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赦天下。

冬季,十月,己卯(初九),唐中宗从东都出发,又任命前任检校并州长史张仁愿为检校左屯卫大将军兼洛州长史。戊戌(二十八日),唐中宗抵达西京长安。十一月,乙巳(初五),唐中宗下诏赦免全国罪犯。

'27'丙辰,以蒲州刺史窦从一为雍州刺史。从一,德玄之子也,初名怀贞,避皇后父讳,更名从一,多谄附权贵。太平公主与僧寺争碾,雍州司户李元判归僧寺。从一大惧,亟命元改判。元大署判后曰:“南山可移,此判无动!”从一不能夺。元,道广之子也。

'27'丙辰(十六日),唐中宗任命蒲州刺史窦从一为雍州刺史。窦从一是窦德玄的儿子,原名窦怀贞,为避韦皇后之父韦玄贞的名讳,才改名为窦从一。他为人一向阿谀依附权贵。太平公主与佛寺为争夺一座利用水力加工米面的碾而打官司,雍州司户李元判决佛寺胜诉。窦从一非常害怕,急忙下令李元改判太平公主胜诉。李元在判决书最后用大字写道:“南山可以移动,这个判决不能更改!”窦从一无法使他改变决定。李元,是李道广的儿子。

'28'初,秘书监郑普思纳其女于后宫,监察御史灵昌崔日用劾奏之,上不听。普思聚党于雍、岐二州,谋作乱。事觉,西京留守苏收系,穷治之。普思妻第五氏以鬼道得幸于皇后,上敕勿治。及车驾还西京,廷争之,上抑而佑普思;侍御史范献忠进曰:“请斩苏!”上曰:“何故?”对曰:“为留守大臣,不能先斩普思,然后奏闻,使之荧惑圣听,其罪大矣。且普思反状明白,而陛下曲为申理。臣闻王者不死,殆谓是乎!臣愿先赐死,不能北面事普思。”魏元忠曰:“苏长者,用刑不枉。普思法当死。”上不得已,戊午,流普思于儋州,余党皆伏诛。

'28'先前,秘书监郑普思把他自己的女儿送入后宫,监察御史灵昌县人崔日用曾上奏弹劾他,中宗没有听从崔日用的意见。后来郑普思在雍州和歧州两地聚集党羽阴谋作乱。事发后西京留守苏逮捕了郑普思,穷究其罪。郑普思的妻子第五氏凭借鬼神邪说得到韦后的宠爱,唐中宗因此而敕令苏不要对郑普思治罪。等到唐中宗从东都回到西京长安之后,苏在朝廷之上争辩此事,唐中宗压制苏而庇护郑普思;侍御史范献忠对中宗说:“请陛下下令将苏斩首!”中宗问道:“为什么?”范献忠回答说:“苏身为留守大臣,却不能先将郑普思处斩,然后再报告陛下,以致于让他眩惑陛下,苏所犯的罪过可大啦。况且郑普思谋反的情节清楚明白,但陛下却偏袒他,为他辨解。我听说将称王于天下的人不会死,大概就是说的这种情况吧!臣希望陛下先将臣赐死,臣不能面朝北向郑普思称臣。”魏元忠说:“苏是一个严谨忠厚的人,他并没有枉法用刑。郑普思谋反属实,依法应处死刑。”唐中宗无奈,戊午(十八日),下令将郑普思流放到儋州,他的手下党羽都被判处死刑。

'29'十二月,己卯,突厥默啜冠鸣沙,灵武军大总管沙吒忠义与战,军败,死者六千余人。丁巳,突厥进寇原、会等州,掠陇右牧马万余匹而去。免忠义官。

'29'十二月,己卯(初八),突厥阿史那默啜进犯鸣沙,唐灵武军大总管沙吒忠义与突厥兵交战,唐军战败,阵亡六千余人。丁巳(初十),突厥兵进犯原州和会州等地,抢掠了陇右的军马一万多匹之后撤走。唐中宗免去了沙吒忠义的职务。

'30'安西大都护郭元振指突骑施乌质勒牙帐议军事,天大风雪,元振立于帐前,与乌质勒语。久之,雪深,元振不移足;乌质勒老,不胜寒,会罢而卒。其子娑葛勒兵将攻元振,副使御史中丞解琬知之,劝元振夜逃去,元振曰:“吾以诚心待人,何所疑惧!且深在寇庭,逃将安适!”安卧不动。明旦,入哭,甚哀,娑葛感其义,待元振如初。戊戌,以娑葛袭鹿州都督、怀德王。

'30'安西大都护郭元振到突骑施乌质勒的牙帐中商议军事时,正赶上天降大雪,风也很大,郭元振在牙帐前与乌质勒对面站着谈了很长时间,地上的雪积了很深。郭元振连脚都没移动,但乌质勒年高体弱,耐不住严寒,在这次会面之后就死去了。乌质勒的儿子娑葛聚集军队,打算进攻郭元振,副使、御名中丞解琬得知这一消息后,劝郭元振趁着黑夜逃离此地,郭元振说:“我以诚心对待他们,又有什么可以怀疑和害怕的呢!再说我们这些人都在他们的势力范围之内,就算是想逃走,又能逃到哪里去呢?”于是十分镇静地躺在床上。第二天早上,郭元振来到乌质勒的牙帐吊唁,放声痛哭,非常悲伤,乌质勒的儿子娑葛被郭无振的义气所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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