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 警告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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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里斯理直气壮地道:“你们黑衣帮和白手党双方积下的矛盾,总督府有义务帮你们解决吗?在澳户,社团间的争斗,总督府什么时候过问过啊?”

赵海大声说出那句话来,目的就是要引起托恩的注意,以便他趁机敲打敲打他。可他没想到,托恩忍住了,副总督毛里斯却站了出来。

刚才托恩他们进来的时候,白文曾把他们一个一个地介绍给赵海。其他七人当时对赵海都表示出了一定的尊重,只有毛里斯看他的眼神,有些不以为然。

而赵海也听白文说了,这个身材高大、面容威武的年轻白人男子,不但是总督府的副总督,而且还是澳格兰王国国王的堂弟,头顶着伯爵名号。

看着站起来的毛里斯,赵海掂量了一番,觉着借他当道具,敲打警告澳户总督府,也算合适。

说真的,一个有王室血统的伯爵,在所来的人中,官职排名第二,这样的人物,除去托恩外,的确没有人能比得上。

赵海盯着毛里斯道:“副总督,我想提请你注意,这次交战的双方,是大澳娱乐和白手党,而不是黑衣帮与白手党。还有,白手党不是澳户的社团,而是米国的黑-社会!”

毛里斯哼道:“难道黑衣帮不是属于白家的势力吗?最近这几天,不是黑衣帮在和白手党交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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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天赐之子》

我家和三婶家隔着一条街,我们两家门楼子对着门楼子。在我几个妹妹不断地哭叫着来到这个世界的年月里,我常常睡在三婶家。

我的三叔吃住在生产队的饲养室里,每天晚上的大炕上。只躺着我和豆芽和三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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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够记起第一次见到豆芽时的情景,豆芽却忘了。

豆芽说,他只记得那天晚上黑压压的一片人,炕上炕下,正间屋里和窗外的院子里。全是男人和半大的孩子,他吓得哭了好几次。

我说,不是晚上,我也不记得你曾经哭过,更不记得有过那么多人在你家里,我说的是白天。

那个白天。大清早儿,一顶红红绿绿的花轿,四个穿红衣红裤的光头男人抬着,在哇哇啦啦的喇叭声中颠进了张家洼。

花轿颠到三叔家门口。两个女人走上前去,把花轿的大红门帘儿一掀。一个搀下了脸若桃花的新媳妇三婶,一个抱下了瘦小的豆芽。

我记得非常清楚,那天早晨,豆芽穿一套和轿夫们的衣裤同样颜色和式样的红衣红裤,就像一只被老鹰盯上了的小兔子,踡在那个女人的怀里。

奶奶活着的时候,经常说起三婶的那个洞房花烛夜。

奶奶说,那些男人欺负人啊。知道在娘家养了孩子,就那样闹啊!真可怜啊!可怜那个孩子啊!

那一年我四岁。我只记得小兔子似的豆芽和三婶如桃花般美丽的脸庞。隐隐约约,恍如梦境。

母亲说。多亏我事先给几个妇女队长开了个小会,让她们傍七傍八的时候冲进去,把她抬下炕躲进了里间。

成了人的我,能够想象得出那个后来在大人们的记忆里和嘴里常常出现的夜晚。豆芽说,真的,那个夜晚他哭了好几次。

——

我童年时的外号叫大镢柄。顾名思义。你能猜得出童年的我长得肯定比同年龄的孩子要高要大。

是的,我比豆芽高出了一个头。我的胳膊要比豆芽那条细腿粗一圈儿。当然。我的劲头也比豆芽大许多。

仗着这些,我曾经许多次为了别人叫豆芽的另一个外号和人打架。甚至。和那些大我们几岁的外村孩子打架。

那些孩子也不知从哪里知道了豆芽的身世,他们看见了豆芽,就爱一齐扯开嗓门大声地喊,拖油瓶儿,吃酸杏儿,奶奶不亲,老光腚儿。

豆芽和我从六、七岁起,就知道了拖油瓶这个外号不怀好意。

豆芽听着别人那样吆喝,只知道把小脸憋得通红。可是我不,只要有人敢在我们的面前叫,我就一定会冲上去和他扭到一起。

有一次,我和豆芽正在他家的院子里逗弄他养的小麻雀,不知他一下子想起了什么,他对坐在门槛上衲鞋底子的三婶说,妈,你和我说我亲爹在哪里。

三婶看我一眼,说,你亲爹是天老爷爷。

豆芽说,你骗人。豆芽还说,你出去和村里的人说说,我不叫拖油瓶,我愿意叫豆芽儿。

三婶把豆芽搂在怀里,说,好孩子,以后谁再这样叫你,你回家对我说说,我去他家撕烂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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