天祚帝身边的狩猎迷。这些将领,用对付野兽的办法,来对付敌人。又临事犹豫,举步不前。萧胡笃率军,进至刺离水,刚与金兵交战,便败下阵来,继而,天祚帝率大军也至,这才压住阵脚,没有造成大的损失。

就在百万辽军和二万多金军有滋有味对峙着的时候,在辽军中,发生一件麻烦事。

御营副都统章奴,看天祚帝实在无所作为,窥测形势不妙。他认为趁天祚帝无暇他顾,如果现在跑到南京,把留守耶律淳立为皇帝,实乃天赐良机。当断不断,不但会给耶律淳造成终生遗憾,也将是他章奴的一大憾事。

基于这种考虑,章奴暗中勾结耶律淳的小舅子萧敌里。萧敌里不久前,因兵败斡邻泊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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