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部分 (第1/4页)

“我想留下来,陛下,行不行?”曾思平梳着少女的齐刘海,乌黑的秀发,白色的连衣裙,笑容灿烂。

华皇点头道:“行。不过,你和索菲亚是不是很久没有见面了?要不要多跟索菲亚聊天呢?”

曾思平看了看索菲亚,呀的一声轻呼,“我都没有注意到呢,索菲亚,你也来了?”

索菲亚也开心了起来,刚才众人并没有来得及互相介绍,尤其都是大人,谁会介绍两个小姑娘?

曾思平和索菲亚,小时候都跟华皇一起念过半年的学,他们是一起开蒙的。

“思平。”索菲亚嫣然一笑。

曾思平笑着冲索菲亚眨了眨眼睛,对华皇道:“陛下,那我还是去和索菲亚玩吧?”

曾纪泽暗暗好笑,暗赞女儿机灵,本来这些事情,女儿都是问自己的,看见华皇,知道主动找华皇说话,主动找华皇请示。

华皇微微一笑,“当然可以。”

这之后,华皇和曾纪泽谈了奥匈帝国目前的政局。

奥匈帝国的内部矛盾,所有的吵闹所有的抗争都是在帝国的体系之内的抗争,少数民族争取的是在帝国之内的平等地位,甚至在平等的基础上再多要求一点。而不是摧毁帝国。

皇帝弗朗茨约瑟夫比年轻却身体虚弱的弗朗茨…费迪南皇储看的更清楚。

1879年的奥匈帝国是一个正在急剧工业化和进步的中欧大国。

它的人民同时处在兴奋和不安当中,这一时期是帝国政治上民主化至少在“内莱塔尼亚”,经济上工业化,文化上空前发达的时代。

帝国有十几个民族,讲更多的语言,但是它们正在融合,虽然彼此之间还有根深蒂固的矛盾,但是帝国的民主化改革,至少在内莱塔尼亚给多民族大君主国的新未来敞开了一扇窗户。

在帝国末期的维也纳,你看不到帝国即将灭亡的死亡气息。

相反它兴旺发达,捷克贵族、日耳曼贵族、匈牙利贵族、皈依天主教受封爵位的犹太新贵族,日耳曼资产阶级、捷克资产阶级、犹太人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艺术家、新兴的中产阶级,聚集在崭新的维也纳环城大道上。

在这座城市人人都会说一两句“厨房捷克语”因为厨子都是捷克人,也会在咖啡馆点单和给小费的时候说一两句波兰语因为咖啡馆服务员大多是波兰人。

在战争里走投无路的帝国政府开征了不得人心的“咖啡馆小费税”,结果严重的刺激了波兰人的民族情绪,但是从另一个角度也可以看到维也纳的波兰服务员一直到帝国的最后几年还在维也纳工作,而且他们的不满不是因为不能回到波兰人的民族国家去,相反他们不满是因为他们在帝国首都的收入被征税。

帝国的各个民族的不满至少在内莱塔尼亚其实也是如此,我们都知道帝国议会没有官方语言,一切民族的代表都有权力用自己的语言发表意见,而且帝国议会不提供翻译服务。

所以帝国议会简直乱象横生,帝国大臣用德语发表讲话宣布政策,捷克民族主义议员用捷克语怒斥大臣,捷克的保守派议员在他讲话的时候吹口哨。

匈牙利议员用匈牙利语表示财政条款涉及奥匈协定不在帝国议会权限之内,稀有的克罗地亚议员用克罗地亚语怒斥匈牙利代表,加利西亚波兰议员用一首波兰语爱国诗歌来回答所有的不同意见,加利西亚乌克兰人代表则借此机会深情演唱一首歌。

但是所有人都在帝国议会的水泥大厦里,没有人选择回答自己的家乡去。

奥匈帝国提供了一个框架,每个民族每个阶层都希望在这个框架下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利益,而不是拆掉这个框架。

奥匈帝国的议会作为帝国民意的晴雨表正反映了这一点,帝国有十几个民族,但并不是只有十几个党派,相反人民为了自己的利益分化成了更多的党派,波西米亚激进民族主义者、波西米亚温和民族主义者、波西米亚保守主义者、波西米亚社会主义者。

还有帝国天主教社会党、日耳曼民族主义党、马扎儿自由派、各民族并不是严格的按照民族划分为不同的派系,相反虽然它们经常高喊独立,但那时的独立类似于夫妻吵架时的离婚,是威胁而不是理想。

在弗朗茨约瑟夫皇帝时代,因为奥匈帝国在选举权方面的不断改革,理论上帝国在19世纪末承认了帝国境内的成年男性的普选权,虽然外莱塔尼亚坚决抵制皇帝的这一法令。

捷克人仇恨帝国,布拉格的捷克人、日耳曼人、讲德语的犹太人,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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