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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用四天他一人就把屋子全部修缮一新。 顾国洋三人也不用住在牛棚,峦星河分了两间屋子给他们。 前天还悄悄下山去买了新棉被和衣服送来,惊得三人一时间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后来还是峦叔公劝三人放心收下,不惜自爆是因其太监身份才害得峦星河被调来牛棚的原因。 自从峦星河来了之后,山里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刚住进去没两天,倾盆大雨冲垮了牛棚。 几人坐在干燥温暖的屋里望向垮成一堆的牛棚,都是心有余悸。 没想到峦星河竟然会在这种天气里突然提出要进城。 而且进城还与他们几人有关。 再次进城 “趁下雨没事我去买点纸回来, 以后你们还能给家里写点信。” 峦星河收拾着蓑衣,随口说。 在吃饱穿暖都成大问题的山里,顾国洋夫妻有五六年都没摸到纸笔, 峦星河才这么一说, 双手下意识就颤抖起来。 “葛奶奶以后可以教我和妹妹认字。”峦娟立马提议。 峦星河也点头:“我家大姑娘确实该学写字了, 要不明后年送去读小学跟不上其他孩子进度。” 顾国洋夫妻一听还没多大反应, 反倒是卓新亮表现得很是高兴:“那正好, 我也跟着学点儿文化,老子当年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也不是什么说不得的秘密, 见峦星河一家有些好奇,就随口把事情说了说。 说者无意,听者却觉得分外伤感。 因为不识字,错信战友签了份部队收购军用品的文件,一出事他立即被冠上了腐败份子的帽子。 虽然最后查明他并未参与贪污腐败,也为曾经的一个名字付出了惨重代价。 “如果我识字就好了!”说着说着,卓新亮还是被往事所感jsg染,深深地叹了口气道。 “那你可得抓紧时间学……”峦星河唇角微扬,留下句意味深长的话后起身。 最多六年, 这场特殊的运动就将结束。 卓新亮几人要做的只有好好活下去,等待回城的那天。 时隔两个月, 峦星河再次出现在县城内。 熟悉的面容变换,熟悉的颠簸车程。 不同的是这回才刚到那条巷子门口,就见上回买他米面的老太太坐在门口边打毛线边往巷子口张望。 峦星河的身影几乎是方出现,老太太就跳了起来。 “哎哟!你可来了。” 老太太跳起来,极其矫健地冲到峦星河面前, 拉着人就往自家带。 “家里人天天就盼着你来,你再不来我们都打算到城里去碰碰运气。” 老太太嗓门挺大, 拉着峦星河一进门就使劲关上房门朝二楼高喊:“立华,人来了!” 峦星河有种被绑架了的错觉。 老太太喊完立即回身来看峦星河,见他背了个得有半人高的竹背篓,一下笑得可就灿烂了。 “今天带米面了吗?” “带了些。”峦星河说。 卸下背篓的几分钟,楼上已经呼啦啦冲下群人。 确实是一群,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震得木楼梯都哐哐作响。 上回见到的中年人满脸堆笑,人还没走近手就伸了出来:“上回忘介绍了,我叫王立华,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手被使劲握住摇了摇,峦星河回答的声音都跟着颤了颤:“你们叫我小峦就行。” “小峦啊,上回多亏你送来的米面和腊肉,我可是欠了你个人情啊!”王立华没头没尾地说着些感谢的话。 好一会儿,他身旁走出个齐耳短发的中年妇女,有些哭笑不得地扯开丈夫的手,这才解释了两句。 王家老爷子最近做了个阑尾炎手术,手术后一直没胃口进食,吃啥都吐。 在医院住了快两周,身体抵抗力低下致伤口再次感染高烧不退。 后来王立华的妻子张雪用峦星河这买的米熬稀粥,再用腊肉炒了点蒜薹当小菜。 炒时香味就引得邻居来问,送到病房里刚一打开,老爷子就立即嚷嚷着要吃。 腊肉咸不能多吃,老爷子就是白粥都喝了两碗。 这不人已经出院去疗养院修养,还天天派人送信回来要吃大白米饭。 “我家那口子啊……” 老太太笑着刚想埋怨两句,就听见二楼楼梯木板上空空作响。 “我一不在你们就说我坏话。” 事件中心人物王老爷子杵着拐杖出现,王立华和两个年轻人又慌里慌张地上楼去扶人。 闹哄哄好一阵,王家才终于安静下来。 王老爷子穿着旧军装,精神矍铄,浓眉微微向上翘,常年战场厮杀留下的杀气,和卓新亮的气质很相像。 “小伙子你今个儿带了什么什么好东西来啊。”王老爷子笑眯眯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