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部分 (第1/4页)

小人、厨子,都被滥授官爵。长安人把这件事编成歌谣:“灶下炊烹忙,升为中郎将。烹煮烂羊胃,当了骑都尉。烹煮烂羊头,当了关内侯。”军师将军李涉上书规劝说:“陛下创业,虽然是利用下江兵、平林兵的势力,但这是临时措施,不可把它施用于已经安定的时期。只有名份与车服仪制,是圣人所看重的,现在给了不应该给的人,希望他们有万分益处,这犹如上树找鱼,登山采珠。四海之内看到这样,会有人暗中窥伺汉朝的皇位。”刘玄大怒,把他囚禁起来。将领们在朝廷外的都自行赏罚,各设官吏,各州、各郡交叉错杂,不知服从谁好。因此关中地区离心,全国怨恨叛乱。

'3'更始征隗嚣及其叔父崔、义等。嚣将行,方望以更始成败未可知,固止之;嚣不听,望以书辞谢而去。嚣等至长安,更始以嚣为右将军,崔、义皆即旧号。

'3'刘玄征召隗嚣和他的叔父隗崔、隗义等人。隗嚣将要出发,方望因为刘玄成败尚不可知道,坚决地制止他,隗嚣不听他的建议,方望留下一封书信,告辞而去。隗嚣等到达长安,刘玄任命隗嚣当右将军,对隗崔、隗义都按旧有的称号赐封。

'4'耿况遣其子奉奏诣长安,时年二十一。行至宋子,会王郎起,从吏孙仓、卫包曰:“刘子舆,成帝正统;舍此不归,远行安之!”按剑曰:“子舆弊贼,卒为降虏耳!我至长安,与国家陈上谷、渔阳兵马,归发突骑,以辚乌合之众,如摧枯折腐耳。观公等不识去就,族灭不久也!”仓、包遂亡,降王郎。

'4'耿况派遣他的儿子耿带着上呈奏章到长安,耿当时二十一岁。走到宋子,正值王郎起事,耿的从官孙仓、卫包说:“刘子舆乃是汉成帝一脉相传的嫡子,舍弃他不归附,远行到哪里去?”耿用手握着剑柄说:“刘子舆是个欺骗蒙混的贼子,最终要成为投降的俘虏。我到长安,向朝廷叙说上谷郡和渔阳郡的兵马状况,回去后征发能冲突军队的骑兵,用来践踏那些乌合之众,犹如摧枯拉朽一般。看你等没有择主而从的眼光,灭族之祸不远了!”孙仓、卫包于是逃亡,投降了王郎。

闻大司马秀在卢奴,乃驰北上谒;秀留署长史,与俱北至蓟。王郎移檄购秀十万户,秀令功曹令史颍川王霸至市中募人击王郎,市人皆大笑,举手邪揄之,霸惭而反。秀将南归,耿曰:“今兵从南方来,不可南行。渔阳太守彭宠,公之邑人;上谷太守,即父也。发此两郡控弦万骑,邯郸不足虑也。”秀官属腹心皆不肯,曰:“死尚南首,奈何北行入囊中!”秀指曰:“是我北道主人也。”

耿听说大司马刘秀在卢奴,于是骑马奔驰北上拜见。刘秀让他留在府中任长史,与他一块儿北上到达蓟。王郎命人传递檄书,用十万户的采邑作悬赏,擒杀刘秀。刘秀命令大司马功曹令史颍川人王霸到市中召募人打击王郎。市人都发声大笑,举手挖苦他,王霸惭愧而回。刘秀即将南归,耿说:“如今兵从南方来,不可以南行。渔阳太守彭宠,是您的同乡;上谷太守,是我的父亲。征发这两郡弓箭骑兵一万人,王郎就不值得忧虑了。”刘秀的属官和亲信都不肯,说:“人死了,头还要向着南方,为何向北进发入人囊中?”刘秀指着耿说:“这是我北路的主人。”

会故广阳王子接起兵蓟中以应郎,城内扰乱,言邯郸使者方到,二千石以下皆出迎。于是秀趣驾而出,至南城门,门已闭;攻之,得出,遂晨夜南驰,不敢入城邑,舍食道傍。至芜蒌亭,时天寒烈,冯异上豆粥。至饶阳,官属皆乏食。秀乃自称邯郸使者,入传舍,传吏方进食,从者饥,争夺之。传吏疑其伪,乃椎鼓数十通,绐言“邯郸将军至”;官属皆失色。秀升车欲驰,既而惧不免,徐还坐,曰:“请邯郸将军入。”久,乃驾去。晨夜兼行,蒙犯霜雪,面皆破裂。

正巧原广阳王的儿子刘接在蓟中起兵,以响应王郎,城内搅扰,混乱不堪,传说王郎的使节刚到,二千石及以下的官吏都出来迎接。于是刘秀急催车辆而出,到南城门,城门已经关闭。攻击南城门,才得出城。于是昼夜向南奔驰,不敢进入城市,食宿都在路旁。到芜蒌亭,当时天气酷寒,冯异呈上豆粥。到饶阳,属官都缺乏食品。刘秀于是自称邯郸的使节,进入客馆。客馆的官吏正在吃饭,刘秀的随从饥饿难忍,争抢食物。官吏怀疑刘秀是假使节,于是用棒槌敲打鼓数十遍,欺哄说:“邯郸将军到。”刘秀的属官都吓得变了脸色。刘秀登车打算逃走,随后又怕逃不掉,慢慢回到座位上,说:“请邯郸将军进来。”过了很久,才乘车辆离开。日夜兼程,顶霜冒雪,满面裂痕。

至下曲阳,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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