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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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惠的眼圈又红了。马秀英说她现在是人大心也大了,不再像小时候那样,有大事小情,总是跟姐姐讲,现在早忘了姐姐了。

郭惠很不好意思地说:“本来也没什么事好说呀,我可从来没跟姐姐疏远啊。”

头梳好了,金菊、晓月带几个丫环把饭菜也送过来,给火盆里加了炭,出去了。马秀英给郭惠盛了饭,说:“吃吧,我陪你。你看,咸水鸭,栗子烧肉,都是你爱吃的。”

郭惠拿起筷子,只挑了几个饭粒到口中,心里发堵,咽不下去,便又放下,长叹了口气。

马秀英说:“你到底碰上了什么烦心事?不能总憋在心里呀!”

郭惠凄然一笑,说:“咱这样的人家,不愁吃穿,还能有什么烦心事?”

“你说对了,”马秀英说,“去了吃穿,那只有男女之情最叫人牵肠挂肚了,对不对?”她早猜到了必是男欢女爱的事。

郭惠闪了马秀英一眼,没承认也没否认。

马秀英进一步说:“你悄悄地喜欢上了一个人,是不是?说出来,我帮你想办法。万一我的力量都达不到,我替你去求你姐夫,在这世上,他够得上一言九鼎了。”

这一说反倒勾起了郭惠心中的委屈,一时撑不住,反倒哇一声哭起来。这令马秀英大为不解,忙放下饭碗,过来安慰她,替她拭泪:“快告诉姐姐,什么大不了的,这样伤心啊?”

“你帮不上忙的。”郭惠抽抽噎噎地说:“姐夫更指望不上,事情就坏在他手里。”

马秀英惊奇地瞪大了眼睛,说:“这我更得过问了,怎么又把你姐夫扯在中间了呢?”

郭惠扑到马秀英怀中哭起来。

郭惠知道,告诉她也没用,她也做不了朱元璋的主。但向姐姐诉诉衷肠、倒倒肚子里的苦水,毕竟也能痛快一点。

但说了又怎么样?除了令马秀英也心事重重之外,能帮上什么忙?

朱元璋志得意满地坐着他的巨舰,率领水陆舟师返回金陵,浩浩荡荡。

他的座船在几十条兵船夹持围护下顺流而下。山是白的,地是白的,天空是白的,只有大江还是蔚蓝的。

朱元璋兴致特别好,坐在船甲板的巨大伞盖下,慢慢地品着茶,陪他坐着的是郭宁莲,她披着灰鼠皮红色斗篷,十分抢眼。她因为小产身子弱,一直在金陵养病,这一仗接近尾声时她才赶到九江。

望着滔滔大江,朱元璋抚今追昔,发起了英雄之慨:在这条大江上,有过多少英雄折戟沉沙,孙权、刘备、曹操,还有周瑜和大乔、小乔,自己今天又在这条江上重复着古人的征战,江还是这条江,人却是一代代走马灯一样更替了。长江后浪催前浪,几百年后,也许又有一个英雄坐在大船里议论,当年有个叫朱元璋的,与陈友谅争锋,身旁坐着个梁红玉一样的女将,后人会怎么给他定论?

郭宁莲笑答,一句话就行了,胜者王侯败者贼,你如果胜了,后人会说,当年有个大英雄,叫朱元璋,曾创大业建盛世;如果你败了,那你就会被人说,有个贼和尚,行过乞,后来又反叛,不齿于人。

朱元璋说:“你又犯忌!什么贼呀和尚的。幸好我今天心情好。”

郭宁莲不以为然地笑笑。

忽然,看见一条小船插着白旗白幡逆水而来。朱元璋站了起来,皱着眉头差人快去问问,是谁殁了?

胡惟庸急忙跳上舢板船摇过去。

胡惟庸和船上的甲士拼力划桨,很快靠近了那条船。

船上一个年轻人喊:“我是胡三舍,是胡大海的儿子,特来向主公报丧。”

胡惟庸领着一身缟素的胡三舍来到朱元璋坐船上,胡三舍在朱元璋面前跪下大哭。

朱元璋大惊,呼地站起来:“这是怎么了?是谁殁了?你是谁?”

胡三舍哭道:“我是胡大海的儿子,我父亲几天前在金华被降将蒋英害死了。”

朱元璋一阵眩晕,几乎跌倒,幸有郭宁莲、胡惟庸扶住,朱元璋眼中滴下泪来:“这是北天折柱啊,天不助我,夺去我一员大将。”

这绝对是朱元璋的真心话,眼泪也是真的。几年来胡大海几乎一直在马背上征战,所到之处,必有捷报。他生性莽撞,却从来没在打仗方面让朱元璋忧心过,忠诚到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他让李善长传话给朱元璋,虽然朱元璋杀了他的长子胡德济,让他恨朱元璋,但却承诺不会背叛主公。每想起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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