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不养儿不知父母恩 (第1/2页)

这一夜,李寡妇辗转反侧,彻夜未眠。

孩子管亲爹叫叔叔,也是有的。而且不在少数。一般都是孩子命格太硬,克父克母。所以不管父母叫爹娘,而是叫叔叔,婶子!

但余生就很奇怪,管四春正常叫娘,管栓柱却叫叔叔。这就让人不能理解了。

最让人费解的还是那个刘俊,他到底是谁呢?为啥余生会说那是他爹呢!

百思不得其解,李寡妇想的头都疼,干脆不想了,明天直接问栓柱就什么都明白了!

第二天早饭后,李寡妇拿出几沓烧纸放进一个柳条编制的小腰筐里,对栓柱说:“栓柱,你既然回来了,就去给你爹烧两张纸吧,也尽尽你为人子的孝心!”

四春抱着余生把两个人送到大门外,自动停住了脚步,李寡妇也没叫她,自顾和栓柱走了。

按理说,余生是李家唯一的孙子,也是应该去给爷爷磕个头的。四春知道,李寡妇之所以没让自己和余生一道去。是她有话想单独和栓柱谈谈。

娘俩个一边走,一边唠些无关紧要的闲嗑。李寡妇几次想问刘俊的事,又强行忍住了。她心里有预感,那绝对是儿子心中最难解决的死疙瘩!

走了三四里地,才到了坟茔地。

李寡妇坐在道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对儿子摆摆手:“栓柱,你自己能找到吧?你一个人上去吧,就算是一捧黄土,我都不想看见他!”

栓柱看着自己的老娘,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她对于他爹的恨意并没有随着他的死而烟消云散。

对于父母的恩怨,作为儿子的栓柱没资格评判。看着母亲日渐苍老的容颜,栓柱的心里不由的生出一丝愧疚。

栓柱一个人独自向坟地走去,这些年,虽然下洼子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但这块坟茔地的规模确实明显的变大了。

他循着记忆中的路线慢慢搜索,终于找到了 ,要不是坟前有块写着“先考李福贵”的木头牌子,栓柱真的很难发现他爹的坟头了。

看样子,平时也没人来上坟,坟包都快和地面一平了,上面长满了荒草,旁边他爷爷奶奶的坟头也是一个样子。

栓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默默的蹲下身,把坟前的乱草用手薅了,整理出一块平整的地方,把小腰筐里的烧纸拿出来,分别在两个坟头旁边烧了。

栓柱对着他爹的坟磕了三个头,就站起身往回走了。

李寡妇两只手放在膝盖上,坐在道边的大石头上,看见栓柱回来,依然没有起身的意思。

拴柱知道他娘心里有很多疑问想问自己,于是他把腰筐放在地上,坐在了母亲的身边!

“孩子,这些年你吃了很多苦吧?”李寡妇抬起手,抚摸着栓柱眼角的皱纹:“你看,你多显老啊!”

其实,栓柱和同龄人比起来,已经算年轻了,只是他离家的时候 ,正直少年。现在人到中年才回来。

中间跳跃太大,一时之间,李寡妇没转过这个弯来,感觉儿子一下子就老了!

拴柱把娘的手拿下来,握在自己手心里,笑着说:“巧珍都当姥姥了,我还是她哥哥呢,咋能不老呢!”

李寡妇低下头,强迫自己把眼泪憋了回去。“我有时候总觉得你们都还没长大,每次梦见你,都还是十六七岁的样子!”

栓柱搂着李寡妇的肩膀头,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娘,儿子不孝,让你操心了!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话想问我,你想知道啥,就说吧!”

“刘俊到底是谁?”李寡妇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四春名正言顺的爷们!”栓柱说完,看着母亲脸上的表情由惊诧慢慢的变成了痛苦!

“你是把四春从别人家领跑了,还是给人家………”拉帮套三个字被李寡妇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四春的男人把她从冰窟窿里捞出来以后,就瘫痪了,四春一个人领着几个孩子,太艰难了!娘,你知道,我不能看着她遭罪……”

拴柱看着自己的母亲,把四春从离开李家,这些年的遭遇一股脑的说给他娘听!

李寡妇摆摆手制止儿子:“别说了!我比谁都清楚,一个女人领着孩子过日子的艰难!儿子,你信命不!”

李寡妇轻轻掸掉眼角的泪滴:“昨晚上炕热了,上火,眼睛长痴迷乎(眼屎)了!”

栓柱也不拆穿她,望着天边的云朵,轻轻的说:“信,谁都挣不过命去!娘,我对不起你,让你孙子姓刘了!”

李寡妇呵呵笑了:“姓啥都比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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