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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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今呢?那些受过荼毒的大官开始反击,不仅绿化得过份还推行河洛话课程,连政治议堂都用过去不许的声音大骂粗鄙字眼,世道真是艰难哦!老百姓无所适从。

站在新闻从业人士看来是很热闹,不乏没题材填满八大张篇幅,闹得越凶纸才卖得多,她也不好指出乱象惹得人心惶惶,饭碗捧得稳才是重点。

要乱大家一起乱,把台湾搞沉了就不怕中共的飞弹攻过来,叫外人笑话自家人打自家人耳光。

「玺玺呀!妳瞧瞧许仔(苦,台语发音)都不苦了,妳干么还一副天要垮下来的表情?」真是吃了糖喊牙疼。

藏玺玺用报纸盖住头。「因为我在心痛,到手的一篇报导在我鼻前飞掉。」

「妳唷!看开点,下回再努力,别去拍到艺人幽会的画面。」她根本是无病呻吟。

「拜托,妳一定要提醒我自己做过的蠢事吗?我已经打算戴纸袋出门了。」她哀号地伸出手做投降状。

「有福不会享。」小胖忍不住抽掉覆在她脸上的报纸,小肥指往她脑门一扣。

真是讽刺呀!他多想有她的运气,老跑艺文路线又捞不到什么油水,更别提奖金了。

「小胖哥,你偷袭我。」她积存的沮意化为力量,突地跳上椅子指着他。

「啧!看她精神多充沛呀!再挖几条马路新闻都不成问题,咱们都被她玩弄了。」两指一夹,许秋月笑得温柔,往她小腿拧去。

吃痛的藏玺玺赶紧跳下椅子,这些新闻界的大哥大姊可是心狠手辣的厂卫,为了日后成为伟大的财经记者,她得好好保重自已。

自我厌恶是一时,年轻人斗志恢复得快,人生总有低潮的过度期,就当是上苍的一种磨练吧!

颓废的委靡神色一收,重新振作的藏玺玺神情充满向日葵般的光彩,不认输、不服输、不放弃是她拚新闻的冲劲来源,因此小胖子笑她是拚命妞,车头总似不辨方向地往前直冲,不怕苦和累。

失败是九成功打底,挫折是为战斗力加料。

「藏玺玺,主任找妳。」

孔雀似的张桂竹穿着香奈儿新装走了过来,高傲的下巴始终抬得很高,自以为是名门贵妇,说穿了不过是休闲版的专栏记者罢了,接触的全是知名的上流人士。

「他找我干么?想给我排头吃呀!」她不高兴地冲口一吼。

「挖条八卦新闻就敢大声呀!妳是报社的摇钱树,大红人嘛!」她口气说得十分酸。

「妳……」

「财经记者去跑影剧线,妳不觉得很丢脸吗?」她掩口讪笑,扭扭腰地走开。

不来嘲弄一下心不爽,老是让她出锋头,抢走她建立多年的社花形象,拚一下阴算是出口闷气。

张桂竹的嘲讽让好不容易提起精神的藏玺玺又垮下双肩,无精打彩地失了生气,看得其它人好气又好笑,她钻哪门子的牛角尖?

「失魂落魄干什么,主任找妳还不去?」小胖推推她的背。

「不是训话就是一些老调重弹,听了伤心。」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勇敢受死去。」勇士和烈士只差一字,差别在生与死。

「美丽阿姨,妳好狠心哦!」居然叫她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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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不发的许秋月抬起秀气的腿往她屁股一踹。「少装死,快去。」

就这样,尖叫的藏玺玺跌入编辑主任张太郎的办公室,轰然的大笑声在身后响起。

「藏小姐,妳不必向我行如此大的礼,我怕折寿。」似笑非笑的秃头主任抚着山羊胡。

有得有失,顶上无毛全长到下头来了,唐吉诃德式的风雅。

「我是在找地上的银子,也许有人掉了。」她没好气地拍拍灰,一脸不快地斜睨门外的众人。

一个甩门,隔绝了门里门外,没大没小的藏玺玺抬了把椅子往主任的对面一坐,中间隔了张办公桌,双手托腮地一脸认命样,要倒垃圾请尽快。

报社规模在业界不算大,和几个企业形式的大报社一比就有点小巫见大巫,但是销售量还算不错,不致亏本经营。

全公司上下人不多,现职和兼差及工读的员工大概四十几名,每日为「光明报」忙碌着,口碑甚受赞扬。

一间小报社要生存着实不易,全赖员工的向心力,在时局艰难的时刻愿减半薪才能存活至今,不少大企业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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