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部分 (第1/4页)

却能吃饱,情况不一,有的甚至连续几天吃不到一顿饭。部队因此而难以整齐,行军因此而能够神速。

曾国藩说,他的部队行军,每天都要支架帐篷,埋锅造饭,不向州县官员索取粮食。按照古代的兵法,每天只行军四十里,或者二三十里。李鸿章的淮勇也仿照湘军的办法,因此能够步步稳妥,而因此也就行军迟缓。

曾国藩又说,一年以来,僧格林沁的部队转战湖北、安徽、河南、江苏和山东五省,而要他来对付捻军,不可能像这样处处兼顾。如果他在徐州设立大营,那么在山东方面,他只能负责兖州、沂州、曹州和济宁四郡,在河南方面,他只能负责归德和陈州两郡,在江苏方面,他只能负责徐州、淮安与海州三郡,在安徽方面,他只能负责庐州、凤阳、颍州和泗州四郡。这十三个府州,纵横千里,是捻军出没最熟悉的地区。将这些地区交给他督办军务,而其余地区则要责成各省的督抚,各有专门的防地,军务才会有所归宿。

曾国藩说,捻军已经成为流动的造反武装,朝廷应该训练固定驻防的部队,才能对付不定的敌人。现在刚刚失去了僧格林沁这个大帅,强大的敌人正在扩张势力,他自己无法迅速增援山东,也无法兼顾畿辅,谋划如此迂缓,骇人听闻。但他经过几天的考虑,认为也只有采取这样的办法了。

曾国藩指出,清军必须扼守要冲,驻军临淮关、周家口、济宁和徐州四镇。一处有急,三处往援。如果随流动的敌军而奔波,必定疲于奔命。所以只能“以有定之兵,制无定之寇”,“重迎剿,不重尾追”。

当时,李鸿章为了解救畿辅的燃眉之急,派遣潘鼎新率领五千名淮勇乘船从海上驶抵天津。潘鼎新部刚到,捻军已休整南下。

清廷下诏,任命曾国藩兼制直隶、山东与河南,旗兵、绿营和文武官员,全部听他指挥。曾国藩再三辞谢,清廷下诏勉慰。

曾国藩履任之初,清廷发下一件与僧格林沁之死有关的公案,交他查办。

这件事的原由是,山东巡抚阎敬铭听说黄家围的教民谋划起义,发兵镇压,屠杀男女二千多人,但事后核查,其实并无起义一事。他所指控的教民首领张某,就是代理陕西巡抚张集馨的弟弟。山东士民为此对阎敬铭久含冤愤。僧格林沁阵亡后,阎敬铭十分恐慌,放弃东昌,匆匆逃往济南,更惹来非议一片。朝中的官员纷纷上疏弹劾,都说僧格林沁的失败,是因为阎敬铭不供应口粮。而且就在僧格林沁阵亡的第二天,他还佯装不知,密奏清廷,请求增派帮办,以表示他有先见之明。他回到济南之后,悄悄让家眷扮成民妇逃往齐河躲避。此外还参劾他滥保亲戚得官。

1865年,同治四年(9)

曾国藩上奏说,阎敬铭请求增派帮办的奏疏,确实是在僧格林沁阵亡的第二天发出的。既然结果被他言中了,又怎能追究他的心术呢?何况僧格林沁已死,他上奏伪装自己有先见之明,这是绝顶愚蠢的小人也不会去做的事情,阎敬铭怎么会做这种傻事呢?他自负为官清正,所以轻视他人,致使僚属怨恨他的刻薄。至于他的亲戚李均,贪鄙妄为,和舆论相符,应请革职。

曾国藩的奏疏把道理说透了,清廷照例准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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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宗禹在6月份率部奔赴安徽宿州和亳州,安徽清军在龙山迎击。张宗禹所部攻占高炉集,赖汶光、牛落红和任柱等人率部随后到来,合兵西进,包围雉河集。这个地方,就是现在所说的涡阳,是张宗禹的老根据地,现由清廷布政使英翰领兵防守。捻军各部并力死争,希望再度占据。

英翰率领二十多名骑兵奔向东南方五十里处的西阳集,留下史念祖死守待援。

曾国藩命令黄翼升和许鼎臣率领水师驶抵临淮,又令周盛波率部增援蒙城和亳州。令刘铭传率部从济宁赶赴徐州,向安徽北部进发。

这时山东已无战事,清廷侍卫克兴阿等人率领四百名骑兵,护卫僧格林沁的灵柩北上。

曾国藩于7月份进驻临淮关,三十二岁的湘乡人刘松山率领五千人随他同往,出任老湘营统领。他的同乡易德麟仍在他手下听命,很快升为老湘营马步前军统领。

曾国藩委派人员进入圩寨调查,造出良民册和莠民册,挑选良民发给执照,担任圩长。对于所谓奸猾不法之徒,全部审判处死。蒙城和亳州的百姓开始畏惧法律,驯良懦弱的人也有了出头之日。

周盛波的部队于8月份在涡河以北击败捻军,刘铭传则在龙山和石弓山打了胜仗。河南清军张曜和宋庆所部攻破陈家团,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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