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部分 (第1/4页)

;威略虽振,未有高祖之功;而欲举未可之事,昭速祸患,无乃不可乎!”嚣乃止。后又广置职位以自尊高,郑兴曰:“夫中郎将、太中大夫、使持节官,皆王者之器,非人臣所当制也。无益于实,有损于名,非尊上之意也。”嚣病之而止。

'22'隗嚣夸耀自己,矫饰弄巧,常常自比周文王。他和将领们商议,想要称王。郑兴说:“过去周文王占有天下的三分之二,还向商朝称臣。周武王和八百个诸侯事先没有商量而一同集结起来,还要退兵等待时机。高帝连年征战,还用‘沛公’的名义指挥军队。如今您的恩德虽然显明,但是没有周朝世代相承的王位;您的威望才略虽然高,但没有高帝的战功。想要做不可能做到的事,显然会加速祸患的降临,恐怕不能这样做吧!”隗嚣于是放弃自己的打算。后来隗嚣又大量任命官员,以示自己的尊严和高贵。郑兴说:“中郎将、太中大夫、使持节官,都是帝王的规格,不是臣子所应设置的。对实际并无好处,对名义却有损害,不是尊重主上的本意。”隗嚣很不满意,但也只好作罢。

时关中将帅数上书言蜀可击之状,帝以书示嚣,因使击蜀以效其信。嚣上书,盛言三辅单弱,刘文伯在边,未宜谋蜀。帝知嚣欲持两端,不愿天下统一,于是稍黜其礼,正君臣之仪。帝以嚣与马援、来歙相善,数使歙、援奉使往来,劝令入朝,许以重爵。嚣连遣使,深持谦辞,言无功德,须四方平定,退伏闾里。帝复遣来歙说嚣遣子入侍,嚣闻刘永、彭宠皆已破灭,乃遣长子恂随歙诣阙;帝以为胡骑校尉,封镌羌侯。

当时,关中将领们多次向刘秀上书,说明可以攻打西蜀公孙述的理由。刘秀把这些奏书送给隗嚣看,趁势让隗嚣攻打公孙述,以证明他的信义。隗嚣上书,大谈三辅的孤单薄弱,卢芳在北方边境的威胁,不适宜谋取西蜀。刘秀知道隗嚣想要脚踩两只船,不愿天下统一,于是逐渐降低对他的礼节,以端正君臣之间的礼仪。刘秀因为隗嚣和马援、来歙关系很好,多次派来歙、马援遵奉使命前往隗嚣处,规劝他到洛阳朝见,并许诺封给他尊贵的爵位。隗嚣接连派遣使者到洛阳去,用十分谦恭的语言,说自己没有建树功德,等到四方平定,就隐退回乡。刘秀又派来歙劝说隗嚣派长子到宫廷服务。隗嚣听说刘永、彭宠都已败亡,于是派遣长子隗恂跟随来歙到洛阳去。刘秀任命隗恂当胡骑校尉,封镌羌侯。

郑兴因恂求归葬父母,嚣不听,而徙兴舍,益其秩礼。兴入见曰:“今为父母未葬,乞骸骨;若以增秩徙舍,中更停留,是以亲为饵也,无礼甚矣,将军焉用之!愿留妻子独归葬,将军又何猜焉!”嚣乃令与妻子俱东。马援亦将家属随恂归雒阳,以所将宾客猥多,求屯田上林苑中;帝许之。

郑兴趁隗恂之行,请求返回故乡安葬父母,隗嚣不同意,却让郑兴迁居舍,增加俸禄和礼遇。郑兴来见隗嚣,说:“我如今因为父母没有安葬,请求返回家乡。如果以增加俸禄,迁移住所,就改变主意留下来,是用双亲做诱饵,太无礼了!将军怎么能够任用这样的人呢?我情愿留下妻子儿女,只身返回故乡安葬双亲,将军还猜疑什么呢?”隗嚣于是允许郑兴和妻子儿女一起东行。马援也带着家属随同隗恂东回洛阳,因为所带的宾客太多,请求在长安上林苑垦田耕种,刘秀准许。

嚣将王元以为天下成败未可知,不愿专心内事,说嚣曰:“昔更始西都,四方响应,天下喁喁,谓之太平;一旦坏败,将军几无所厝。今南有子阳,北有文伯,江湖海岱,王公十数,而欲牵儒生之说,弃千乘之基,羁旅危国以求万全,此循覆车之轨者也。今天水完富,士马最强,元请以一丸泥为大王东封函谷关,此万世一时也。若计不及此,且畜养士马,据隘自守,旷日持久,以待四方之变;图王不成,其敝犹足以霸。要之,鱼不可脱于渊,神龙失势,与蚯蚓同!”嚣心然元计,虽遣子入质,犹负其险厄,欲专制方面。

隗嚣的将领王元认为天下胜败还不能预料,不愿意专心经营境内,劝说隗嚣道:“过去刘玄定都西安,四方群起响应,天下人心归向,认为已太平。一旦败亡,将军几乎没有安身之地。现在,南方有公孙述,北方有卢芳,江湖山海,称王称公的有十数人。而要听从儒生的劝说,舍弃诸侯的基业,寄居在危险的国家以求万全,这是沿着翻车的轨迹走下去。当今天水完整富饶,兵马最强。我请求用一丸泥土替大王在东边封闭函谷关,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如果计议不到这里,可暂且休养军士,训练战马,占据险要关口自守,旷日持久,以等待四方发生变化。图谋王位不成,败落时还足可以称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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