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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只得动员全体成员都来和冰块打交道。浓雾消散了,吹来了清新的北风,船向前推进。早上,人们看见一队不知道是什么鸟向北方飞去,在离船不到一公里外的大冰原上有两只大熊在来回走动。这说明陆地已经不太远了。

这时已近中午,船只已处在北纬75°12′5″上,这样,尽管冰块重重,北极星号在三昼夜里向北推进了1°32′。

船长把船的航向注明在地图上的时候,特鲁哈诺夫看着围在桌边的考察队队员们说:“到目前为止,我们太幸运了!1879年珍妮特号从白令海峡启航,航线大致跟我们相同,可是他们整个夏天都在同冰块搏斗,甚至连北纬73°都未到达。9月初在符兰格尔岛偏东北方向,完全给冰块夹住了。而我们仅用了四天五夜就顺利地越过北纬75°,也没遇到什么大不了的困难。”

“现在即使我们的航线完全让冰块堵住,走也能走到陆地。”

船长说,“我估计剩下的路程最多也不过八十到一百公里。”

第七章弗里特约夫·南森地

当天晚上,入夜很久了。北面地平线上,不同往常。没有浓雾,也不见乌云。太阳快要落到地平线上的时候,鲜红的天边,出现了错落起伏的带状山脉。

“前方一定是块陆地!”船长从望远镜里望出去,大声喊叫了起来。“冰块的轮廓不会是这样的,再说,白底上出现了许多黑点!”

“比我们推测的还要近些!我看,离我们不超过五十到六十公里。”马克舍耶夫说。

“这么说,北极的陆地是存在的啰,我们的考察队没有白来啊!”特鲁哈诺夫满意地说。

众人因看到陆地而激动万分,久久不愿去睡。因为没有雾,他们看到了,稀奇的景色:夜半的太阳象一个火球,在远处的带状山脊上滚动着,然后又冉冉升起。

这一夜和第二天整个上午,北极星号同往常一样,穿过相当密集的冰块向前挺进。中午,纬度测定表明,一昼夜的航行,又向北推移了大约半个纬度。

太阳从一大早就一个劲儿地照耀着,在这样的纬度上可真是十分罕见的了。傍晚,太阳躲到乌云后面去了。刹时间黑云遮住了天空,暴风雪铺天盖地而来,仿佛进入了隆冬。雪花蒙住了人们的双眼,一切都笼罩在白茫茫的雪霾中。海面布满了密集的冰块,盖住了强有力的海浪,大风也无法把它们分开。一些冰块移动着,互相撞击着。边沿一带,冰块堆积如山,高达四米,甚至六米。北极星号的处境十分危险;它开足马力,还是停在原地不动。时而稍稍前进,时而为了躲开冰块又被迫后退。每个人都作好了准备,不过由于船体的特制结构,经受住了冰块的巨大压力。

最后,北极星号顺利地驶进了大冰原东面的一个大冰沟,才使船身免受直接的挤压,平安地度过了后半夜。

中午时分,暴风雪过去,太阳出来,可以测定纬度了。谁知北风把船和冰块一起吹往南边,使大家十分懊丧和惊讶。不过也多亏这股风有力地击碎和驱散了冰块,使北极星号在以后的两个平静的阴天里相当顺利地打开航道,向北推进了不少。

陆地可能已经不远了,因为直到目前为止,测深锤在波弗尔海的深度一直是五百到七百海沙绳①,而现在到八十海沙绳就碰到海底了。很明显,这儿是极地水下陆台的开始。但因为是阴天,雾压得很低,又下着濛濛细雨,根本看不见这块近在眼前的陆地。

这一天的傍晚,六月二日,测深锤的深度只有二十海沙绳。

前方,接连不断的冰块泛着白光。船速减慢,免得搁浅,在靠近陆地时是很可能发生这种情况的。夜间,漫天大雾,伸手不见五指,只得停泊几小时。

清晨,东风劲吹,云消雾散。原来北极星号停泊的地方,距离一堵冰墙的墙边不远。冰墙高二十米左右,朝东西两个方向伸展出去,直至地平线的尽头。

“大概这就是和南极周围完全相同的极地冰壁吧!”特鲁哈诺夫对聚集在甲板上的考察队成员这样说。

因为雪橇探险队无法在此上岸,船又只得向东航行,希望能碰到海湾或是冰墙缝隙。这样才能到达冰墙的上面。测深锤探得海深二十六海沙绳,可以认为,冰墙的底部是直插海底的了。

靠冰墙太近,航行是有危险的。因为往往会遇到垂直的甚至是倒垂下来的冰块,这些冰块上到处是数不清的裂缝,随时会断裂成许许多多大小不一的冰块落入海中,发出喑哑的声音。有些裂缝直通冰墙深处,成了又深又窄的冰谷,一股股的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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