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2/4页)

“这个火山不该叫‘唠叨火山’,”帕波奇金冒着雨在大石块上跑来跑去。“鬼知道,应该叫它什么,应该叫‘哭火山’,‘湿火山’,‘雨火山’。”

“我们叫它‘水火山’吧!”马克舍耶夫说。

但帕波奇金没有听见,他找到一个矮矮的裂缝,把头先伸了进去,但这裂缝很短,两只脚进不去,只好让脚淋在雨里。

突然一声轰隆隆的巨响把人吓了一跳,真是惊天动地。探险家们觉得他们象陷阱里的老鼠会让大石头砸个粉身碎骨,于是立即从躲雨的地方跳了出来。

“地震!”格罗麦科大叫起来。

“火山爆发了,要把我们砸死,”帕波奇金绝望地大叫。

“难道是灼热的乌云?”卡什坦诺夫脸色惨白,低声地说。

雨帘和黑云挡在眼前,.什么也看不见。开始那一刹那的惊慌过去以后,大家稍微平静了下来。突然离他们很近的地方落下一颗人头大小的火山弹,上面满布螺旋形沟纹。火山弹发出嗤嗤的响声,还不时哔哔剥剥地开裂着,在雨里冒着烟。上下左右,四面八方,一会儿是这里,—会儿是那里,到处都是落下来的石头的撞击声和爆裂声。

“快点儿各回原位,”马克舍耶夫说,“‘唠叨火山’要用大口径炮弹开火了。”

大家赶紧钻进自己的避雨洞,屏住气,然而却兴致勃勃地注视着大大小小的火山弹,带着嗤嗤的声音落下来。有的火山弹落下来时正好碰在大石块上,撞得粉碎,就象手榴弹爆炸一般。但大雨不久就停止了。一阵热风沿山坡向下扫去,带来一股焦糊味、硫黄味。乌云开始散开来,也许是往上升高了,火山弹也不再落下来。马克舍耶夫决定从洞里伸出头去看看。

“‘唠叨火山’脱帽给我们看它的鲜红的舌头啦,”他叫喊起来。

其他几个人也都稍稍探出身子,抬头张望。

上面,在一片片乌云的隙缝中,有时可以看到火山顶,山顶的一侧垂挂着熔岩鲜红的火苗,似乎在挑逗那些敢于破坏火山千百年来的宁静的人们。

“是的,熔岩溢出来了!”卡什坦诺夫说。

“日子一小时比一小时更难过了!‘唠叨火山’起初想用泥流把我们活埋,接着想用大雨浇死我们,后来用火山弹来砸我们,这一切都未能得逞,现在拿出最后的绝招,想用熔岩淹没我们,”格罗麦科开玩笑地说。

“勇敢一点,谢苗·谢苗诺维奇!现在已经是死期到了!”马克舍耶夫笑着说。

“去你的!”动物学家反唇相讥,“如果真会有这样大的危险,那你自己也会象在泥流冲来之前那样仓惶逃命的。”,“熔岩冲来的时候,我们不会急匆匆地逃命的!”卡什坦诺夫说。

不过也没有地方可逃,两边河里的泥流依旧汹涌澎湃,要渡过去是不可能的。而山顶上鲜红的火舌越伸越长,有时为从它表面冒出的一团团白色的蒸气所遮盖。

“‘唠叨火山’刚刚浇湿了我们,现在打算烤干我们了。熔岩流近时,我们先烤烤身上的衣服,然后……”

“然后在渡过泥流时,如果不淹死的话,就再一次浸得湿漉漉的,”帕波奇金接着格罗麦科的笑话说。

但由于火山灰和乌云都消失了,空气逐渐清爽起来,普洛托又露脸了,火山的陡坡一下子就干了。黑色熔岩大石块冒着烟,仿佛被地心的火烤炙着似的。

探险家们脱下衣服,拧干了水,然后把它们挂在大石块上。

格罗麦科脱得精光在普洛托下取暖。他劝其他三位同伴学他的样。

“如果‘唠叨火山’再请我们吃一顿火山弹,怎么办?光着身子坐在山洞里可不太舒服吧!”马克舍耶夫说。

“一般说来,如果已经开始流融岩浆,爆炸和喷射泥沙、火山灰就将中止。”卡什坦诺夫解释说。

“但如果要想逃避熔融岩浆,我们会来不及穿衣服的。”

这时火山顶端冲出一团白色的汽云。火山口四周出现了一圈火墙,迅速往下窜。

“第一条熔岩流到湖谷地去了,”卡什坦诺夫说,“而这一条,可能会冲着我们来。”

“再隔多少时间?”三个同伴问道。

“可能一小时以后,可能再迟些,这取决于熔融岩浆的性质。

如果这是易熔的重熔岩,那它比较稀,流速快;如果这是很粘的,含大量氧化硅的轻熔岩,那它不易熔化,流速就慢。”

“‘唠叨火山’会用什么样的熔岩来款待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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