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峦星河半边脸都被看麻了。 转头看向视线来源,翘起唇角冲对方笑了笑。 女生竟“切”了声。 声音虽小,但却吓了身旁另一个女生大跳,想都没想就抬手捂住了她的嘴。 胡老爷子立即看了过去,目光扫过几个状如鹌鹑的年轻人冷声道。 “我们胡家,真是一辈不如一辈!” 松老爷子也有同样烦恼,目光随胡老爷子一起落到那几个年轻人身上:“我家何尝不是, 孩子们都不愿学风水之术,长辈也强求不得。” 就是强求不得, 才只能亲眼看着松家一步步衰败。 若不是引雷符还能保住风水世家名头十几年,松老爷子甚至怀疑松家就要败落在他手上。 “爸爸要结婚跟封建迷信有什么关系!”头发挑染的女孩突然质问出声。 众人所有目光都聚集过去,女生更来了勇气,一把挣脱开旁人的手,干脆站起来。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男人不都喜欢年轻漂亮的姑娘吗!” 一句男人,将客厅全部的男人都包含了进去。 胡殊荣脸色大变, 大呵:“胡梦琪,还不快闭嘴。” “梦琪。”旁边女生急得差点都要哭出来了。 胡梦琪更是鄙夷地望了圈众人:“我从国外回来是参加爸爸的婚礼,可不是来捉什么鬼的!” 说完,女孩子抓起旁边女生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客厅 “看到了吧,这就是我们胡家的第三代。” 胡老爷子怒极反笑,眼中的失望之色毫不掩饰。 “眼界狭窄,自以为是,总觉得自己看到的就是世界真实,连最基本的求同存异都无法做到,就这点心胸,我们胡家产业又怎么管理得下来。” 老爷子的是声音很轻很淡,但每吐出一句,胡家人的神色一个比一个都要害怕。 最后一句落下,意味着胡梦琪是彻底断了继承胡家产业的希望。 胡殊荣重重叹气,警告似地看向自家的三个孩子。 不看不打紧,一看差点眼前一黑,气得破口大骂。 小儿子埋着头,右手抓着手机不停划拉,就是一只手受伤都没能让他消停下来。 怕惹怒父亲,胡殊荣硬是将怒气忍了下来。 “算了算了!都是命。”胡老爷子看得开,半是洒脱半是失望透顶地对松老爷子说:“反正死了也看不到,管那么多做什么。” 傅盛突然倒吸口凉气,看向峦星河:“就算变成魂魄,也是能看到在世亲人的吧。” 曹父和那个闽水不就是…… “登记造册在生死簿内的亡魂死后会有阴差来接应,头七可回家一次,之后……” 之后的事峦星河就没法详说,毕竟生前功过自有阎罗殿判定,是人是畜生亦或是入地狱都有定数。 几位上了年纪的都特别感兴趣,还想抓着峦星河多问几句。 “你就是峦队长!” 峦星河被声音吸引,起身看向自己身后。 又惊又喜叫出声的白胖青年满脸衰色,看到峦星河正脸,差点没哭出声来。 “胡天翔!” 胡殊荣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侄女刚被排出继承人行列,自己二儿子就来作死。 “真的是峦队长。” 青年就差没当场给峦星河一个拥抱,至于老爸的吼声,就这么被忽视了。 峦星河挑眉,哭笑不得“霉运当头?” 青年带着哭腔的音调和私信里的语音有些相似,加上一脸衰样,确实当得起霉运当头四个字。 “是我是我,峦队长……你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吗!”胡天翔说哭就哭,委屈巴巴地用手背抹了把眼泪。 “……” 这一幕颇让人无语,就是胡殊荣也被儿子吓了跳,慌张追问原因。 胡天翔哇的一声哭得更大声了。 抽抽噎噎半晌,好不容易才把最近一年的遭遇说完。 说霉运当头都有些轻了,胡天翔经历的全都是大大小小的血光之灾。 从最初在公司里被热水烫伤起,到后来砸破头,摔断牙齿,出车祸腿骨折。 腿终于养好,坐公交都能遇到车祸,全车就他一人手甩在栏杆上……断了两根手指。 “我想去找你,可每回走到半路都得出事,我都怕了。”胡天翔又说。 峦星河都想为胡天翔的衰竖大拇指。 抬头看向虽倒霉但并没有生命之忧的年轻人,有些意外。 天生福运之人,加之心底纯善,无形中做了不少好事,这辈子本应是个不缺吃喝财运滚滚的命格。 不过…… 运气好像被某种外力强行切断,如果不是福运天成,早已死了不知多少回。 “你怎么不跟家里说!”胡殊荣心疼不已,求救似的看向松老爷子。 松老爷子双眼亮晶晶地,却是正期盼地望着峦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