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1/4页)

,你我同在门下时,我也曾好言好语地对你说,让你把你的那份书拿出来,我也把我的那份书拿出来,再加上东施的,咱们三个共同修习。可无论好说歹说,你那时为何不干?反偷偷地一跑就跑了老远,叫我们再都找不到你。”

她说起当年旧事,分明提及的是两人当年的杯葛处,可脸上还是笑眯眯的,似已全不在意般。

阿妃脸上也全是笑:“好姐姐,咱们何苦再提那些陈年旧账?当日,你已有心仪之人,好像还是博陵崔家的子弟。我还偷偷地去看过,那小子,长得清皎如月,风仪出群。你我姐妹多年,难道彼此还不清楚,哪一个肯平白让对方得成好事,得偿所愿的?何况我那时孤独一人,正是情况不堪。别说我明知你们虽劝我把书拿出来分享,说你也会把自己那份拿出来的,可我不说,你自己也知道,你自己那份就算拿出来也多半要涂抹掉一些以用来藏私的。说不好,为了我手里那一份《姽婳书》,最后为你们谋夺,不明不白死在这上面也有可能,我如何敢不逃?何况,就算我猜不透这些,只当你真心实意要与我共享你那份,三人凑在一起以得全璧。我又如何肯孤伶伶的一个人,看着你和东施,个个得嫁与好夫君,个个如愿?”

她们两人之间,哪怕是说到这儿,依旧语气未变,各自是温颜笑语,仿佛回忆起当年彼此的手帕之交如何亲密无间一般。

只听南子笑吟吟地道:“真真是我的好姐妹,我想什么,这世上,没一个男人知道,只有你,最能懂我。怪不得咱们门中古语道是‘姊妹如手足,男子如衣服’,还是你最懂我。”

说着,她微微一顿,语气若有怅慨:“唯一可惜的是,那时我既嫁不了那个姓崔的,又不想罢手,最后不管他再怎么形容清俊,只好亲自动手把他杀了。不过不嫁也好。否则就算嫁了他,就算我真能修习得全身上下,都秀美如花,谁又保得住他一世对我就不变心?”

说着,她声音软了下来,对着阿妃软语呢喃道:“这一世,说到底,我只信你。男人那些山盟海誓,这世上什么手帕交那些金兰结义,谁知道哪一天会变得天翻地覆?但我相信你,相信你是唯一一个会对我永世不变,一直不愿看到我好的那个人。我相信,只有这样的感情,才真经得起地老天荒、云垂海立。”

她说得颇为动容。两姊妹间,一时推心置腹。可这一席话,却让李浅墨在旁边直听得个目瞪口呆。

却听阿妃笑道:“咱们只顾说,也没看看时辰。这时,只怕东施也就到了,咱们还是先去候着她吧。”

说着,她伸手携起南子,然后只见,一袭榴裙与一件杏衫飘然远去,空留着空中那还未消散的话语让李浅墨在暗中惊得都回不过神来。

好半晌,李浅墨才终于缓过神来。

一想起自己要去救铁灞姑,即将面对的竟是这样三个女人,忍不住就心中打鼓。那个东施虽还未曾露面,但只阿妃南子两个,已足以吓得他心惊胆战了。

他定了定神,闪身出来,就待暗中向那道观摸去。他心底暗自打定主意,最好能悄悄寻到铁灞姑,寻到后,挟起她转身就走,能不与异色门的人朝面最好就不要朝面。

可他才走出几步,耳中却隐隐听到了一两声喘气的声音。

那声音极为低微,如不是李浅墨修习过羽门的“天息”之术,只怕也都听它不到。

可那声音虽小,却颇为急切,似是在努力唤起别人的注意一般。

李浅墨心中警觉,却佯佯然只作不知,依旧向前行了好几步,然后猛地一转身,闪身回来,疾落向林间一片腐叶边上。

他低头一看,却见那层腐叶颇厚,而叶子中间,滴溜溜地正转着一对眼珠。

李浅墨不由一呆,万没想到居然有个人被埋在这片腐叶之下。

他或恐是个埋伏,观察了下,才从落叶丛中把那人刨了出来。

刨这人却也省力,被埋的原来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那小丫头生得真所谓“狼头八相”,一张黑黑的小脸儿上面沾泥带土的,五官很小,可脸更小,凑在一起怎么看怎么拥挤狼狈。好在今晚李浅墨怪人见得多了,竟觉得,这鬼头鬼脑的小丫头倒还是今晚见过的长相最周详端正的。只是她一双小眼珠不停地滴溜溜地转,转得李浅墨都有点担心起来。

李浅墨已看出她是被人封住了穴道,伸手帮她推拿了几下,解开了穴道。那小姑娘一得活动,就急问道:“她们走了?”

李浅墨点点头。

那小姑娘神情一松,可接着又转为紧张:“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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